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疲倦佔據底心,乏了味道
多少個輾轉難棉的夜晚
存在於每一次任性的憂思
混雜著期待和不安的夜晚
嘲諷懦弱的人
一成不變的生活
是記憶裡的霉味
淚痕斑斑的靈魂
是呼吸的疲憊
沒有燎原的怒火
沒有些許的怪罪
啊 也許冷靜如我
忿忿不平的生氣只是浪費
想飛 卻飛不高
想逃 無奈竟被理智的藤蔓絆倒
自由無拘的口號
只能在蠻荒之地向飛沙走石咆哮
黎明的曙光劃破天空,曉風殘月,微涼。
青青河畔,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聒噪個不停,兀自枯坐灰色岩石上徹夜的卯之花烈,臉上卻不顯一絲的倦怠,清明的目光是如此的深邃,彷彿目空一切。
凌晨四點鐘,天色微亮,多數的人類依然快活於夢鄉的甜蜜裡,除了卯之花烈。
不,另有他人醒著,遠處傳來的空氣振動聲,而且越發地明顯,肯定不是幻覺。
卯之花烈起身,拍拍沾染塵埃的死霸裝,向聲音來源處走去,一探究竟。只見一名鎧甲武士正在射箭,從拉放弓弦的聲音推斷,這弓的磅數必然超過百磅,箭矢的力道和準度皆非常驚人,不禁使人嘆為觀止。
「早上好,西野。」卯之花烈出聲問候。
西野泰成怔了一下,垂下手裡的弓,回頭道:「卯之花店長?這裝束…莫非…是死神?」
「是的。」卯之花烈頷首稱是,接著道:「西野是完現術能力者吧?」
西野泰成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您怎麼知道?」說罷,他的表情像是突然了悟似地恢復原狀,「也對,您既然是死神知道也不足為奇。」
「早上都會來這練箭?」卯之花烈問道。
「對,這是每日的例行訓練,若是不努力增強實力,便不能保護這個城市。」西野泰成一邊說,一邊從箭袋抽出箭來。
「那你想變得更強嗎?」卯之花烈看著正在彎弓射箭的西野泰成,「不久之後,現世將要迎來一場無法避免的浩劫,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準備,」語氣是不容忽視的認真肅穆。
聞言,拉弓的臂膀不由得抖動了一下,導致射出的箭矢偏離了前幾箭的位置。
「末將明白了,」西野泰成鄭重的頓首,「拜託店長訓練我,在下會全力以赴的。」
正午時分的陽光正盛,「花之憩」內,卯之花烈泡了一巡大紅袍,令人納悶的是她連一口也沒喝,就像是在等待不知名的客人。
木質的店門被拉開,來人是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京樂春水。
「一段時間沒見了,卯之花隊長。」他放了一卷文件在茶几上,「這是上次提到的相關線索,裡面有更詳細的細節。」
「掌握藍染的行蹤了嗎?」卯之花烈收下文件,放在一旁。
「據十二番隊的情報指出,藍染可能藏匿在滅卻師的根據地——無形帝國。」京樂春水將茶水一口飲盡。
卯之花烈倒出壺裡第二巡的茶茗,道:「夜一小姐日前已前往虛圈聯繫葛力姆喬和妮莉艾露,示意他們多加留意可疑的人事。」
京樂春水動手又添了一杯茶,「嗯,所以我說卯之花隊長辦事就是可靠。不過,最近小虎徹心情好像很差喔。」他意味深長地瞟了卯之花烈一眼。
「我會向她解釋,這點總隊長就不必費心了。」卯之花烈一道銳利可怖的眼神射向京樂春水,讓他打了個寒顫,乾笑數聲企圖緩解氣氛。
半個小時過去,談話也告一段落,京樂春水向卯之花烈辭別,返回屍魂界。
攤開京樂春水留下的資料,卯之花烈越看越覺得心驚,事態比想像的棘手千百萬倍啊。
「八番隊隊長,菅原介之信。」卯之花烈反覆盯著報告上的嫌疑人名字,面上泛起森森寒意。
「虎徹副隊長!這是『九裡屋』的德利最中(加了酒粕的糯米紅豆點心),我排了很久才買到呦。」井上織姬把點心放在正在處理公文的虎徹勇音前面,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謝謝,放著就好,我處理完公文再吃。」虎徹勇音頭也沒抬,繼續批閱公文。
井上織姬不敢再打擾近來心情陰鬱的虎徹勇音,道:「那我放在這裡,要記得吃喔!」之後,她輕輕拉上門,離去。
不久,唰的一聲,門又被拉開,虎徹勇音皺了皺眉,是誰又來叨擾她工作?
「啊啦,小虎徹最近都忙著處裡隊務,都不來找我玩了。」一名豪放灑脫,蓄著短鬍渣的粗獷男人大喇喇的走進來。
「沒空。」虎徹勇音瞪了他一眼,就低頭繼續翻閱依舊高疊的公文。
「我好傷心喔,寡情的人呀……。」他假裝拭淚,自顧自演了起來,也不管這景象有多怪異。
「菅原介之信!」虎徹勇音終於抬起頭,低吼。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