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水銀灯 于 2012-12-14 15:21 编辑
第八章 送玉环缘定今生
清弦这一打岔倒是让乐正凌有了时间冷静，待楚皇又看向自己时便开口道：“陛下谬赞了。罪臣所学诗词文采均为母亲和世子所授并无大家教授绝非上流，凌月府那次文考也不过是大家看在世子面上谦让于我罢了，实在做不得数。长公主殿下不仅精于诗词歌赋且又擅于治国之道堪称我大楚女中巾帼，罪臣素来敬重实在不敢冒犯。”
“哈哈，好一张伶牙利嘴，一口一个罪臣一口一个敬重却不是在嫌弃弦儿年岁过大么？”楚皇不知想到什么此时言语神态间忽然就心情大好的模样。
清弦此时倒冷静了下来，却也不自觉地好奇看向乐正凌，这人会如众人一般嫌弃自己过了嫁龄吧？
乐正凌此时也发觉楚皇心情变好，心中暗暗想道：“无论如何能平安过了这坎再说吧！”于是她挺直身子看着清弦点头示礼后道：“陛下此言差矣，且看长公主殿下虽双十年华却依然有着婀娜身姿柔肌嫩肤与那些闺中千金相比绝对不逊分毫。再者，长公主殿下16岁行成年礼后便替陛下二度巡视江南八府，期间更是破了三府勾结倒卖官盐大案，其手段见识绝非常人可比，长公主威名自巡江南后就传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敬，凌月府小儿间传颂...”乐正凌稍稍顿了一下缓缓道：“大楚大楚，积福百年，圣上恩德，天赐凤女。凤舞凤舞，翔于江南，游遍大楚，天下可定。由此可见长公主殿下深得民心呢~若是那些只懂女红侍夫的闺中千金满二十不嫁自然会遭人唾弃，然而长公主殿下乃陛下左膀右臂，为替陛下分忧而错过婚嫁之龄又有谁敢说半句不对呢？”
沉默持续了几个眨眼的时间，清弦不禁心中暗暗为这乐正凌不知是大胆还是无知的话担心，这种大不道的赞词猜也知道是乐正凌临时想出，若被皇兄听到恐怕是杀他一百遍都不够呢。
楚皇忽的哈哈一笑：“有趣，我儿自然非平凡女子，听了凌儿你一番话朕舒心不少——挽月皇姐的孩子朕叫一声凌儿也不为过吧？”
猜中了！果然如大哥所言楚皇相当偏爱这墨清弦，甚至宠溺到年满二十都不放手的程度，或许真的如情报所言那队【墨杀】真的已经交到这长公主手中了也说不定呢。乐正凌这下放宽了心，泛起一个微笑应和道：“出门前家母便吩咐罪臣向陛下问声好，家母也甚是思念陛下呢，说年末若有机会也想回墨舞看望陛下与长公主殿下。”
楚皇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幼时众姐妹中我与挽月姐，兰蝶儿（PS：墨挽月嫁乐正王为妻，是他同父异母二姐，墨兰蝶嫁洛王为妻，是他胞妹）感情最深，不料父皇硬是不顾我们反抗把挽月姐和兰蝶儿外嫁远方，我是有多少年没看到她们了呢...年末下个旨让她们当使节入宫陪我说说话也好呢...”楚皇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幼时生活不仅满面微笑还忘了自称朕了。乐正凌对上清弦若有所思的目光回了一个笑容，两人倒也客气一笑。
“罢了，乐正龙牙的事情就此算了，天下皆知我与你父不合，多这一出热闹也不嫌多了，凌儿且多留几日，与弦儿多多交流加深一下感情，毕竟你们俩也算是表亲。”
“父皇！！！”清弦还想努力抗拒一下。墨商起哈哈一笑道：“弦儿，你那青梅竹马的摩柯不才14么，看你样子都想招他当驸马了我家的凌儿又哪点比那黄毛小儿差了？命人在你院中寻一房间给凌儿小住几日，此事就这么定了。”
“谢陛下。”“...是，父皇...”两个回答一个声音平淡无波，一个满是不乐，不过清弦还是招来侍女领乐正凌下去了。
待乐正凌离开后清弦哼了一声坐到一边道：“父皇倒是给个解释吧，不然本宫明日就去巡查江北边境去。”
楚皇呵呵一笑：“都用上本宫啦？好了莫急莫急，朕也不想拆散你与那黄毛小儿——虽然朕真心觉着他配不上我家弦儿，就知道玩耍嬉闹！”
“我！我才没想和她怎样呢！”清弦两颊泛红：“哪，哪来的什么拆散不拆散啊！...这么说，父皇今天的话有深意？”
“呵呵，聪明多智名闻天下的弦音公主没猜出来？”墨商起今日心情大好的样子。
清弦皱眉思索了许久问道：“父皇想让我...从他身上探查什么消息吗？可是海人也说他确实是凌月弃子，根本没能进入凌月核心半步，那宠溺他的乐正世子也不过是教授他一些武艺和政略而已，真正凌月内情根本就没和他说过才对。”
“我自然知道，难道清弦就没看出这乐正凌少年英俊其实是个女儿身吗？”墨商起喝一口茶道。
“这...不会吧？墨杀那边都没这样的消息啊！虽然他确实比较柔美，不过那乐正世子也是不差，毕竟乐正王本就是大楚美男，加上乐正凌生母也是闻名凌月的美女，生的儿子偏阴柔也不无可能啊，父皇何以如此认为。”
墨商起合眼假寐，淡淡道：“若是十三四岁的小儿朕还真不敢断他男女，然而乐正凌年已十六，又较一般少年成熟许多，五官身材已经长开，朕阅人无数，自觉不会看错，第一眼便觉得此子英气有一些强装出来的味道，再细观五官身材朕就有七分把握认定此子乃女扮男装，而后朕故意抛出招驸马之意，清弦那时慌了心神没注意看——弦儿记得无论面对何等不利状况都必须保持冷静之心方可辨析四周变化寻得生路，这次你做的不够好，回去后要自罚，明白吗？那时这乐正凌明显脸色一变，双拳紧了一下，眼神亦躲闪了一下，此乃心虚害怕之相。若他是男子得此机会不仅能保命还能平步青云绝对不该是这样失态才对，此时朕便有了九分把握。剩下一分自然就由弦儿你替朕补上吧。”
这下清弦彻底明白了今日的局，以这一把柄去制约乐正家呢，乐正凌若真是女子就真是一个不错的棋子了。她安静了片刻之后才放轻声音道：“孩儿谢过父皇教诲，在此先退下了，请父皇好生休息。”
楚皇微微点了点头，清弦再行礼后安静退下。她没能听到的是之后楚皇的轻声自语：“若可以，朕希望这天下会有女将军，女谋士，女大臣...女藩王，甚至是女皇帝啊，弦儿...这枚棋子若能让你自由飞翔于天下，那该多好...”恍惚间想起了自己与那傲视天下的人在陪弦儿时的模样，温柔体贴...
“弦儿你喜欢什么呀？只要你喜欢的妈妈都给你拿过来！”那人笑地倾国倾城。
“娘！我喜欢娘和爹爹！！然后...我想要当那些书里的杀贪官、惩恶霸，平天下、安民心的超级大英雄！”小小的孩子无限憧憬着母亲给自己看的史书中的明君贤臣。
“不愧是我的孩子！果然有一番雄心壮志呢！！！我啊，最喜欢就是弦儿有一番不输人下的壮志雄心了！好~以后娘就把那帝王权术，战略谋策统统教给弦儿！”女子抱着孩子亲昵的模样至今都是墨商起心中最美的回忆...
“墨商起你这混蛋...若，若让弦儿委屈自己，终生不得施展才能抱负的话...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和这墨楚天下！！！答应我...答应我要让弦儿比我...更...自由...一些...”临终时最后的遗愿，我又怎么会忘记呢？墨商起霍然睁眼，如梦似幻的景象纷纷消散，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咳..我，我必让弦儿得偿所愿一展抱负，泠月，我必不让弦儿步你后尘！”
“哟，这不是我大楚弦音公主殿下么，这大白天的怎么就在这回廊里发呆了呢？莫非是昨夜为乐正家的事情没睡够？”一声嬉笑让立在廊中出神地看着春梅的清弦恍惚了一下，一道人影就蹦到了她身侧，正是刚刚被父皇评价为只知嬉闹黄毛小儿的徵羽摩柯。
清弦难得不和她杠上，轻声道：“我忽然想起母后了...”
“...泠月殿下...清弦，还有我陪着呢，别怕。”摩柯知道清弦最重视的正是楚皇和她母后，此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了这么一句。
“...就知道玩耍嬉闹的黄毛小儿...吗？”清弦看着摩柯不禁嘴角一翘。
“恩？清弦在说谁？”摩柯不解。
“没什么，对了，父皇很中意那乐正凌，还让她入住弦音阁了，说是让我与她好好增进一下感情。”清弦忽的笑了笑道。
“诶？诶！！！！！那怎么行！！弦音阁就那么点大，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男一女多不方便啊！！！对清弦的名节也不好！！！”摩柯愣了一下叫了起来，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自己满心不满楚皇的这个决定。
满意地点点头，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后清弦戳了她一下：“是么？那某人怎么还不分白天晚上地往我那跑，就不怕坏我名节了？”
“我！我...我不一样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女儿身...”摩柯急道，却被一道冷冷目光吞下了后半句话。
清弦皱眉思索了一下，父皇有一双好眼力，摩柯这丫头又不如乐正凌有头脑，现在岁数小还好说，将来就真是麻烦了...担心之下，清弦忍不住自语道：“看来是时候要想办法让你出宫了。”
摩柯整个小脸都皱巴到一块去了，摇晃着清弦胳膊哭道：“清弦怎么了嘛...我错了还不行嘛...人家，人家不想出宫啦~~~”
连女孩撒娇的手段都来了，清弦气结，一把甩开道：“你这没出息的！想保住脑袋继续待在墨舞的话就要好好向那乐正凌学学才是。罚你七日不得入弦音阁！下去吧，本宫还得去招待一下难得的贵客。”
真心摸不着头脑的摩柯只得含怨把一切都怪到乐正凌头上，却也不敢在这时候再招惹清弦，只能不甘不愿地看着清弦离开了。
把长公主送出门后，乐正凌不由轻笑出声，躺倒在床上为刚才长公主的一番话感到有趣。楚皇倒是急着想找到不是太过根深叶茂的名流子弟把自己疼爱的大龄公主嫁掉，却没想到自家女儿早已芳心许人了——刚刚墨清弦进来便说了个明白她是绝不会认同自己当她驸马的，而她也说能体谅自己已经有了宫羽不想娶她的心情，虽然她也是误解了自己和宫羽的姐妹情深不过也凭此可以猜出这略显冷淡的大楚长公主也一定有了看得入眼的驸马人选了，大概也是有什么条件不许她明白告之楚皇吧？总之，目前看来自己还是能够与这长公主达成共识想办法消了楚皇这心思的，此事了了自己也就是帝都豢养起来的一个闲人了呢，可以好好陪宫羽游玩一下墨舞了...恐怕让宫羽她们担心了，待长公主早课完了再请她帮我送个消息出去罢...辛苦半夜，乐正凌此时安心下来倒是很快进入梦乡。
午后，墨舞城里就传遍了楚皇因乐正家而怒极攻心上不了早朝的消息，坠雨楼中那些世家公子们自然也是一轮纷纷，偶有新奇传言爆出时众人一度把注意从台上轻歌曼舞的美人们收了回来，这让坐在楼上管事房中的巡音不由一笑：“宫羽听听，这李中书的好儿子也不懂避嫌，说的就像真的似地夺人目光。”
宫羽却无心听这些流言，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回话才好，刚巧，门口就传来叩门声：“巡音大家，是否要续茶？”
“进来吧。”巡音眼珠一转，放下茶杯道。只见一红衣侍女端着茶水入内，顿了一顿后关上房门走到两人面前一边换下茶壶一边低声道：“乐正凌入弦音阁小住数日，似被楚皇看中想招为驸马。”
巡音和宫羽都愣住了，侍女却不动声色地收拾好如常离去。待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才让巡音晃了一下，笑看宫羽：“你家凌少爷也真是抢手，明明是死罪入宫也能变成御赐驸马，真是...该怎么说才好。”
看巡音有点不自然的取笑，宫羽深呼吸一下后端起茶壶为她续茶：“姐姐放心，宫羽，宫羽与公子本就是主仆关系，往亲里看公子也是将宫羽当妹妹看待，宫羽倒是觉得公子能当上驸马...”在手无法制止颤动之前宫羽飞快放下茶壶，轻咬下唇垂下头放软了声音一字一字道：“...对公子而言也是一桩幸...！！”此时宫羽猛地想起了乐正凌那夜的绝色风华，脸色刷地飞白：“这！这不可以的！该，该怎么办才好！！！”当了驸马还怎么去掩饰那女儿身，长公主殿下可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人物啊！
看着宫羽的一番变脸，巡音也立马想到了这欺君大罪来，不禁头疼无比，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合适~而且此时还不能显露出自己知道乐正凌真实身份的模样来，巡音一转念间就换了调戏表情笑道：“看看，妹妹果然吃味了呢~不过这个事儿姐姐我也无能为力啦，除非长公主看不中妹夫呢...早知今日上次就想办法让你们先定亲下来就好了。”
宫羽猛地抬头，嘴巴张了又合，犹豫着是否要告之流歌真相，又寻思着就算流歌知道真相也无法帮到，告之又有何用...
流歌嘴角一翘，这孩子倒是一个嘴巴管得住的好孩子呢，那乐正凌何德何能这么几天时间就把这孩子骗得不计较她女儿身也把大半颗心捧上送她呢？慢悠悠地品一口热茶，流歌笑道：“怎么？宫羽妹妹觉得姐姐还听不得妹妹的小秘密么？”不妨借此机会让宫羽再把剩下的一点玲珑心拐到自己和未来这边去吧，流歌装出了受伤表情道。
宫羽慌忙摇头，又是一番纠结后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不瞒姐姐，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乃是女儿身，哪里，哪里可以去当什么驸马！那是要掉脑袋的死罪啊，这该，该怎么办才好...”焦急之色不再隐瞒，完全摆在了自己脸上。
流歌先是呆了一下，缓缓放下茶杯再不说话，只以指节轻扣桌面，随后才正色问：“恕姐姐再问一次，宫羽说...那乐正凌是个女子？乐正王报入宫内记入玉牒的可是乐正二子...”
宫羽点点头：“我也是意外发现，据公子所言当初为了保母子平安不得不欺瞒乐正王。”
“竟然能瞒住16年？真是不可思议...乐正凌可有说过此事有几人知晓？”流歌态度严肃，心中则开始暗暗计算。
宫羽又顿了一顿，此时却也已经无人可以依靠了，哪怕面前人有心要计算公子也只能等助公子脱险之后再做打算了，宫羽稍一思索回答道：“公子说此事现今只有公子母亲芷妃，乐正王妃和我三人知晓，还有姐姐您也知晓了。”
流歌想了半杯茶的时间后拍拍宫羽手背微笑道：“若如此倒是真不可让乐正凌成了驸马了，我倒有个计算或许可以解这死局。”
“姐姐请说！”宫羽急切问道。
“...却不知是否来得及，也不知乐正凌是否乐意配合呢~”流歌微笑看着宫羽道，“...天下皆知乐正家向来有凭贴身美玉定亲的的习俗，那玉上有乐正家人特有印记用于标识各人身份，极难仿造。而此玉更是奇工打造，乃一环一剑相扣而成，一旦拆开再不可扣上，因此一旦定亲将另一半送出也绝无收回之理。因此~只要宫中还未查看她的佩玉，她又乐意将那环玉送给宫羽的话...倒也可以说你们已经私定了终身了，楚皇自然不乐意让自家女儿委屈。只是如此这般妹妹与乐正凌却再无福享受娶嫁之喜，夫妇之乐了。”
“...若能让公子脱困，宫羽自然愿意！”宫羽应地坚定。
“宫羽妹妹喜欢上那乐正凌了？”流歌忽然一问。宫羽脸红了红，却毫无犹豫地轻轻点头。
流歌莞尔：“真是...我家好妹妹竟然就看上一个女孩儿了！那乐正凌呢？”
宫羽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道：“或许，或许只是待宫羽如妹妹吧？”
“...”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流歌道：“无妨，姐姐我这就命人探探乐正凌意思，只需让楚皇知道乐正凌早已把佩玉送人了就好了。而且这也是最后之策，也许那长公主看不上乐正凌也说不定呢，毕竟她也确实太过阴柔了些——是个女子倒是可以理解了，呵呵...宫羽不用担心，姐姐我一定会帮宫羽把你心上人给救回来的！”
“在此，在此先谢谢姐姐了！姐姐大恩宫羽永世难忘。”宫羽刚想行大礼就被流歌扶住，流歌只宠溺地揉揉她的头道：“莫忘了你我之间不需客气呢。”
几日后的某夜，弦音阁客房中，乐正凌透过面前的女孩得知那巡音流歌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她拿着自己的佩玉把玩着却迟迟拿不定决心，毕竟如此一来自己就断送了宫羽可能的幸福了。面前女子出声道：“凌公子请快做决定，楚皇明日打算招你去见驾，届时可能会命你出示此物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一声玉石清响，乐正凌将刻着百蝶飞舞却缺了一口的环玉递了过去：“柔儿姑娘请替我谢过巡音大家。”
负责服侍乐正凌的侍女柔儿接过玉佩后便端起茶水盘离开了。就在一会儿之后，柔儿又站在了清弦面前，她轻声禀告道：“殿下，乐正凌前日沐浴确实未叫我来服侍，且紧锁房门甚是小心。那药粉也很是有效，今日她便又命奴婢准备好热水了，奴婢依殿下吩咐已经让房门出了一点小小毛病了。”
清弦勾起一丝笑意，点点头道：“下去吧。”
待柔儿离开后，清弦看一眼落下黑子的兰发青年道：“你觉得如何？海人。”
名为海人的看起来大概有25,6岁的男子摆出淡淡笑容道：“按殿下吩咐我查出负责替乐正凌接生的稳婆和侍女都是乐正王妃所派，而且在之后数年间这些人都从凌月府失去了踪迹，若真有偷龙转凤的把戏的话殿下的姑妈恐怕也是有参与的呢。”
清弦笑道：“这倒无妨，反正我和父皇也不介意乐正家来这么一个女王子，只是你觉得父皇到底是想用她来做什么呢？我这次怎么也摸不透父皇的打算呢。”
海人笑而不语，再落一子后道：“若殿下都猜不出陛下的想法，海人又哪敢妄测君心呢？海人倒是觉得殿下想要用乐正凌做点什么才比较重要吧？”
“呵呵，柔儿应该把她的玉佩拿去给巡音流歌了，如此也好，省了我一桩心事，免得父皇真觉得乐正凌合适我就麻烦了。我打算今天去看一张美人出浴图，海人可有兴趣？”
海人露出一副惊恐模样：“饶过我吧殿下~~~柔儿姑娘和那巡音流歌要继续留着？”杀意已动。
清弦点头：“再留一下吧，透过她我也有许多方便。那么我就独自去了哦~”
“送殿下...”海人起身送清弦离开后抬头看看月色啧了一声：“甚是无趣呢。”
坠雨楼中宫羽紧紧握住这玉环不知该怎么说好，身边未来和流歌则满脸笑意不停出口调戏她，倒是一派欢乐景象。而弦音阁中，乐正凌却在哭笑不得。
只听一声“凌公子睡了吗？”之后自己明明关好的房门只听啪的一声门闸落地，墨清弦就这么站在了自己面前，而自己却还站在浴桶中来不及躲藏，看那墨清弦一脸早知如此的模样乐正凌明白这忽然的发痒和关不住的门房，甚至还有那躲过自己耳朵的脚步声统统都是这位长公主殿下的局了。
乐正凌拿起浴巾堪堪遮住自己上身一点点地想坐回去，墨清弦挑眉一笑：“不许蹲下去！且让本宫看看凌公子，不，凌小姐美人出浴才行。”
乐正凌僵硬了一下，扯扯嘴角道：“殿下...请先关门可好？”
“哦~~~冻着美人了，罪过罪过~”掩上门后墨清弦笑吟吟地走到她身边绕着浴桶走了一圈道：“这么精致的一副身子为何要藏到那男人衣袍中去呢？”
“殿下取笑我了...却不知殿下看，看够没有。”乐正凌想要动武了。
墨清弦再度笑了笑，走到桌旁背对她开始倒茶，方便她赶紧出来穿好衣服。
片刻之后乐正凌穿戴整齐与她坐下，端了端茶杯后道：“却不知殿下与陛下何时发觉罪臣不是的？”
清弦摇头：“父皇可不知道，还在满心打算明日让祖母看看你并要讨你玉环来呢~本宫嘛，自然是前日摩柯去偷袭你的时候发觉的，我自然也就知道了~就这么简单。”
安心不少，乐正凌再问：“那殿下又希望小臣为殿下做何事呢？”
清弦品一口茶，皱眉道：“冷了！”放下茶杯缓缓道：“本宫只捏你一个把柄在手就够了，而且你的玉环不是早就送人了么？暂时我是无所求于你了，将来嘛你只需记得欠本宫一份情就是了。”
说的轻巧，然而那满脸冷色却让乐正凌明白，自己只要稍有不是面前之人就会以此治自己死罪了，只得点头应下。
清弦道：“明白就好，本宫也回去歇息了，过两日便安排你出宫。”
送走清弦，乐正凌恨恨捶桌，在凌月府，在墨舞府，处处受人要挟为难实在是，不甘心啊！！！
而当夜，楚皇寝宫中，清弦轻声道：“父皇，就让我来安排乐正凌吧，我必让她为我大楚出尽心力！”灯火下楚皇安静了许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第二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