本帖最后由 sdvsds 于 2011-6-25 05:54 编辑

楼上客官，您点的菜到了。

The Black and White Moon(8)

诹访子给早苗了手机号码，但其实后来早苗一学期一次也没有打过那个电话。连诹访子的办公室都没有去过。早苗觉得自己纯真的灵魂受到了伤害，整日对着变温动物学的教案闷闷不乐。然后把笔尾巴放在嘴巴里咬，咬得好像被白蚁吭过的，惨不忍睹。她咬完了自己的笔，又去咬博丽灵梦的笔，博丽灵梦不干了，说我是穷人，就那几支笔，你可怜可怜我。

早苗第二天去超市，买了一袋笔给灵梦，灵梦接过笔，说你该不会失恋了吧。

东风谷早苗说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灵梦啧啧了两声，说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大街都是，你要想开点。不行我介绍我们家那边的人给你认识，我们家那边人生孩子都跟母猪生仔一样的，我娘生了6个已经很离谱了，我家对面生了11个。各个都饥渴得很，我把你照片给寄回去，保准你和我回老家，他们当女神来看。在说明一下，灵梦老家在哪里，是月面联盟某个著名的农业州的某座山下，入眼到处都是玉米和大豆田。

东风谷早苗说，我只想要个能谈四条腿青蛙的人怎么那么难呢。

博丽灵梦正在喝水，结果被呛到了，水倒灌进鼻腔里，她狼狈的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拍拍东风谷早苗的肩膀，说你也不要灰心，虽然难度比找三条腿的青蛙还难些，但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东风谷早苗看了一眼博丽灵梦，又低下头看自己的课堂笔记。博丽灵梦看她在看讲义的第一页，上面写着第11章，变温动物的 基因演变。下面是教授的名字，洩矢诹访子。这时候电视开始放股事评论，博丽灵梦赶快拿起她的小本子认认真真地边看边记录。一个小时以后，她回去看早苗，早苗的讲义还停在第一页，写有洩矢诹访子的地方。博丽灵梦回到自己电脑旁边看八云紫正在即时聊天工具NSM上面。那时候她和八云紫才交换了NSM号，八云紫每天敲她，灵梦爱理不理。

“喂，我说你认识教动物学的洩矢诹访子么”

五秒钟后，八云紫的手机NSM在线回了应，“我不认识，不过我旁边有个认识的，我来问问她。”

博丽灵梦大概又等了5分钟，八云紫回信来了。

“主要研究爬行动物的，好像有罕见的生长素失调症，30岁了还像12，3岁一样。我旁边这位说在L酒吧遇到过，看来是同好。”

博丽灵梦回了一条和洩矢诹访子没有半点关系的信息，

“喂，你旁边的女人是谁。”

八云紫过了一会回答，“永琳教授说让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她type。”

回到魂不守舍的东风谷早苗。东风谷早苗虽然觉得本来应该成为快乐之源的变温动物学课成了不大不小的折磨，但是4次考试，她还是都拿了近乎满分。最后只剩下占20% 分数的结课论文。早苗写了近3周，每日在图书馆废寝忘食，最后写出来洋洋洒洒10页不加参考文献列表。甚至还有一页纸的第一手观察资料。写完以后，早苗自己都有点骄傲。然后和所有学生一样，她把电子文件寄给教授。

一天以后，收到了回信，信里首先用所有能在字典里找到的赞美之词，把早苗狠狠地夸奖了一番，然后跟着一段字字诚恳的道歉，说刚开学的时候不是故意要戏弄早苗。最后，洩矢诹访子教授用十分专业的语气，逐字逐句的分析了早苗文章的优点和可能进步的地方，让早苗看的内心波涛汹涌一般。

最后诹访子教授询问她，有没有兴趣把这篇文章在加上一半诹访子自己的研究数据，然后投稿到专业学术杂志，如果有兴趣，请来她办公室一趟。

于是早苗连电脑都没有关，抓着钥匙就走了。走到教学楼里又有点犹豫，跑进女厕所，对着镜子，把自己梳理了一番，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一周多没有修眉毛了，眉毛有有乱，早苗有点沮丧。手提包里翻了遍，就翻出一把修指甲刀，东风谷早苗坐在厕所里，把脚指甲和手指甲又重新修了一下。这次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勇往直前的坐电梯上到了位于顶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小口子，一个金发少女坐在电脑旁边敲着字，难得的，对方把头发盘在了后面，稚气的脸上稍微有了点成年人的感觉。诹访子戴着一架金边眼镜，穿着怎么看也和她外形不相符的高领毛线衣，下面穿着格子裙和一条浅灰色的长毛袜。

“您好。”早苗敲了门，下一秒，门打开了，早苗一低头就看见诹访子对她笑得一脸灿烂，更像是国中生了。

“请进请进，要不要喝咖啡，抱歉我平常都不加伴侣和糖的，你要的话，我下去帮你拿。”

好吧，国中生很少喝黑咖啡。

“那个，谢谢，不用了，我习惯喝茶。”

“奶茶，我好像有。”诹访子跳跳蹦蹦的拉了一把转椅，然后爬到了椅子上，开始翻吊柜。早苗就听见咚咚的声音，有点心惊胆战的看着诹访子垫着脚，在转椅上，整个脑袋都探进了橱柜里。转椅还小规模的转来转去。

早苗本来害怕她跌下来，但是看看那高度，其实她不用踩椅子，稍微伸下手就能模到吊橱里面的东西了。 又觉得就算掉下来也没有什么，自己这么急匆匆就去扶椅子有点不矜持。看看人家博丽灵梦是怎么对待八云紫的吧，八云紫打10个电话，博丽灵梦就回一个。八云紫一个电话不打的时候，博丽灵梦短信过去，说不好意思，我手机故障了所以最近可能接不到各位亲的电话了。还是群发的，发给自己所有的网络宝淘客户的加现实中的朋友。务必不让八云紫知道其实手机其实完全没有故障，花钱发那么多短信，其实只是为了八云紫打个电话回来。矜持如此，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傲骄可以形容的。

早苗觉得傲骄是不好的，喜欢就要大声喊出来，千万不能10年才说一次。但是太豪放了也不好，要知道这篇文虽然是在以西方教育界为背景的，但从一设，二设，三设都还还是亚洲的。亚洲人感情要含蓄才有萌点，那种看顺眼的就喝红酒上床的剧情，会让少女们十分反感的。

于是早苗沉默的，看着诹访子在橱柜里翻来翻去，翻得咣当响。下面的椅子转的快要60度。

“找到了”诹访子大喊一声，转椅转了九十度。早苗心里一咯噔，看着诹访子抓着一桶什么东西，胳膊肘子刚离开橱柜底，整个人就平衡失了调，然后往下栽去。

早苗身体动的比脑子快，已经猛得冲过去要接住诹访子。诹访子抱着罐子掉下来，早苗伸了双手去接，诹访子整个人摔到早苗怀里。还没有来的极反映，早苗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诹访子环着她的脖子，跌倒在她怀里。装奶茶粉的罐子咣当落到了地上，早苗一斜眼睛，看到保质期是3年前的……

“啊。不好意思。你没有摔着吧。”诹访子推着早苗的锁骨往下一点的地方，站起来。然后伸手去拉早苗。早苗抬头看她，大约是第一次觉得诹访子教授第一显得高大了点。

“啊。谢谢，我自己可以站起来的。”早苗站起来，拍拍了裙子。看见诹访子似乎是嘀咕了两句，她没有听清。

诹访子捡起来装奶茶粉的金属罐子，然后转了一圈，看到保质期。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原来过期了啊。早苗赶快说不要紧不要紧。我喝白开水就行。诹访子给她从热水壶的倒了一杯水。然后自己先泯了一口，说哎哟好烫，你慢点喝。

早苗一下大脑就抽了。你见过在办公室帮学生泯水的教授么，至少早苗没有见过。她愣了愣说教授，我们能不能讨论一下论文。

诹访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让早苗有点心虚。

诹访子说，好吧，东风谷早苗同学，让我们讨论讨论“论文”。

早苗下意识的僵直了腰，两只手在膝盖上绞在了一起，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学时代，被抽查背书的时候。诹访子一双青蓝色的眸子隔着通透的金边眼镜把早苗瞄，愣生生地把早苗瞄出了冷汗。

诹访子说，这篇论文写得不错啊。我给你A。

早苗说，您不是说有学术杂志可以投稿么。

诹访子说是啊，但你篇文章不行，需要一手资料数据。说完以后，抿了口黑咖啡。

早苗吞了口口水。

诹访子说，我和你说吧，9月份的时候是科学杂志的截稿日期，你要是暑假在我实验室作3个月，说不定实验数据正好能赶上投稿。

早苗怔怔的看着诹访子。洩矢诹访子，是变温动物学方面的颇有名气的专家，她的实验室不是特别好进，早苗基本上觉得自己的简历递上去估计只能沦落进垃圾箱。

诹访子打开抽递，然后拿出了一叠纸在早苗眼前晃了晃。说我上周发了一个暑期实习的机会，目前光邮箱里就收到了几百封简历，还有至少100封在我电子邮箱里。我全部转发给了我实验室的科学家们。你觉得对比他们，你有什么胜算。

早苗说，我会很努力。

诹访子笑了。说圣马丁大学最不缺的就是努力的学生。

早苗有点怒上心头，说那我暑假回老家教小学生自然科学俱乐部好了。说罢站起来要走。有点狼狈，刚拉开门。后来传来诹访子的不紧不慢的声音，诹访子教授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连声音都听起来很罗丽，不得不说，真是得了相当奇妙的激素类怪病。

诹访子脆生生的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来一流实验室实习的，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把文章发到科学杂志的。你才多大，有了这个跳板，前途无量。

早苗握着门把手的手抖了抖，过了半响，她终于下定决心回转了头。诹访子笑盈盈的看着她，两只手搭在下巴下面，那样子像极了中古时代某部叫AVE电影里叫碇司令人常摆的造型。

早苗说教授您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诹访子又喝了一口咖啡，那神情悠闲的好像在白色的沙滩上晒太阳，她说，东风谷早苗，你的GPA只有3.0，生物学全科A，数学相关全科C，其余都是B。你觉得我要是给你这个你平常凭能力根本拿不到的机会，你怎么报答我。

东风谷早苗不说话。她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诹访子是个女同志，灵梦告诉她的。灵梦说，女同志怎么啦，告诉你，现在女同志婚姻也是合法的，照样一样退税。还有各种经济上的福利哦。早苗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她掩着嘴问灵梦难道是为了经济上的福利，才答应和八云紫教授交往的。灵梦说，放屁，我才没有和她交往，她对我纠缠不清，女同志什么的，最讨厌了。

东风谷早苗很多年以后，还记得那天，她在生物系教学楼20楼顶上，手里摸着门把手，进退维谷。门外的走道里空荡荡的，因为已经是暑假开始，屋内是好整以待的诹访子，诹访子的背后，是万里蓝天，和浩荡云海。

东风谷早苗说，对不起，我喜欢男人。

诹访子说，“别当我傻子，你从10岁到20岁，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

早苗说，那只不过是没有遇到合适的。

诹访子说，你可以试试看女人。绝对比只会乱插得你很疼得棒子好。

早苗说，教授你能不能文明一点。

诹访子说，以后和我出去约会的时候，不要叫我教授，被学校知道，我要被扣奖金的。

早苗甩门要走。诹访子从椅子跳下来，以让早苗吃惊的速度蹿到了她面前，拽住了她的手。

“我喜欢你。”诹访子说，“也不让你做什么，就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的。”

早苗说，“不上床。”

诹访子说，“不上。”

早苗想了想说成交了。诹访子垫起脚，亲了早苗一口。但还是没有亲到嘴巴上，就亲到了下巴上。

早苗忽然有点可怜诹访子，心想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找不到女朋友，连对自己的女学生都欲求不满了。不过不久以后，早苗就会知道自己错了。诹访子还是比较热门的，没有八云紫或者八意永琳那么热门，但也没有到找不到女朋友的地步。诹访子还颇受欢迎的第一点是因为她社会地位不错，而且谈吐还算幽默。但第一点不代表最重要的一点，相反，对比第二点，简直不重要到了极点，第二点就是诹访子家里很有钱，他们家是月球名门贵族之一，不干别的，专门买低卖地和放高利贷。他们家有的钱分给20多个基金公司管理。

早苗答应了诹访子吃饭看电影的要求以后，从来没有真正像她想象的一吃饭看过电影，反而是天天骑马打马球，在旋转餐厅几百层顶上喝红酒。最后早苗受不了了，早苗说，我能去实验室做实验么。

诹访子呵呵笑起来。说你不喜欢啊，这红酒200多年了。

早苗说，我宁可去喝福尔马林水。

诹访子说，行。

第二天，早苗穿着白大褂进了实验室。实验室很大，器械很多，来来往往都是人。早苗有点进了侏罗纪公园的感觉，解释一下，就是满地都是冷血动物，太美好了。

早苗看到有一个电脑桌上写了她的名牌，于是她准备先坐下去，把衣服挂起来。刚坐下去，周围围上来一群人。早苗有点紧张，她是靠和老板有不名誉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多多少少有些心虚。别人万一问她有什么研究经验，她说不出来，可丢死人了。

就在这里，围观群众开口了。

“你就是那个写了XX结业论文的早苗。诹访子教授看了你的文章，就把你的文章转发给了系里所有的人，系主任说，让你一定要来我们实验室做做看。”

早苗眨了眨眼，

“系主任推荐我来这个实验室的。”

“是啊。”周围人一起回答她。

早苗心想，我又这么被骗了。但是出乎她自己意料的，她不是很愤怒的。

PS，

话说觉得自己越写越滥，但写了还是会发出去，是个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