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无标题

作者:CANAAN
更新时间:2014-06-03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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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ANAAN 于 2014-6-3 20:02 编辑


本来想写到中场休息结束的,结果一看字数,还是留到下章写吧

于是先锋战上半场就正好结束了~




37




“现在进入南四局,庄家是阿波钦娜选手。她能否在坐庄期间成功抵御宫永照

选手的快速进攻呢?”卢西亚显然不看好阿波钦娜,所谓的疑问也不过是场面

话。毕竟方才的南二局和南三局都给宫永照的高速胡牌结果掉了,奥芝玛、桑

鲁卓和阿波钦娜三人两局总共付出了7200点的分数。


阿波钦娜翻开宝牌指示牌,是七索。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牌,5679索56筒1235万

东东东南,除了红五索外,没一个宝牌,不知道他家是否有中宝牌。她的视线

掠过另三家选手,无一例外都是扑克脸。


虽然不知道下家宫永照的起手牌是什么样,不过从她之前两局的表现来看,这

一局应该也会在五巡内和牌。阿波钦娜还发现了一件事情:她的听牌率和以往

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和牌率却变得异常低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宫永照带来的

影响。当然,也有可能是美国佬搞的鬼,又是碰又是杠的,害得她总是错过本

该落到她手里的麻将牌。一想到这里,阿波钦娜就异常恼怒,这次坐庄,可不

能再放任别人操纵流势了!


阿波钦娜将多余的南风牌“砰”的一声扔了出去。连守在电视屏幕前的观众都

能感到那扑面而来的毫不掩饰、明快地表达出来的怒气。


日本队休息室里,站在沙发后面的姊带丰音看到这一幕,好玩地叫了起来:“

哇,她看起来好生气!”


坐在沙发上的江口夕笑道:“相比之下,照简直跟机器人似的。”


在她旁边的荒川憩也笑了:“别说照前辈了,那美国队和伊拉克队的不也一样

无动于衷嘛。”


宫永照、奥芝玛和桑鲁卓默不作声,挨次摸打,第一巡平平静静过去了。


第二巡,宫永照摸进八万,将孤张的东风牌打了出去。阿波钦娜登时喊了一声

“杠”,推倒手里的东风刻子,又将宫永照舍弃的东风牌拿走,一起放到右边

的桌角上。


卢西亚很吃惊:“这才第二巡,阿波钦娜选手就开杠了,这会不会太过无谋了?”


“不见得。”玛蒂尔德雀士感兴趣地瞧着阿波钦娜翻开了王牌上的第一张杠宝

牌指示牌三万,眯起眼睛,嘴角翘了起来。很快地,她注意到了来自身边的炽

热视线,回过头,发现卢西亚正怒睁眼睛,口齿清晰字正腔圆地对她说:“能

否请你解释一下方才的发言里的含义呢?”


感受到了卢西亚的深深怨念,玛蒂尔德雀士急忙打了个哈哈,心里也在埋怨起

赛场上的四名后辈来,她们在那里打赌玩得挺高兴,却害苦了她这个当解说的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数,阿波钦娜此举也让她得以进一步坚定推测。可是眼下

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贸然在赛局中将尚未获得证实的推理公开,可能会招致意

料之外的后果。现在还是且等等,到中场休息时间再和卢西亚好好商议这事吧。


“开杠有可能中更多的宝牌嘛,”看到卢西亚的怒气完全没有缓解,玛蒂尔德

雀士急忙追加发言道:“观看阿波钦娜选手以往的牌谱记录,可以发现她很注

重宝牌的收集,她的运气也相当好,中宝牌的机率相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偏高

的。”


卢西亚转过头:“可是她这次没有中,果然还是太过鲁莽了。”


“她开杠的目的也没这么简单。”玛蒂尔德雀士一看搭档终于有了缓和的征兆

,急忙继续献媚道,“能来参加世青赛的选手没一个是善茬。阿波钦娜选手也

不会例外。她当然不可能单纯寄希望于中杠宝牌,她这一次开杠,应该是冲着

宫永照选手来的。”


“哦?”卢西亚果然动容了,可还没来得及发问,场上的变化又一次让她目瞪

口呆了。


阿波钦娜摸到的岭上牌是中字牌,这对她来说是无用牌,于是很干脆地扔掉了

。但这张牌对别人却有用得很。这个别人就是桑鲁卓,她飞快地将红中给碰走

,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自己的右下方桌角上。


“桑鲁卓选手明明有着一手马上就可以完成七对子的好牌,才过第三巡就碰了

红中?先观望几巡,如果无法自摸或者食和,再碰红中也不迟吧。”


“很正常啊,阿波钦娜选手都早巡开杠了,她当然也会选择速攻。再说她手上

还有六个对子,有很高的机会完成三暗刻,即使运气不济,退一步也可以用对

对和的形式来和牌。”


卢西亚恍然大悟,“难道她们是想通过改变摸打牌的次序,来延迟宫永照选手

的和牌吗?”


“正是如此。常规的打法不能获取胜利,这就是桑鲁卓选手现在的想法吧。”


第四巡,阿波钦娜已经听牌,等四七筒,但进张是七万,于是扔了。宫永照进

张三索,完成二三四索的一杯口,又弃二筒,进入听牌。奥芝玛自进入南四局

后,过了第一巡,就一直被人跳过摸打次序,现在终于得以正常摸打,进张八

索,弃发字牌。


卢西亚有些意外:“现在奥芝玛选手的手上已经有四张八索,她没有开杠,但

也没有弃牌。是否可以看作她保留了开杠的可能性呢?”话音才刚落下,接下

来的事又让她合不拢嘴巴了:“桑鲁卓选手进张红中,她选择了加杠!”


桑鲁卓摸进岭上牌,那是一张西风牌,可惜不是有效牌,只好放进舍牌区。虽

然是自风牌,但她现在手上已经有了六张对子,哪一对都比西风牌更有希望形

成刻子。


在南四局的初始,桑鲁卓一看到自己的起手牌是557索44筒6699万发发中中,居

然听牌了。如果运气再好些,没准可以地和,或者人和!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

来,不可能。


宝牌指示牌就是一张七索,亦即是说现在的牌山里只剩下两张七索,甚至也有

可能藏在王牌里。136张麻将牌,除去已经分配到四名选手里的52张牌,再减去

王牌的14张,还有70张牌,摸进的第一张牌就是七索什么的,这概率也太低了。


在场的对手中,墨西哥队的虽然比较冲动,可她有着天然的敏锐直觉,不仔细

挖好陷阱,休想能轻易哄她踏入圈套。而美国队和日本队的更不用说了,她们

似乎都能感知他家的牌型的大小和类型,指望她们放铳,还不如干脆断绝食和

做成七对子的心思呢。


如果换张听牌,也可以完成七对子吧。桑鲁卓继而思考其他的应对方案,但她

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能这么巧就换听到合适的牌,并赶在宫永照听牌前就和

了。第二巡阿波钦娜的进攻给了她一个信号,南四局也会和前两局一样在五巡

内结束。这个时候就信任一下阿波钦娜的直觉吧,桑鲁卓心想,虽然她自东一

局后就一直没和牌。


现在已经进入第四巡了,仿佛应着谁的邀请,最后一张红中牌到来了,桑鲁卓

看了看阿波钦娜在王牌上翻开的两张宝牌指示牌,鬼使神差一般宣告出声,加

杠红中牌,并翻开了第二张杠宝牌指示牌——北风牌。


卢西亚会吃惊毫不奇怪。桑鲁卓加杠也就变换一下在场选手的摸打次序,从岭

上牌里摸进的是孤张的西风牌,对她的手牌没有任何裨益,而她翻开的北风牌

却给阿波钦娜带来最直接的好处——四张可以加番的宝牌。


“这样一来,阿波钦娜选手的手牌就跳升到七番了。”


“哈哈,该说阿波钦娜选手运气好吗?”


卢西亚自然听得出玛蒂尔德雀士幸灾乐祸的话语里的潜台词,就算手上有七番

的牌型,也要和了才会有收益,问题是阿波钦娜能和牌吗?她再一次望向桑鲁

卓,那个端坐在赛场上的黑色幽魂没有丝毫的动摇,心里不由犯起嘀咕来,难

道这个伊拉克少女也不认为阿波钦娜能和牌吗?


阿波钦娜摸进了六万,仍然不是她想要的牌,只好扔了出去。桑鲁卓又将她的

六万碰走,直接跳过了宫永照和奥芝玛的摸打。阿波钦娜古怪地瞥了一眼桑鲁

卓,再一次从牌山上摸牌,翻开一看,九筒。这让她十分泄气,为什么总是不

来她想要的牌呢,并悻悻然地打了出去。


继宫永照摸打完毕,奥芝玛将摸进的七索直接切了出去,推倒四张八索:“杠

。”她翻开了第三张杠宝牌指示牌——三索,又从岭上牌摸进了七索,并放在

舍牌区里。桑鲁卓目睹奥芝玛切出的两张七索,暗自慨叹,幸亏没有听七索。


卢西亚已经不能理解场上的选手的想法了,她只能从更易理解的常理方面来进

行解说:“继阿波钦娜和桑鲁卓选手后,奥芝玛选手也开杠了,听三六索。如

果来的是三索,就是三色同顺。即使来的是六索,手上的五张宝牌也能保证高

分数。”


“这次是桑鲁卓选手被跳过了呢。”玛蒂尔德雀士确认了一下宫永照手里的牌

,窃笑出声,“奥芝玛选手这次开杠,也为宫永照选手送了两张宝牌。”


“啊,真的呢。”卢西亚看到宫永照的手牌,223344索24筒56788万,听三筒,

“现在的选手都流行送对手宝牌吗?”


卢西亚心不在焉的解说招来了一片笑声,玛蒂尔德雀士笑得更欢了。




在遥远的日本奈良,鹭森灼家的保龄球馆里,电视正好播到奥芝玛翻开宝牌。

高鸭稳乃看到这里,不禁出声叫道:“奥芝玛小姐好坏心眼啊。”


新子憧却想到了什么,回头冲松实玄奸笑起来:“小玄,有没有一种大仇得报

的快感?”


松实玄冷不丁被问到,吃了一吓,定了定神后,又茫然了:“为什么问这个?”


坐在学生们后面看电视的赤土晴绘已经吃吃笑了起来,肩膀抖个不停。新子憧

于是笑道:“去年夏天,宫永照为了逼你出铳,不是故意开杠了嘛。那时候你

手里好多宝牌,又不能扔,可以扔的牌随便一出却都是铳牌。”


松实玄回忆起去年的情景,不寒而栗,手里全是宝牌,可不是宝牌的牌却全是

铳牌,那滋味着实不好受。


“现在照同学却是反了过来呢。”松实宥插进来细声细语道,“如果真如赤土

老师所说,照同学在和了的牌里不能出现任何一个宝牌,那么她现在必定会为

了避免这样的情况而放弃宝牌,可这样一来就正中奥芝玛的下怀了。”


“是啊,”松实玄心情复杂极了,“——我果然不想看到照前辈放铳,毕竟,

她代表日本队,代表我们大家。”


新子憧收敛了戏谑的笑容,朝松实玄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我明白“的表情。

赤土晴绘拍了拍松实玄的肩膀,笑道:“你也别太担心,宫永照可没你这么老

实。”


松实玄愣愣地望着赤土晴绘那张开朗的笑脸,心情更加微妙了:“赤土姐,你

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




阿波钦娜疑惑地抬头看向奥芝玛,虽然她的开杠改变摸打顺序的行为很合自己

的心意,但这个美国佬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开杠,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她飞

快地掠了一眼奥芝玛放在桌角上的四张八索,对方也和她一样,手里已经确定

有四张宝牌了,最终分数不在她之下,甚至犹在她之上。不行,再这样下去,

该属于她的分数又要被夺走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进来的是八万,阿波钦娜暗道一声晦气,继续往牌池上扔。


“碰。”


啊?阿波钦娜以为自己幻听了,正想抬眼确认一番,却看到下家的已经伸出白

皙的手臂,从她的舍牌区里将那张八万收走。宫永照的动作很轻柔,三张麻将

牌放在桌角上,一点声响也没有。之后,她在舍牌区里放下了四索。


卢西亚也以为自己看错了:“刚才,宫永照选手碰牌八万?”


玛蒂尔德雀士笑了起来:“你没看错。”


“这个举动是在表示,宫永照选手换听了吗?”


“是吧。”


“她放弃了断幺、平和、一杯口、门清自摸四种门前役,以及一张宝牌四索,

难道她还能换听出比这更高的役吗?”


玛蒂尔德雀士拼命向卢西亚挤眉弄眼,想要提醒她注意一下自己的发言,方才

的话对一名主持人来说,很不符合此时此刻该有的严谨解说风格。


“我很想知道宫永照选手能为我们创造什么样的奇迹!”卢西亚视若无睹,气

呼呼地结束了这一轮的解说。


玛蒂尔德雀士闻言却一怔,忙寻思起来,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道灵光,心道不

可能吧。可她越是琢磨,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而且可能性还不小。一想到

不久后可能真会出现自己所猜测的光景,她就忍不住想笑。可现在不是笑的时

候,她只好努力抑制自己的笑意,一边用手捂住嘴巴,一边睁大眼睛观看局势。


阿波钦娜死瞪着宫永照,这货又要出什么妖蛾子?日本队的在舍牌区里放下的

四索。不是她想要的,当然也不可能是她想要的。目前为止也只有美国队的成

功让日本队的点了好大的一炮。不过她对别人被跳过摸打次序毫无遗憾之情,

甚至热烈欢迎,只要自己能够多多的摸到牌,增加胡牌的机率,这比什么都强

。但拿到手里的牌,仍然叫她失望。


宫永照再一次摸牌,不动声色地将牌留了下来,把第二张四索切了出去。


奥芝玛从牌山摸进牌,大拇指在牌面上触摸着纹路,是三筒。如果她之前不开

杠,宫永照不碰牌,这三筒就该由阿波钦娜送给宫永照了。现在,这三筒已经

没用了,宫永照想吃也吃不到。她将三筒放进了舍牌区。


桑鲁卓注意着奥芝玛的一举一动,再看了看宫永照亮给他人看的三张八万,轻

轻蹙起了眉头,暗自思忖起来。宫永照之前一直没有鸣牌的意向,从阿波钦娜

和奥芝玛的态度来看,她极有可能已经听牌了。虽然不知道她默听的什么牌,

但从她连续扔掉的两张四索来看,她的手牌里有可以和四索组成搭子的中张牌

,分别是二三五六索。可是为什么宫永照偏偏只扔四索,却不扔别的牌呢?桑

鲁卓移动视线,睇了一眼上家的奥芝玛,也许她的手里就有四索,而二三五六

索中正有她想要的牌。


桑鲁卓刚作出判断,就从牌山摸进了一张二索,正是奥芝玛可能听的牌。她犹

豫了一下,目光不自觉瞥向宫永照右下角的八万,隐约想起了什么,可要细思

却又追不回来那点闪光。她再次在心里过了一下,宫永照不可能听牌,而奥芝

玛听的牌应该就在宫永照的手里,这张二索是安全牌。于是她将这张二索放进

舍牌区里。


“杠。”


桑鲁卓心道,对,就是杠——她猛地醒悟过来,这是开杠的宣告啊。她连忙抬

起头,想要看清楚开杠的人是谁。只见宫永照从她的前方将那张二索提了起来

,和推倒的三张二索一起凑成第四个杠子,并整整齐齐地排放在桌角右下方。

桑鲁卓倒抽一口冷气——四杠散了!


她为什么偏偏就没想到这一点?如果没有切二索的话——桑鲁卓一眼看到了宫

永照那三张八万,挣扎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偷偷去察看位于奥芝玛前面的牌山

。即使没有她的失误,宫永照也可以杠别的牌,只有这点毋庸置疑。


卢西亚张口结舌,半晌才回过神来:“本次大赛第一次出现四杠散了——继阿

波钦娜选手、桑鲁卓选手、奥芝玛选手后,宫永照选手也开杠了!现在四家同

局开杠,按照本次大赛规定——流局!”


玛蒂尔德雀士忍着笑,很辛苦地才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而且无论庄家

听牌与否……都要下庄……宫永照选手……真的创造了……纪录——”


“是的,宫永照选手创下了本次大赛的两个纪录,她点了最大的役满炮,还亲

手制造了第一个四杠散了流局。”


“对。”玛蒂尔德雀士现在只期盼上半场解说能尽早结束,好找个地方大笑一

场。


阿波钦娜一直在发愣,她还没能等到回过神来,就有裁判过来宣布流局,先锋

战上半场结束了。南四局就这样完了?一手好牌,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结果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发展!她气得发抖,竟然流局?就在她的面前流局?该死的

流局——


奥芝玛在听到“杠”的时候,就蹙了一下眉。只要再一巡,她就可以完美终结

上半场了,可惜——她很快地松开了眉头。虽然没有收益,但也算不上损失。

只是,这等避铳手段,她倒真没想到过。当然,她也知道宫永照也不完全是为

了避铳,而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才会有的考量。毕竟她自己也好,阿波

钦娜也好,都有着七八番的高分手牌,无论哪一个和牌,他家都会有些吃不消

吧。


宫永照这个人比她想像的还要灵活,完全不拘泥于眼前的意气之争——是个可

怕的对手。奥芝玛心情复杂地望向宫永照。对方早已离开座位,走到对赛室一

处角落用湿毛巾擦拭汗珠,并默默喝着水。


“现在先锋战上半场结束,进入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请各位观众妥善利用空暇

,补充饮料零食,解决三急,广告之后,务必再回来收看先锋战下半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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