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Augustus
各位的最後選擇是：
2. 到商店街去
古式掛鐘「噹噹－－」地響著報時，使我瞄了一眼。
嘛，也才十時正。
這間大屋的傢具有一部份是新的，即使是古舊的如梳妝台、小茶几等也打掃得很乾淨，完全看不出已經很久沒人住過的痕跡。
打開電冰箱，各種食材、食物也很齊備。
廚房的煮食用具等也完善妥當。
但是，總覺得欠缺了什麼前的。
走到大書架前，發現是空蕩蕩的一片。
「啊啊，對了。」
我把右拳拍到左掌心上。
「？」
坐在椅子上的Archer側頭不解著。
「去買點書吧。」
Archer愣了愣，遂點頭應了聲。
我是這樣想的：
聖杯戰爭期間的兩個星期，除了集中於夜間的危險戰鬥外，估計白天也沒什麼東西可以做了。
畢竟白日之下，隨意向敵人發動攻擊，可是很可能會被無關人等目擊到。
如果是單獨幾個還好，可是在住宅區的話，萬一發生這種情況，目擊者往往可能數以十計。
或者更多。
雖然政府及相關部門等已經被事前串通，只會抱著「隻眼開隻眼閉」的態度......
但是，對於必須保持聖杯戰爭隱蔽性的教會來說，也煞是難以處理這種大規模目標事件。
「就這樣決定吧！」
我執起了衣袂。
對了。
衣服也要換一下，這身普通便裝好像不太適合行動......
正當我打算走進臥室更衣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Archer手上依然捧著《紅茶生活》，津津有味地閱讀著。
我把視線往下移......
......
依然是女僕服啊.....
我躡手躡腳地移到Archer背後。
「沒收！」
很有氣勢地一手奪走了。
然後把一時間呆了的Archer拉進臥室、關上門。
「什麼了？仁美。」
「更衣啦，Archer你也來換另外一套吧。」
我背向她，解著背後的鈕扣，把長裙脫下來，只穿著內衣地在包包內翻出衣服。
可是。
臉頰在發熱。
雖然我是很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裸露身體（什麼可能習慣啊！是吧！），但是如果Archer依然穿著這身我認為暴露過頭的女僕服，跟著我四處跑的話。恐怕我會更加受不了啊！
我一手拿出了一身紅色的上衣，另一手則是黑色的短裙。
「似乎這樣的配搭蠻不錯呢！」
在鏡前對比著。
「無意」地偷瞄了Archer一眼，似乎她也終於理解了我不太喜歡她那身的女僕服，於是也解開繩結－－
衣服滑到地上......
嗚哇！
哦哦哦！
我心裡這樣驚叫著。
「Archer身材真好呢。」
啊.....
嘛嘛....
最後還是忍不著說出了心裡的話。
Archer的腰煞是纖細、且身材也十分凹凸有致，發育成熟的身軀散發著魅力。
有種、即使同樣身為女性也絕對會不禁稱讚、且羨慕的感覺。
同樣正在挑著衣服的Archer，似乎察覺到我注視的目光，稍顯腼腆地問：「有什麼事嗎？仁美。」
我馬上回首，搖搖頭嘟嚷著沒什麼。
套上上衣。
綁好領口的缎帶。
試圖把心思轉移到梳理長髮上。
會不會綁起比較好呢？活動起來也許會比較方便。
於是我便在鏡子面前，嘗試性的綁了個清湯掛面。
然後，甩了甩頭，模仿奔走的姿態。
似乎分別不大嘛。
那麼，這樣呢？
我把長髮綁成了雙馬尾。
於鏡子前擺弄了一番。
出奇的效果蠻好看的，也清爽得多了。
那就這樣吧。！
穿好裙子後，我又不自覺地望了Archer一眼。
呃，這個？！
我張著口無法作聲。
現在－－
她身上已經是一件藏青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褲，雙手正弄著領帶。
床邊還擱著一件蠻有歐陸風味的法式純黑外套。
我已經懶得吐槽為什麼包包內會有男裝衣服了！到底是Archer還是老管家執拾進去的呢？！
雖然說冬木市這邊的氣溫比較低，天氣比起見瀧原市也涼快得多。
但是，畢竟也是夏天啊......這樣......
不、才不是氣溫這種小問題啦！
而是......
Archer似有所覺，便向我問取意見。
我、我總不成說什麼「這樣的身材、這樣的胸部就完全浪費了啊呀呀！」之類的話吧......
「看、看起來，很、很不錯啊，Archer。」
用著連我自己也覺得略為僵硬的微笑點著頭。
聽了後似乎蠻為滿意的 Archer面對全身鏡，細微地調整著領帶的位置。
我悄悄地拿起還沒穿好的黑絲襪，默然掩上門。
打開門，走回地下室。
攤開了經事前改裝、挖空了大部份，設計成儲藏槍枝專用的偽小提琴箱。
我把剛才用過的兩把衝鋒槍和彈匣置放進去。
嗯，似乎箱子的設計是可以再放一把另外的。
於是，我在Sniper Rifle的那一欄駐足了好一會。
最後挑了把短身的滅音狙擊步槍。
因為是特種槍的關係，在父親公司的頂尖技術下，這種短槍即使經過改良，在新型的推進方式下的造就下，射程也只有800米左右，比起正統的狙擊步槍隨隨便便就上達千米的情況，當然是遜色不少，而且初速也不算高。
不過，我也不是專業的狙擊手啊。
反過來看，這種輕型武器於聖杯戰爭這種特殊的情況下使用，是正正適合不過。
瞄準器方面，因為黑夜中的聖杯戰爭這一點，傳統的紅外熱成像，配上新式的「生物磁場形成場」裝置，似乎是最佳的選擇。
在兩者的雙輝映耀下，我想，一般的魔術師應該難以掩藏。
把狙擊步槍及各種配件如調整器、微型手電筒等的東西放入箱子後，我蓋好並背起來。
當然，也把手槍備在了腰間，雖然殺傷力遠遠落後於前兩者，但也算是以防萬一的配備。
閉好地下室的防爆門後， Archer剛好從臥室走出來。
已經穿好外套，雙手更多了一雙也是純黑的手套，腳下踏著也是我意料之中的黑皮鞋。
Archer看著我，還是滿臉微笑的，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關上屋子的大門，正想打開車房的時候，Archer卻就這樣走向大閘。
「誒？不用車嗎？」
我呆著問。
「讓我們認識下附近的地勢吧，畢竟戰爭已經開始了。對各種地點熟悉後，在各方面來看也安全與方便得多。」
Archer拉開大閘的小門，向我微笑。
「也對，Archer考慮得真多。」
聽畢，我想了半刻便點頭認同，背起小提琴箱加快了步伐。
待我通過後，關上門的Archer微微向我垂下頭，用比較嚴肅的語氣道：「這是我的份內事呢，仁美。」
看著Archer有點認真的面容，再配上她一身散發著氣質、也不能說是中性美的打扮，我不禁綻放開笑容，湊近挽著她的臂、拉起她的手。
Archer微微打側頭看著我好一會，然後也高興地回復了令人不由得自然地被吸引過去的笑容，與我共同邁開腳步。
樹木垂枝於夏日稍炎、卻有微風的吹拂下來回晃動，小動物如松鼠、小鳥等於高大的綠蔭間嬉戲，全不知人間世事。
畢竟時間也不算早了，即使是偏區一方的住宅區，人的流動也開始活躍起來，各種身影也穿插於街道上的兩端或屋內，有出現於打開的門後，與妻子或女友暫時道別的男性、也有準備出門遊玩、享受星期日悠閒時間熱鬧的一家大小。
伴我一同走著的Archer，在行走間不忙觀察著周遭的事物及環境，雖然說我不太知道，那有幾分是為了聖杯戰爭而做的測量準備，而有幾分是感受著如此美好氣氛的細味感受......
但是－－
從她唇邊輕鬆的笑意，我知道後者定必佔有一定的比重。
冬木市深山區，此刻正是多麼的和諧。
是的，大家都不知道夜裡、甚至是日間，這裡會發生著多麼叫人難以相信的神秘儀式。
魔術師互相殘殺、決一高下，而召喚出身為萬能「願望機」的聖杯。
什麼根源之鍋？不就是笑話嗎？
跟他們普通生活毫無關係，因為他們都只是為了自己與親友而奔波勞碌著，手中希望抓緊的，不是什麼秘藏的魔術殘本或魔法石，也不是可以為你實現任何願望的萬能之釜......
幸福。
沒錯，只是幸福而已。
希望自己幸福、希望自己的親友幸福、希望自己所到之處皆佈滿幸福......
人啊，一生的足跡到底能夠覆蓋多少的地方？
相比這片廣閣的世界、浩瀚的宇宙之下－－
這個，多麼純粹、明確而渺少的願望。
偽善嗎？
有一種說法，你幸福的同時，正正是從他人手中套取幸福。
幸福，從來不是屬於誰。
隨時可以從任何一個人的五指間流走。
流到其他人的手中。
法則。
人類的法則。
幸福守恆論。
Skynet（天網）系統於一次向公眾公開的公證會上，所提出的理論。
「幸福不可被創造，也不能被消毀。只能從一個人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或者從一個層面轉化到另外一個層面，於轉移和轉化的過程中，幸福本身的總和保持不變。」
不就是能量不滅定律換了個單位嗎。
竟然能讓各種社會學家及學者為之醉心。
我是完全不理解的。
對此理論，我不認同，也不否認。
當我從思考中抽回來後，才發現我倆似乎受到了蠻多的目光所注視。
嘛，雖然大多是給予Archer的。
果然對於擁有如此凸出美貌的Archer來說，男裝也未免過於顯眼了。
途人往往看了一眼，便會停下腳步來細心注視。
不過Archer看來沒有注意，或者說是忽略了？略帶幾分漠然的俏臉依然用神地審視著深山鎮各式各樣的諸多建築。
或許是我們沒有刻意地採取較快的步伐，所以用了整整三倍於乘車的時間，才走到深山區的交匯點－－十字路口。
我倆轉入往商店街的方向。
走進了一間略小、但有兩層的書店。
當我正想吩咐Archer隨便看看吧，不用特意跟著我的時候。
「仁美，到上面看看吧。」
「？」
可是這一層還沒看過啊，雖然可以先看第二層......
「應該有人會希望與我們見面呢。」
說罷，Archer拉著我的手，走上書店正中央的螺旋形階梯。
走過寫有「熱銷新書」的展台後，Archer把我帶到近尾排的書架上。
「你好啊，Lancer。」
我們的面前是個戴著眼鏡，正在專心看書的高大男子。
「誒誒誒？！」
吃了一驚後，我急忙退了半步，抱著懷疑地轉向Archer問：「你沒有搞錯嗎？」
Archer搖著頭，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
眼前的男子沒有移開視線，卻有著我有點印象的聲線：「唷，最後一個成為Master的小妹妹。」
然後，他脫下了眼鏡。
「你！」
沒了眼鏡，我便馬上認出來了－－
那一晚於大廈樓頂上與貞德對峙的紅披風男子！
從者職階表Wise up！
職階：Lancer
Master：？？？
真名：？？？
性別：男
身高：１８５ｃｍ
體重：９５ｋｇ
屬性：秩序。善
筋力：Ｂ
耐力：Ａ
敏捷：Ｂ
魔力：Ｂ＋
幸運：Ａ＋＋
寶具：Ａ＋
職階能力
對魔力：Ｂ 能將發動時詠唱在三節以下的魔術無效化。即使以大魔術、 儀禮咒法等，也難以對他造成傷害。
單獨行動：Ａ＋ 即使主人不在也能行動的能力
保有能力
未知
寶具
未知
Lancer把注意力從手中的書移到我身上，用溫暖的目光向我笑著：「我的主果然有好好庇佑你呢，那時候我就跟斧頭妹妹說嘛，你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損傷，可是她就是死腦筋地說要好好揍我這個殺人兇手一頓，我當時也很困擾啦。」
「你一直在等我們嗎？你有什麼企圖？」
我撫著胸，壓下心中的害怕，試探性地問。
為之錯愕，Lancer稍顯困擾地說：「這可真是令我費解了，我只是用這裡看書打發時間啊。」
「這個......其、其實這位客人在我們五時半剛剛開店時就在了。」
階梯那邊傳來一道略顯尷尬聲音，原來是捧著沉甸甸的書堆的店員。
「我會買的啦，我正在挑。」
揚了揚手中的《超必殺！造出美味好吃的法國料理（下）》，然後在我們身旁穿過，拿走了書堆的一半，Lancer向店員道：「我來幫你吧！是放在那裡嗎？」
Lancer就這樣忙著替店員在展台上整理新書。
我偷偷地走到之前Lancer站在的書架面前，抬頭一看－－
「食譜」。
然後又發現側邊堆著十幾本書，似乎正正是Lancer口中所說，挑來買的書。
我稍稍檢查了一下。
最上面的依次是《超必殺！造出美味好吃的法國料理（上）》、《必學的五大西式糕點烘焙法》、《情迷芝士餅》、《香噴噴烤焗料理》、《京川風味菜》、《養生湯水選錄》、《給你的最愛獻上醉人的巧克力》......
正在工作的店員經過時，抽空向我說了一句：「這位客人每天都是很早就來看書，雖然說也有看其他類型的書，不過我想大部份時間都是在看食譜。」
向我請讓了一步。
我默默地把食譜都整理回一疊，然後退回原位。
Archer拉了拉我的衣角，在我耳邊道：「其實剛才走到十字路口前，我已經感應到他的存在，只是為了讓仁美你不會抱有不必要的憂慮才沒說......」
我依然默默地點著頭。
然後－－
「Archer，這兩個星期都不准吃麻婆豆腐。」
ξ?( ° △ °|||)ξ
......
......
「仁美，我馬上去擊敗Lancer，為你取得聖杯！」
Archer緊握著雙拳，義正詞嚴的宣告。
「即使是那樣的話，我也會許下讓麻婆豆腐這種東西從此於世界上消失的願望！」
「－－！如果沒有了麻婆豆腐的話，我不就只能去死了嗎！」
ξ?( ° 口 °|||)ξ
......
......
Lancer到了最後也沒有對我們作出任何行動。
他只是在離開前向我們說了一句：「總之，小妹妹們啊，我真的很期待往後與你們兩人的對戰，不過我現在要去市場買材料了，再見！」
然後就捧著一大堆食譜向我們揮手、離去。
經歷了這種事後，我與 Archer也再沒心情待在書店了，我隨便地挑了幾本新出版的各種小說，而Archer也只是抱著最新一期的《紅茶生活》，便與我各種意義上的神色呆滯離開了書店。
步出旋轉門，我看著晴朗無媲的天空。
那麼，接下來－－
1. 聯絡凜劍小姐
2. 往柳洞寺
3. 往某間不知名的洋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