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冰羽楓 于 2013-5-12 18:20 编辑
五月初,終於考完了…
結果比平常模擬考差了50分有吧,整個大失常…
對於這種差一分少間學校的狀況,國立大學無望了{:4_361:}
(如果非要國立的話可能只能讀澎湖或金門了吧ˊ_>ˋ)
然後最近不小心開了新坑,火影的穿越小說,跟電磁砲的自創角……
前者大概寫了6萬多字吧{:4_347:} 這篇也才10萬多而已。
因為這篇離完結還有好段距離,不想把別的坑丟出來殘害大眾{:4_334:}
距離未夜的離去,已經過去了兩天。
殺生石所帶來的異常災難非但沒有止歇,反倒越演越烈。
然而,在她失蹤的第三日,卻有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早瀨雲音的逝世。
發現的地點,是在關西部對策室的部長辦公室。
死因是被刃物貫穿心臟,一刀斃命。
早瀨師父自從當上關西部部長後,日夜都是在辦公室執行公務,也就索性住在對策室附近的旅館,很少回到家中。
但在她心裡,卻是對我們倆視如己出。「風御」是她送予未夜的刀,是在未夜成功晉級中階驅魔師後贈與的禮物。
大概是因為──我是我的母親,亦是她的兒時玩伴兼搭擋,空見紫音託付給她的女兒,而未夜又是她的養女,讓她認定我與未夜就像她之於母親一般,所以對我們倆個十分嚴格,但背地裡,卻總是偷偷關心我們。
自從在我繼承了貓又後,她每夜都為加強我操縱靈獸的能力,替我進行訓練。在別人眼中,她的訓練過程也許會被稱上「魔鬼訓練」,但多少還是會考慮到我的身心狀況。
不過,在未夜發現這件事情後,卻覺得師父的訓練很不人道。為此,未夜和師父甚至進行了一兩個月的冷戰。
至於後來是怎樣和好的,我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在我的心目中,早瀨雲音是亦師亦母的存在,同時,她也是所有關西部對策室成員的上司。
由於幼年便居於早瀨家中,我對她的認識遠大於對我母親的了解,她一直取代著母親的位置,替母親告訴我她的關心、她的教誨。
師父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總是在親情與公務上進行決擇。
即使再怎樣繁忙,她也會喚我過去問問未夜和我的近況。
即使未夜當初因為對上類型C而退縮,她對此進行了斥責,卻還是暗自關心未夜,特地回家安慰她一下。
雖然她告訴我,多餘的感情是驅魔師的累贅,但她的行為卻恰好與此相反啊。
得知這訊息後,我立刻飛奔到了對策室,看見的是滿地乾涸的血跡,生命的味道揮發在整間辦公室裡。
沉痛的氣氛,滿溢於窄小的空間中,幾乎要迸發出來。
由於最近大家都累了,師父很貼心地要求大家提早回家,卻獨自一人留在辦公室裡。卻沒想到,這個決定引來了自己的噩耗。
早瀨雲音的臉上是安詳的微笑。
似乎在迎接死神到來的瞬間,她內心決定了什麼,讓她拋下了在世期間所有的矛盾。但突如其來的一刀,連給她變換表情的機會都沒有……
「下一任的關西部部長就是妳了。包含天王這個稱號……雖然年紀嫌輕了一點,不過除了妳,我想不到別的人選了。」帝陵子說。
她說,明天就是宣布這件事的時間。幾乎沒有給我任何異議的空間,她連問句都沒有問,只是告知性地告訴我,我明天將會上任為新任部長而已。
部長的頭銜──如此高遠,卻又如此沉重。
我從沒想過,早瀨雲音會離開我們……而且,還是以他殺的方式,在這極其敏感的時間點上。
景子奉了室長的命令,陪同我走到大樓的門口。
她看上去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看著她思索的表情,便想起前一日早瀨師父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妳也應該想好,如果發生“那種情況”的話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她開啟了車門,露出微笑,「明天見,關西部的──準部長。」
「我回──」
才剛到口的話語,在意識到的瞬間吞了回去。
是啊。她已經不在了。
從她離開的那一天至今,我的第一次如期的提早到家。迎接我的,仍舊是空無一人的宅邸。
早瀨雲音……為何被殺?
沒有人在我面前提問,也沒有人為此解答。
但是,未夜的失蹤,和師父的死,肯定會被扯上關係吧。
今天,我並沒有進行除靈工作,但身心的疲憊卻遠大於前幾天四處奔走所感受到的。
洗完澡後,坐在桌前磨墨,拿起了毛筆,繼續每天例行的工作──寫符咒。
連續數十次重複的動作,過去從來不感覺到厭煩。
今天一反如常,我似乎徹底膩了這一慣的生活事項,是為什麼呢?
明明只是入秋而已,屋子裡卻佈滿冬天的氣息。
起身走向廚房,想泡杯咖啡,途經未夜的房間時,透過未掩上的門,看見了那臺關閉的電腦。我彷彿看見了她坐在電腦椅上,專注地看著文字的表情。
回過神來,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我忍不住嘲笑著自己的妄想,走回房中,才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去廚房的目的,還沒泡完咖啡就走回來了。
為什麼我會如此脫節呢?
一直以來,我總是把她的存在當作理所當然,卻又可有可無,她的興趣和我幾乎沒有交集,我也很少找她談論私事。她在與不在,應該是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才是。
我們的房間是分開的,只有她偶爾會來擾亂我的思緒,打斷我原本的計劃。麻煩嗎……一開始的確是如此感覺的,恨不得把她趕出我的視線。
麻煩的普通人。
不明白驅魔師的職責,總是一味地以普通人的目光看待驅魔師的世界。
她認為驅魔師的生活是如此無趣,所以總是拖著我去接觸普通人的世界,去與人溝通、去看小說、去逛街……
她於我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她大可以完全脫離驅魔師的生活,當個普通人,但她卻跨入這個世界,想把我從平衡中拉扯出來。
我潛意識地厭惡──不,也許該說是逃避吧。
每當看到她,便會渴望起我觸碰不到的──能每天開心地享受學園生活,而非成日忙著除靈的人生。
不知何時,我開始不再排斥她的存在,亦不再隔絕那個世界的所有一切。
甚至,有顆名為習慣的種子悄悄地紮下了根。
我以為,即使沒有她,我的生活也和以前沒有絲毫不同。
但是……
這間從小到大一直生活的宅邸,卻因為少了某個人,顯得格外突兀與陌生。
早瀨雲音──那個亦師亦母的長輩,已經不在了。
刀刃無情地穿過了她的身軀,奪走她的生命。兇手,卻下落不明。
早瀨未夜──與我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蹤了。
我只知道她為了調查殺生石而去,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她依然毫無杳訊,宛如人間蒸發。
再過不久,也許懷疑她的就不只是景子,整個對策室,都會對她起疑……
──我,已經變成一個人了呢。
這樣,不是最好的結果嗎?多餘的感情,只是驅魔師的累贅。
沒有親人的我,才會發揮最大的能力,才不會因感情而誤了大事,也不會為了只守護一兩個人,幾乎奉上自己的性命。
如果碰上持有殺生石的惡靈,無論是誰,都必須斬殺──
這不是我從小就明白的道理嗎?
可是……
那抹影子,卻深深地銘刻在心中,揮之不去。
「從今天起,空見夏希正式成為關西部天王。未來的對策室長候選人。」室長陵子宣布的同時,台下響起如雷的掌聲。
我望向台下的眾多面孔,沒有絲毫開心的情緒。
那些人,是怎樣看待我的升職的呢?
這本是屬於早瀨師父的位置。如果她沒死,這職責就不會落到我身上吧。
沉重的情緒,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前一刻,未夜被質疑為殺害早瀨雲音的最大嫌疑人,並且列出了滿滿的疑證,顯示她有可能擅自行動、獲取殺生石、甚至成為類型A的可能性。
茗一度想出面反駁,卻在室長的命令下被帶出了會議室。
在景子的解說下,眾人同意了「若發現此事屬實,必將其斬殺」的命令。
宣布這點的時候,景子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灼燙了我的神經。
見我沒有異議,帝陵子才真正宣布我成為關西部部長的訊息。
當晚,惡靈明顯有擴張到大阪的趨勢。
我透過手上的仿製版舞蹴,搭上貓又的配合,擊退了如大軍般前進的惡靈群。
方運動完的身體顯得有些疲憊,臉上擦過一條不小心被惡靈近身所留下的血痕。
不過從惡靈堆裡「淨化」而來的靈力緩緩流入體內,填補了靈力的消耗,現在的身體狀況,還算是可以繼續戰鬥的狀態。
通訊錶上,其他的地方仍在交戰。
正打算起身支援時,左耳傳來熾熱的溫度與鼓動。
──殺生石!
我下意識提高警覺,探望四周。
殺生石的共鳴逐漸強烈,似乎有什麼正在急速朝這裡趕來!
就在眼前而已!
手才剛觸及劍柄,從遠方瞬間擴大的黑影同時撲了上來。
還不及反應,那黑影筆直撞上我的身體,我頓時騰空飛起……不對!
確切來說,我是被提起來的──也許應該稱之為「抱」吧?
腰後傳來柔軟的觸感,像是人的手,環過腰際捉著我的衣服和腰帶,輕而易舉地將我提離空中。我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帶著高速移動,天旋地轉之間,根本無法確認自己身處何處。
危機意識令我提高了心跳頻率。但鼻間熟悉的香氣,劃過臉頰的烏黑髮絲,以及落在眼前的深紅色驅魔師披掛,卻令我湧起強烈的熟悉感,鬆懈了警覺。
殺生石劇烈的共鳴,隱約證實此人與殺生石密切的聯繫。
下意識抓緊了眼前的人,也不知道是怕自己掉下去,還是單純的不想讓她離開而已。
「小夏希,是不是又變瘦了?」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落在我腰後的雙手悄悄離開。
她想抽身,緊貼著身體的柔軟企圖分離出來。
右手下意識捉住她的衣服,不給她有任何這樣做的空間。
「小夏希?」
心情五味雜陳。
她還活著,我該高興。
她還保有神智,沒有被惡靈所殺,明明也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可是,耳邊的共鳴卻彷彿在對我低語著──
“她,已經不是人類了。”
握住方才緊覺時捉著的劍,我的雙手顫抖著。
因猶疑而脫力的同時,她拉開與我之間的距離。「怎麼了?」
我望著那展露出擔憂表情的臉,避開了視線。
「妳……為什麼還要出現?」
「對策室正在懷疑妳,妳卻帶著殺生石出現在我面前──」
不就是在逼我……殺了妳嗎?
我心一凜,抽出舞蹴,指向她的頸項,緊盯著她。
她絲毫沒有反抗,只是愣了一會兒,露出沉痛的表情。
「小夏希,我……對不起。」愧疚的語氣。
她的眼神死盯著我臉上在交戰後留下的傷痕,彷彿恨不得它消失一般。
──事到如今,道歉還有什麼用啊?
「有話快說。」
既然特地把我轉移陣地至此,一定是有什麼想說、卻無法告諸眾人的事。
只見她低下雙擷,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似的吐出話語。
「把貓又給我吧。」
我握緊手裡的舞蹴,不自覺地瞇眼,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她眼神裡帶著認真,毫無戲謔。
確認她剛才的那句話是出自於她口中後,複雜的感情糾結於一處。
妳果然墮落了嗎?
為了力量,甚至連空見家的靈獸也……
空見家的封印咒,與土宮家最大的不同點是──土宮家封印靈獸的契約若是要解除,結下契約的人一定會面臨死亡的命運。
但是,空見家對此進行了大幅的修改。
解除契約後,空見家的後人仍可以安然存活,但是,相對地在契約期間時,對靈獸的束縛力也較為薄弱,更是大大提高了靈獸繼承者的門檻。
而且,假設契約者與靈獸的相處不合,在解約的那一瞬間,靈獸有很高機率會襲擊原契約者。
「妳想用貓又…做什麼?」
再怎麼說,貓又也是現今陰陽道夢寐以求的最強靈獸。
雖然嘴上不說,也終究有人覬覦著這強大的力量。
這股力量,又豈是可以輕易轉手他人的?
「殺生石,有聚魂的功能。」
她一邊說,一邊露出左手掌,掌背妖異的紅光四溢。
那殺生石,嵌在她的掌背,宛如在呼吸一般。
「我打算──帶著貓又和所有殺生石,離開任何有生靈的地方。」
她瞇起雙眼,嘴角微揚,沉穩又自信的語調,擊入我的胸腔。
辦得到嗎?
從來沒有人有過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
貓又的天性,就是可以吸收身邊所有的瘴氣與靈力,轉化為自身所有。而殺生石本身又具備吸引各地惡靈的能力。
如果,真的有人能夠一次承受所有殺生石加上貓又給予的壓力,並且永久地引導這些瘴氣轉化成靈力,這世界上就不再存在惡靈了。
「夏希,別聽她在那胡扯!」
一抬頭,由符咒構成的巨獸從頭頂上突飛而來,擋在我與未夜之間。
「未夜,妳的計畫看似可行,卻是建立在所有殺生石聚齊的情況之下!兩百年前,九尾再現之時,造就了多少的遺患!妳以為只要空有理想,就能達成所有事情嗎?」
「無論如何,我都會做到。」未夜毫無退縮,毫不猶豫地回答。
景子沒有回應她,只是拿出了一張符,由符咒構成的式神便朝未夜攻去!
未夜抽出劍來,隨即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鼬鼠,兩手的鐮刀擺在胸前,擋下攻勢。
那是居住於「風御」內的靈獸──鐮鼬。
未夜以前很討厭使喚靈獸,不曾學習過駕馭靈獸的方法,然而,鐮鼬的出現,卻是為了證實她的理想,並非空話。
未夜瞥了我們一眼,躍上鐮鼬的頭頂,目光深深地落在我身上。
「無論妳們如何阻止,我都要做到。明天,我會再回來的。」
一陣強風將景子的符咒吹散,灑落空中,在那飄逸的紙海之中,她的身影漸漸扭曲、消失。
「妳剛才動搖了吧?」她問道,似乎把我的沉默當成默認的反應,繼續開口。
「聽著。妳的姊姊,早瀨未夜,已經不是人類了。」
「從今天開始,正式將早瀨未夜,列為類型A──全面剷除。」
在裝甲車裡,景子無情地吐出這句話。說是要我好好地思考,作好心理準備呢。
──親手殺死自己最親近的人,彷彿對策室的宿命一般揮之不去。
許多在對策室工作的同仁們,都曾經歷過類似的遭遇。
景子正是在她七歲的那一年,親手斬殺了自己的母親。
對上人型的類型C,我從來沒有猶豫過。
即使對手是校園的監工、警衛什麼的,都和我毫無關聯。
縱使……已自己的能力封印貓又到體內的那一天,我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但是──
面對發出殺生石共鳴的早瀨未夜,我卻猶豫了。
我被一個人送回到宅邸。即使如此,通訊錶依然不間斷地閃起訊息。
東景 茗:「我看到景子的命令了……妳還好嗎?」18:14
無由來的怒氣。我默默刪除了茗的訊息。
帝 景子:「類型A圍攻計畫開始,靈子特戰A、C、D隊出動,B隊偵查。」18:31
靈子特戰隊……那不是完全不懂驅魔術的軍方部隊嗎?
只靠靈水和火藥,怎麼可能殺得死未夜?
更何況,未夜只是被殺生石的妖力操縱的人類,不似一般惡靈是沒有實體的型態,靈水對她是毫無作用的。如果特戰隊想傷到她,不是得靠肉搏,就是必須用槍。
──景子,妳到底在想什麼?
對策室通訊局:「特戰A隊編號09失聯。」19:24
對策室通訊局:「特戰D隊編號01失聯。」19:36
對策室通訊局:「特戰D隊編號05失聯。」19:36
對策室通訊局:「特戰C隊編號02失聯。」19:39
帝 景子:「失聯的原因,還有妳該怎麼處理,妳應該很清楚吧?」19:42
失聯的原因……不是通訊錶徹底損毀,就是攜帶者失去生命跡象。
未夜,如果懷抱著那樣的理想,為什麼會選擇殺人呢?
望著螢幕上滿滿的失聯訊息,我大概猜想到那幾個部隊全軍覆沒的下場了。
景子的選擇是錯誤的。
她只是想試探未夜的實力嗎?還是,她是在測試未夜是否真正失去了理智?
測試的結果,又是給誰看呢?
……特戰隊被指派到關西部的轄區死亡,關西部部長卻在家裡為了出戰與否而糾結,勢必會引來眾人的不滿。
帝 景子:「身為關西部的部長,妳該選擇的,是快點從未夜仍保有理智的美好幻想擺脫出來。」20:11
這就是、妳的目的嗎?
犧牲四個部隊,逼迫我不得不相信──未夜已經喪失理智的事實。
樹林裡。我舉起手裡的舞蹴,望向她佇立在風中的身軀。
明明就在眼前而已,舉起的劍卻遲遲不肯揮下。
「小夏希,」她笑吟吟的喚道,「把貓又給我。」
「妳要我…如何相信妳……」我放下了劍,動搖。
「無論如何,我都會做到。」依然是那個笑容。
像是引誘一般,她走近我,身上的香氣包圍住我的嗅覺。
我頓時一愣,身體幾乎失去力氣。
──她已經不是人類了。
景子的話語,如同夢魘般揮之不去。
通訊錶上的失聯訊息,佔據了視覺。
──「妳也應該想好,如果發生“那種情況”的話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我回過神來,手裡的劍已然穿過她的胸口。
什麼時候揮出的?
我望著沒入她體內的刀刃,難以置信。
下一秒,視線開始模糊。
呼吸頓時變得困難,彷彿有什麼梗著我的喉嚨,我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聽見的是自己宛如哭泣的聲音。
我久久之後才發現到,那是名叫「哽咽」的現象。
「未夜……」
然而,她卻只是露出短短的詫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夏希,對不起……辛苦妳了呢。」
她溫柔地撫著我的頭髮,將我右邊的髮鬢撥到耳後,纖柔的手指劃過耳際,我身體不自覺地一顫。
「也許……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吧。」她燦然一笑,滿是疚歉的表情。「對不起。」
彷彿已經說完了道別,緩緩閉上了雙眼。
「不──!」
妳一點也沒錯,不要道歉啊。
不要離我而去,也不要死……
更不要……露出那麼寂寞的笑容啊!
睜開雙眼後,見到的是深棕色的木桌和自己的手臂。
坐直身體後,意識到了桌上乾涸的液體痕跡,和臉部緊繃的水痕。
──真是個惡夢啊。
我自嘲地笑著,撫著耳後的鬢髮。
此刻,通訊錶發出了有新訊息的亮光。
東景茗:「有關未夜的事情,我想約妳出來談談。」2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