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otasiki 于 2013-3-29 10:53 编辑
8.
“藤原前輩，來這裡來這裡~”
“啊？”
中午下班時間，妹紅正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覓食，突然被一個綠色頭髮的女孩子叫住，她看著那臉想了想，回憶起來。哦…那個好像是上個月到內科的實習生吧，似乎是姓蘇我，跟著布都學習來著，有時會到宿舍來。
“有什麽事嗎？”妹紅問。
“唔…不好說啦，總之來一下。”
蘇我拽過妹紅的手把她拖去了另間辦公室，一進門妹紅驚訝地發現婦產科的醫生除了主任八意醫生不在以外，其他的全部都在。
布都靠在一邊的桌子旁，拿著杯子飲茶，抬眼看了看她，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這架勢讓妹紅有不大好的預感……難道是什麽重大事項要說明？
她正疑惑著，姓蘇我的實習生抱了個小小的紙箱走到她面前，箱子頂上開了個小洞。
“前輩，抽一張。”
“我？哦…”
妹紅伸手進去掏，裏面是些折起來的紙條，她隨便拿出來了一張，正準備打開來看，被一旁的遠澄醫生勒令禁止了。
“現在不許看！要一塊打開才行！”
蘇我又把箱子抱著給婦產科的其他醫生都抽了一遍，除了不知情的妹紅外，其他人都一臉沉重的表情。
什麽啊……
妹紅翻了翻白眼，什麽事情搞得那麼神神秘秘的。
待到每個人都拿了紙條，蘇我確認了遍，說：”那么，我數三秒大家一起打開哦。“
妹紅打開了自己的紙條，啊，上面寫了幾個字——就決定是你了！！
……哪個口袋妖怪狂熱者寫的。
邊上的遠澄看了看她自己的紙條吁了口氣，其他醫生好像也是這個反應。
“誰的紙條上寫著‘就決定是你了’？”
蘇我笑嘻嘻地問在場的各位，念到那句時候大家都笑起來，方才還嚴肅的表情頃刻全無。因為，不是我啊。
只有妹紅不解地舉起手，她剛一舉手，周圍就立即一片噓聲。
“幹、幹嘛啊？”
“恭喜中獎啊藤原醫生，不愧是去年年終會摸走了二等獎電磁爐的小紅手呢。”
妹紅很少開灶，那台電磁爐躺在廚房幾乎不用，前兩天才拿去了慧音家。
“所以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家這才向妹紅說明了是怎回事，醫院接到個任務，要派醫生去給高中生上一堂生理課，大家自然是誰都不樂意去的，妹紅也不願意。上那種課既無聊又麻煩，而且很容易在學校裡迷路，畢竟一次都沒去過。
她突然想到慧音說她的不幸體質會傳染……好吧，雖說不是什麽大事，但她的話好像真的有應驗呃……
“…什麽時候去？”
“星期三吧，哎，相馬君，是哪個教室來著？”
“我看看…一中三號樓的階梯教室105，嘖嘖，不得了啊，藤原醫生你要給最起碼五六十個高中生上課哎。”
“糟透了……”
一想到要給五六十個小毛孩上生理課就快被煩死了…妹紅抹了把臉感慨。
“前幾年怎麼沒這種事？”
“什麽啊，當然有，每次我們抽籤時候你人都不知道躥去哪裡，這回好不容易才在下班時間把你堵截住。”
“幹嘛不早點告訴我？”
“早點告訴了你不更要跑么。”
“也是……”
事先就聽說了的話，妹紅肯定爬窗也跑出去躲這種麻煩事了。他們不會是合夥來陰我吧。妹紅想。
“那說好了，週三下午要去哦。”
“知道了……”
人群都散去，布都拍了拍妹紅的肩膀，說了句“婦產科真煩啊。”，然後和那個叫蘇我的實習生一塊出去了。
妹紅看了看手裡的紙條，妹紅，就決定是你了！……感覺自己像被第一個甩出去上場的苦逼精靈。
嗚啊……好煩。
啊不過……等等，一中不是慧音上班的學校嗎？
想到那邊是慧音教課的地方，妹紅稍微覺得安慰了一些。
“咦，妹紅要去給我們學校的學生上課？”
慧音將煎地金黃散發著焦香的秋刀魚放到桌上，妹紅把自己要去授一堂課的事情告訴了她，她有些驚訝地反問。
“嗯啊，生理課…或者說，性教育課吧。”
晚餐是香煎秋刀魚、燉菜和味增湯，自從妹紅的伙食由慧音負責后，她感到自己的生活質量明顯由溫飽步入小康有了質的飛躍。
“給，米飯。”
“謝謝。”
米飯煮得軟軟糯糯的，又沒有一團團地粘連在一塊，超級讓妹紅感動。醫院食堂的菜雖然味道不錯，但那個米飯煮的真是讓人無法恭維……不過魔理沙那個奇葩好像很喜歡那種粘成一團的飯…好噁心。
她嘗了口燉菜和魚，由衷地誇讚慧音的廚藝精湛。
“飯菜都超好吃，辛苦了。”
“哪裡…我也沒什麽事情好研究的，妹紅喜歡吃其他菜我也可以試著做哦。”
慧音有點害羞地搓著衣角，以前自己一個人過的時候就經常買食材來做菜，雖然有些麻煩，但一個月下來也能省下一小筆錢。燉菜和煎魚算是她經常做的家常菜，材料很便宜，營養好，味道也不差。習慣了的事情突然被夸，有點不好意思。
“啊真的嗎？我想吃章魚丸子，我家裡有製作的機器，不過呃，你懂的，做出來很悲劇……”
“可以啊，我沒有做過，不過可以試試看吧。”
“耶！…”
妹紅和魔理沙有段時間很迷醫院邊那家小店做的章魚丸子，去超市看到小型的製作機就心血來潮買了一臺，兩人都是料理盲，番茄炒蛋都做的一塌糊塗，第一次就挑戰有難度的章魚丸，做出來的糟糕程度可想而知，兩人把失敗品給魔理沙養的金毛獵犬‘男爵’吃，人家都不屑一顧。
“那些男人都超沒眼光，慧音那麼賢慧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性居然沒有男友，可惜啊可惜。”
“我比較無聊嘛……和我待一起很沒意思的。”
“還好啦。啊對了，慧音是教幾年級的？”
“二年級，我教的是二班、四班和六班的歷史。”
“哦哦，那說不定聽我講課的裏面會有你的學生呢。”
“很可能呢。飯還要再添么？”
“好——”
慧音笑笑，接過妹紅吃空的碗去添飯，看她吃得那麼高興的樣子，她也感到自己每天燒飯做菜有價值了。
星期三轉眼就到，上完早班的妹紅換下白大褂，牛仔褲配皮夾克的樣子，看起來真是一點都不像個醫生。
上次去慧音授課的學校時候還是上課時間，外面基本沒什麽人，今天她是湊著下午上學時間去的，門口滿眼都是進入校園的學生，穿著藍白相間的學生服……唉，她都快記不清初中高中的事了，果然是老了啊。
“前輩…爲什麽我也要去啊…”
“你是我負責的實習生，我去幹嘛你當然得跟著咯。”
她瞥了眼身旁的利格路，才剛步入社會的他還一臉稚氣未脫的大男孩模樣，個子也還算高，長相不賴，他來上課那些高中女生應該會有興趣聽進去吧。
妹紅可不覺得自己的姿色能吸引那群學生來聽課，若是她在上面講課下面的人呼呼大睡的話，她可是會不爽到發飈的。啊，雖然自己高中大學上課也經常睡著，但那不一樣啦，不一樣。
“走吧……啊。”
她講完話轉過頭來正打算走，迎面跑來的幾個女生中的一個突然撞到了她的胳膊。
……咦。
妹紅敏感地回頭看向她，剛才胳膊碰到的是她的腹部嗎，感覺有點怪怪的……
“拜託你走路看著點啊。”
“抱歉，沒事吧？”
“……不知道…”
女生撫著小腹，嘟囔了一句。
不知道？
妹紅更懷疑地看向她的腹部，那女生被看得不自在，慌張地說了“有什麽好看，剛才怎麼不注意看啊。”就跑掉了。
“現在的高中女生哎。……前輩？”
“哦，沒什麼，走吧。”
正如相馬醫生說的，那階梯教室坐了最起碼有五六十個學生，一個年級的學生肯定比這個多，看來這堂課是挑著班來上的，那別的班怎麼辦，難道現在連生理課都算稀缺課程要選班上了么。
不過那不關妹紅什麽事，有個教導主任模樣的中年女教師走上講臺，開始對教室里的學生說話。
“爲了給大家上一堂生動的課，我們專門請來了東京圣修大學附屬醫院婦產科的藤原妹紅醫生，她百忙之中抽空來上課很不容易，如果有什麽好奇的情儘管提問。”
廢話嘛……
妹紅裝著職業笑，在心裡給那中年婦女翻了個白眼，有老師盯著的情況下那些學生怎麼敢提問，指不定下課就被請來家長要做思想教育了。
“那麼，希望能給大家上一堂有意義的課。藤原老師，請。”
作完開場白，妹紅站到了講台前，一下子面對那麼多學生還真是不習慣啊……想想自己以前還是坐在下面被老師丟粉筆頭的，突然被叫老師，略受寵若驚。
“大家好，我是藤原妹紅。”
很不給面子的，妹紅說完這句后下面一點回應都沒有，好吧，她有料到會這樣。
“爲了讓大家集中精力聽課，我還請來了另一位我的朋友。喂，別躲了，利格路。”
教室門打開了一些，利格路探出頭來看了下，哎喲喂，下面立刻爆發出由不知哪個女生帶頭的熱烈掌聲，嚇得他又立刻縮回頭去。
妹紅還叫他千萬別穿那件挫死人的羽絨服，換套衣服后看起來顯然好多了，大概那種有些弱氣的男生更符合現在高中女生的審美吧。
“呃…”
利格路也是十分不習慣這種環境，進門后點了下頭，匆匆地拎著裝了教學材料的袋子躥到妹紅邊上尋求庇護。
“怎樣，還帥吧，喜歡嗎？”
妹紅轉頭朝台下的學生們問道。
“喜歡——”
“前輩……”
利格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拉了拉妹紅的袖子，妹紅沒理。
“還要看受精過程錄像嗎，或者例假是怎麼來的之類？”
妹紅這麼問道，台下“不要”“好無聊”的聲音立刻此起彼伏。
“好吧，那不看，我們來說點有價值的。”
咳，妹紅清了清嗓子，說實話，她也想放段讓人昏昏欲睡的錄像打發完這裡就回去了，但……或許是因為慧音的緣故吧，她，還有葵。妹紅思考了一兩天還是準備好好把這個課上的有價值些。
小葵其實來到這個世界上是一個錯誤，然而即使不像慧音那樣悲慘，每天還是有成千上萬的小生命因為年輕人不注意的擦槍走火而誕生在母親肚子里，他們有的被生下來，有的則被打掉，不管哪種都不是好結果，也不是正確的結果。打掉胎兒會給母體造成無法修復的損傷，而錯誤地誕下生命，也會給家庭給社會造成負擔。
“雖然很多十多歲的年輕人都有過性經驗，但避孕方面的教育卻遲遲跟不上，所以比起那些無聊的精神上輔導，今天我還是上點現實些的，關於避孕的課。”
妹紅抱起胳膊，台下的學生對與和以往的生理課不同的上課內容有了興趣，她看到幾個低頭做作業或是玩手機的學生抬起了頭來，她揚了揚嘴角，繼續說下去。
“那些純潔的內容還有那些錄像帶，別的人也能給你們上，我就懶得講了。”
教導主任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妹紅才不理會，誰叫你們請我來的呢。
“那個…前輩，這個有點……”
“避孕，”妹紅提高了音量，特地強調這兩個字，“當然要注意了。想要孩子的時候懷上那是神明在祝福你，不想懷上的時候卻有了，那就不僅對孩子，也對當事人是個重大苦惱。很多人就因為這個把一輩子給毀了。”
利格路看自己勸阻無效，只好閉上嘴。
“簡單的避孕方法有兩種，安全套和避孕藥。”
妹紅捅了捅利格路的胳膊，示意他把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他這才吃驚自己原來拿著的黑色塑料袋里裝的是這些東西嗎。
“如果正確使用了安全套的話，基本是百分之百可以避孕的。但實際上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八十五左右，我的意思是，很多新手不會用那玩意。”
“所以希望在場的男生，當然也包括女生，藉這次機會好好學習一下。”
妹紅從袋子里拿出了勃起的陽具模型——其實只是一根豎起的木棍模型而已，但一放上講臺也足夠讓下面的人吃驚了，她看到邊上的教導主任都驚得捂住了嘴。
利格路本就對這種場合緊張，結果妹紅的下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嗆壞了。
“我們請很有經驗的利格路醫生來示範，請。”
“哎？我？”
他不知所措地點著自己的鼻子問妹紅，被丟了蟑螂球。
“難道要我嗎？”
“呃……”
他撓撓頭，兩手發著抖地拆包裝紙，一不小心連套套都拿不穩掉到講桌上，慌慌張張地抓起來去套到假陽具上，立刻被妹紅在邊上吐槽。
“反了反了。”
“嗯……我想說，這樣做就反了。”
利格路窘迫地辯解，下面一陣哄堂大笑。
“套的時候要把前端空位里的氣被排出去才能套上。”
妹紅在邊上指導，他額頭都淌冷汗了，他可沒用過這樣的東西，前輩既然那麼知道還讓他來演示，很欺負人啊……
“前輩……”
“得了，你靠不住。早知道我叫森近來外援了。”
她看他弄了半天看不下去，都快把後輩整哭了，於是親自上陣，一邊套一邊解說。
“然後，把外面的環翻開慢慢往裏面推進，注意要小心不要被戒指或者指甲劃破，所以說做愛之前最好先修剪一下指甲。還有，指甲縫里會藏垢細菌，若是用手指的話也容易發生感染。”
將安全套套好后，妹紅瞟了眼教導主任的臉色，那人聽得臉都快白了，不知為何妹紅居然覺得這樣也蠻有趣的嘛。
“那麼，就這樣很簡單，都會了吧。男生的話要練習可以去超市購買，還蠻便宜的。”
戴著淡粉色安全套的假陽具孤零零地立在講桌上，大概也就妹紅的課堂會出現這種奇葩場景。她沒把那東西收起來，轉而從黑色袋子里拿出藥盒。
“接下來我們來講下適合女生的避孕方法。避孕藥。”
妹紅拿出幾盒藥，避孕藥從1960年開始使用，現今才用避孕藥避孕的女性約有七千五百萬，是個相當龐大的數字。
“大家可能會覺得避孕藥對身體不好，確實，早期的長效避孕藥和緊急避孕藥會這樣，但隨著醫學發展，現在的避孕藥基本都是複合型避孕藥，一般也叫口服避孕藥，對人體並沒有什麽危害。”
“如果從例假的第一天開始一日吃一次的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但即使很有效也是有用藥禁忌的，這些的話藥盒上有，我就不多說了，吃藥前一定要注意看說明書啊。”
不同於剛才觀看演示如何使用安全套時候男生們起哄的反應，講到關於避孕藥的部份，在座的女生大多都低下頭或是別開視線。
“怎麼，覺得丟人嗎？說實話，如果不小心懷孕了的話，最辛苦的肯定是女孩子咯。”
“所以避孕不要只靠著男友，還要積極地保護自己。”
說到這句的時候妹紅想到了慧音…如果早一些認識她的話，一出事就立刻採取措施的話，她會不會就不會那麼辛苦了呢……
她吸了口氣，心臟有種被揪緊的感覺，她將語調放得更嚴肅，希望在場的女生能切實聽進心裡。
“荷蘭的年輕人把這個叫Double Dutch，男生用安全套，女生用避孕藥。意在教育年輕情侶要各自負責避孕。”
其實這句她也就是以前醫學院時候聽個前輩講的，感覺很能唬人，於是她一本正經地也拿來借用一下。
“當然……凡事都不是絕對的。若是真的不小心懷孕的話，請馬上告訴父母。不想告訴的話也要立刻去醫院或者診所想辦法，不要害怕，要儘早處理。不過墮胎那是最不好的結果，會對女孩子的身體有極大的損害，以後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懷孕。”
“那個…醫生。”
臉色發白的教導主任終於聽不下去妹紅的授課，滿臉堆笑地跑上來打斷她的話。
“他們都還只是高中生……”
“高中生怎麼了？”她反問。
“這個不是明擺著讓他們去嘗試嗎？”
“聽話的學生不會因為我這一堂課就去闖禍吧，不然我的魅力也太大了。既然這樣的事情有發生，與其說沒用的，不如把最安全的方法教給孩子們。”
“這……”
教導主任無法反駁，只好灰溜溜地又下去了。
“接下來，我來講下關於性病和艾滋病的。”
…………
等到下課鈴響，妹紅剛好把準備的內容全部敘述完，自己還蠻有做教師的天分嘛，要知道高中時候她可是最煩拖堂了，能在課上講完的事情幹嘛非要拖到課下嘛。
“那個…今天，藤原醫生給我們上了很有教育意義的性教育課，大家學到了很多吧。”
啊啦啊啦，看來都不好說這是生理課了，她也不稱妹紅為老師了，估計是覺得老師這神聖的詞放這人身上太玷污吧。
接下去妹紅料到她大概會說歡送藤原醫生之類，感覺要被熱烈歡送下葬一樣，於是她搶先向同學們告辭。
“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到圣修大學附屬醫院來找我。那麼我們就先走了。喂，利格路，走了。”
年輕的實習生這才趕忙收拾掉桌上的東西，跟著淡定無比的妹紅回去。
回去的路上，在校園裡，倒還真有幾個女生紅著臉來詢問更多關於避孕藥的知識……幾個女生都長得蠻漂亮的，說不定就是會被男生耍的那類，妹紅感慨自己上的課要是能更普及就好了。
上完性教育課的第二天下班，妹紅才走到二樓就被教育局的那個叫誰啊…反正和院長關係好像很好，這回的課也是他安排的，一個中年男子叫住了。
“藤原醫生。”
“啊，您好。”
“醫生啊…你不想去就別去嘛，到那邊去給我闖禍，要我怎麼下臺哦……”
他一臉苦逼樣地掏出手帕擦汗，那樣子好玩極了。
“闖禍？”妹紅笑了笑，裝作不知他在說啥。
“你真的在學生們面前……示範如何使用安全套嗎？”
“那你還要我怎麼示範？”
他一副無語凝噎地表情。
“他們才十幾歲，當然更要教啊，真的發生事情還來得及嗎。”
“啊啊啊，我的意思是，他們應該學習如何潔身自好啊！”
“那應該請修女嘛。”
“哎喲…我可是家長協會的委員，這樣你讓我怎麼辦喲……”
“那下回就別讓我去咯，反響很好啊。好了，我要回去吃飯了。”
回去后妹紅把這事講給慧音聽，包括那老師和教育局的家長委員的反應。慧音聽得哭笑不得，一邊盛飯一邊搖頭，這麼大膽又無良的教學，也就妹紅能幹出來了吧。
“我的教學生涯大概就這麼戛然而止了吧，令人扼腕啊，教育界的璀璨新星還沒冉冉升起就隕落了。”
“好了好了…別貧了，吃飯吧。”
但這樣的課真的比單純只是放放錄像要有意義的多，親身體會過這種痛苦的慧音，最不希望的就是類似的悲劇發生在自己學生的身上。她的悲劇也是因為自己的無知才擴大化，成年人尚且如此，那些只有十幾歲的孩子們又如何能正確分辨呢……
剛才忘記向她道謝，吃完飯妹紅洗碗的時候，慧音走到她背後，伸手抱住了她的身子。
“那個…謝謝你。”
慧音把腦袋靠在她背上，雖然這麼說一個女生有些抱歉，不過…妹紅的後背真是很讓人有安全感呢。
碗筷碰撞的聲音因為她的擁抱停滯住，只剩下流水嘩嘩沖過的聲響。
“嗯？…怎麼了妹紅？”
“沒、沒什麼。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還是很感謝哦。啊，我得去給小葵餵奶了。”
“去吧。”
慧音放開她，離開了廚房。妹紅關掉水龍頭，抹了把水在自己臉上讓自己冷靜點。
……剛才那是怎回事……心臟突然跳得好快，腦子里亂成一片。
她決定去外面抽煙來冷靜。
作為正常的成年人，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下樓去散步的妹紅一邊走一邊抽著煙，慢慢理清了自己爲什麽會有那種反應。
她喜歡她，喜歡上白澤慧音。
……明知對方是同性，但還是很喜歡，而且她感覺不僅僅只是局限於“友人”，好像還有什麽更多的……
“我喜歡……她？”
叼著未燃盡的煙，妹紅仰起頭望著點著繁星的夜空。
——————————————————————————
更新時候翻了下第一次更新時候的回覆，估計最開始看起來真的是天雷滾滾的設定吧2333百合里出現這種真的蠻炸雷的，不过一旦习惯这样设定的话，也蛮萌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