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千里騰越 于 2014-9-9 22:42 编辑
【十一】
不再悲泣了
遙遠不可及的過去
不再憂傷了
美麗荒誕的錯誤
不再懷念了
逝去的年華歲月
澄澈的眸中只有妳的倒影
不再奢求了
妳,是一切……
「好嘛,好嘛,不要生氣,哇!有我最愛的德利最中,可以給我吃嗎?」菅原介之信以無辜的眼神看著虎徹勇音。
虎徹勇音沒好氣地道:「拿去吃吧。」她將點心整盒推到他面前。
「我就知道妳人最好了,謝啦。」菅原介之信打開包裝,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對了,明天我們去一趟現世。」菅原介之信邊吃邊說,還順手喝光虎徹勇音剛沏好的茶,「我們去探險順便探查敵情,怎麼樣?。」
虎徹勇音無奈地看著他把那壺上好嚴選的碧螺春喝的一乾二盡,半滴也不留給自己,答道:「『順便』探查敵情?果然是你會說的話,介之信。去現世遊玩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唉呀,被發現了,小虎徹好掃興。」菅原介之信摸摸下巴的鬍子,傻笑。
「那說定囉,明天見,妳可別睡過頭。」他撥掉嘴邊殘留的碎屑,起身。
「……。」虎徹勇音徹底無語,這男人就不能正經點嗎?
翌日,約莫早上八點多虎徹勇音來到八番隊隊長宿舍外,抬手用力的敲了門幾下,道:「我知道你聽得見,別賴床,快出來!時候不早了。」
三分鐘過去了,裡面沒有絲毫動靜,於是虎徹勇音直接推開門,走到床邊對著蜷曲在被子裡的人,道:「介之信,起來。」
裡頭的人緩緩從被窩裡出來,奇怪的是這人卻並非是菅原介之信,而是一名臂上配戴副官章,黑色長髮看似溫文儒雅的男人,他正是八番隊副隊長,毒島川陰。
他面露尷尬的歉意道:「十分抱歉,虎徹副隊長。隊長昨天就交待我睡在這裡等候妳,這是他要給你的紙條。」
接過紙條,虎徹勇音只見上頭寫道:「猜猜我在哪裡呢,小虎徹。」閱畢,她嘆道:「還是一樣貪玩吶,介之信。」
「真是為難你了,毒島。介之信總是如此的任性。」她看著毒島川陰。
「菅原隊長個性即是如此隨心所欲,身為副官的我已經很習慣了。」毒島川陰淡淡地笑著,然後,兩人會心地無奈苦笑。
八番隊隊舍的屋簷上,躺著一名男人,凌亂的頭髮,慵懶的姿態,正是本應待在隊舍的菅原介之信。
「除了這裡你還有哪裡可以躲?」虎徹勇音翻上屋頂,揪著他的羽織。
「不愧是小虎徹,」菅原介之信揉了揉虎徹勇音的銀髮,「我們出發吧,別耽擱時辰了。」
「你!」虎徹勇音不禁為之氣結。
現世某處廢棄廠房內,散落著斑斑血跡,滿目瘡痍,躺臥血泊的隱密機動隊員的屍體,虎徹勇音與菅原介之信見到眼前這幅聳動的景象,表情變得肅殺凝重。
俯身察看那些隊員是否仍有生命跡象,慶幸的是有名隊員尚留存微弱的氣息,而他一見到兩位上級便鬆了口氣似的,忍痛咬牙道:「瀞靈廷…有…叛徒洩漏這次行…動……。」話音才剛落下,他眼中的色彩逐漸淡去,死了。
虎徹勇音攢緊拳頭,從牙縫中迸出一句:「我一定會找出叛徒!」
「走吧,我剛剛已經通知碎蜂隊長,這裡她會處理。」菅原介之信拍拍她的肩膀,「畢竟是她忠心的隊員犧牲,留個空間給她。」
「介之信,請你先回屍魂界,我去個地方。」虎徹勇音說得客氣,但語氣卻是不容許拒絕的強勢。
「那妳自己多小心喔。」菅原介之信難得沒多說廢話,大約也知道時機不對,於是直接答應了。
「花之憩」茶棧內,西野泰成正向卯之花烈請教不同茶葉的特色。
「碧螺春茶葉上面的白色是什麼?」西野泰成問道。
「那是它的嫩芽,你看,」卯之花烈倒出一些茶葉,「越多嫩芽越昂貴,但太多了,反而會沒什麼味道。」
「原來如此,受教了。」西野泰成點頭,續道:「那這兩種有何不同?」他指著架上同樣名稱但價位不同的茶。
良久,沒有答覆,卯之花烈只是怔怔地望向門口,西野泰成隨著她的目光看去,一位身著死霸裝的死神駐足於那裡。
「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勇音。」
「妳最近好嗎?」
「不好。」
「對不起。」
「嗯。」
沉默詭譎的氣氛,讓西野泰成倍感壓力,他提起沸騰的熱水澆淋在茶具上,開始沏茶,待泡好一壺茶時,他道:「兩位坐下喝茶吧,別站著。」
對視許久的虎徹勇音和卯之花烈,這時方才轉身走向榻榻米。卯之花烈對西野泰成投以感激的眼色,她才正想著如何打破這僵局呢。
「這是西野泰成,完現術能力者。」卯之花烈對虎徹勇音說道,接著轉頭對西野泰成介紹,「西野,這是虎徹,四番隊副隊長。」
「您好。」西野泰成鞠躬。
「不用多禮了,坐吧。」虎徹勇音坐下,「隱密機動的隊員,整個分隊在今天的任務被敵人全部殲滅。」
「看來這幾日會有大事發生,」卯之花烈將茶壺中的茶倒入茶海,「勇音要多注意安全。」
虎徹勇音接續她未完的步驟,將茶海裡的茶斟滿三人的茶杯,兩人動作一氣呵成,默契十足,這讓在一旁西野泰成瞠目結舌,流暢銜接無縫的動作非經長期的配合是絕可不能達成的。
「好,烈也是。」虎徹勇音答道。
離去之前,虎徹勇音心中總是湧現莫名的不安感,是故她趁著卯之花烈回休息室清洗茶具之時,對西野泰成低聲道:「我有一件事必須託付你。」她停頓了一下,道:「答應我,盡你所能保護好烈。」
西野泰成頓首,答道:「店長是我敬佩之人,我定會盡力,您放心。」
是夜,卯之花烈看著天上的月亮,清麗的嬋娟倩影是如此迷人。卻離不開,錯綜複雜糾結成傷的陰霾,月有陰晴圓缺,美與不美都是月亮的面向,不是嗎?
勇音似乎有些原諒她了呢。她這樣想著。
她是對不起虎徹勇音的,而最好的道歉是以實際的行動彌補。
所以,她甘願為其再度舉起殺勠之劍,劈開前方荊棘叢生的道路,燒毀盤根錯節的藤蔓,她將為虎徹勇音擋下一切災厄,是責任,是贖罪,是感情。
所以,她甘願成為戍守古堡的騎士,永遠披鐵甲執利劍,奉獻一生的熱血去守護惦記之人。
只因那人是虎徹勇音,無可替代呀……。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