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_2. 沒有名字的孩子

作者:狼徒
更新时间:2017-08-15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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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狼徒 于 2014-12-26 23:21 编辑


初_2. 沒有名字的孩子

夕陽下透映著黃光的紫色髮絲,在繪里拉開的雪白領口輕輕搔刮著;

吞嚥口水時喉間的鼓動所造成得聲音彷彿心跳聲一般沉。

沒有見過的瞳色好看的讓繪里聯想起了祖母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的綠,小的時候總是問祖母,為什麼戴的戒指和牆面上與爺爺結婚的畫像裡的不一樣呢?

奶奶只是笑著,只有這件事情從不回應她。

儘管包著一圈應該稱得上是衣服的動物皮毛,但還是可以看出身上這人的上圍真的,恩,很好。

對方好奇地伸出了手,觸碰繪里的臉,從有些上揚的眉眼,滑過挺立的鼻樑一直到淡粉色的嘴角。不同於繪里冰冷的指尖,她的觸感是溫暖的。

繪里也伸出了手,環著對方的手腕。


然後,


把整個人甩到一邊去 -



不是說繪里不懂得憐香惜玉,看著一個撇開奇怪的耳朵和尾巴不說應該是有資格可以被列為女神級的人物,還直接把她從身上狠狠推到一邊去。


是因為你們是不是都忘記後面還有一隻大灰熊了啊!


推開那女孩後繪里藉反作用力,腳上一瞪就跳開了原本的位置,一掌熊掌碰的一聲拍了個地洞天搖。

繪里估算著與馬匹的距離,回到帳篷得可能性,還有帶著這女孩子平安脫困的可能性。

好像怎麼樣都是微乎其微。

繪里咬住了小刀刀柄,正在思考該如何應對的繪里,都會不自覺地做出這個動作。


阿克拉姆王國的區域環境實在和葡蕾烈萌相差太多,一時之間竟然腦袋一卡,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藉著地域借力使力的物件。

情急之下微血管也跟著爆裂,鼻血又流了起來。


「妳流血了!」女孩子驚叫一聲馬上爬起來奔到繪里身旁,「別過來!熊會襲擊妳!」繪里看到對方不顧一隻正在追殺他的熊,湊上自己一起成為獵物,三魂七魄都嚇飛了兩條。



「你看看你!害的別人都受傷了!」

疑?



「以後不跟你玩熊抓人了啦!」

疑!?



「吼...」熊低沉聲了起來,然後全身放軟趴在地上,然後一下一下的蹭到了那女孩子的身邊,又低鳴了一聲,用身體撞她。

就繪里從旁認為,那隻熊應該是想要用蹭地,但是力道大到會把女孩子撞飛,趕緊伸手抱住。


恩,這是所謂的,調教?


任著女孩子驚慌地用著雙手想要幫自己擦掉鼻血卻只是在繪里的臉上劃出越來越多的血跡。

等到真的滿面充斥著血時,繪里才拍拍對方的手讓她停下。


「好了,我處理吧。」

反正那女孩會搞定那隻熊的話自己就不用顧慮著麼多了,管她用的是什麼方法。

蹲在水邊,用雙手捧起河水,把臉上的血跡搓掉,在第三次捧起水的時候,河面上映出了女孩子的倒影,她正專心的看著自己的動作。

像個對什麼都好奇的孩子,純淨的心使得繪里嚮往,什麼時候能離開那些算計以及驚險狡詐,這些煩人的事。

繪里靈光一閃,把冰涼的水珠往對方臉上撒。

「好冰!」

女孩子叫著一邊把手伸進水裡,潑了繪里一身。

看著繪里的狼狽樣,放聲大笑。

大灰熊看兩人玩的歡,吼了一聲跳進河水中,這下可慘,那濺起有半層樓高的水直接把繪里淋個濕透,那女孩因為即時被拉近嚴實的懷抱中所以只有潑濕了頭髮。

再一次近距離的看著好看的瞳色,像是裡面埋藏了個宇宙一般,藏匿著擁有阿斯特蕾亞的微笑。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沒有名字。」

女孩笑著搖頭,雙眼有著期待的色彩。伸手挑起了繪里側臉旁金色的髮絲,撥開至一邊,讓繪里得雙眼可以和自己對視。


「要和我走嗎?」

鬼使神差的問出一句自己也沒有把握的話,像是不是自己說的,又像是熟記著劇本的襯職演員,在時機一到,就像呼吸一樣自然的吐出譜好的台詞。


難道人與人的相遇,都是被一張偉大個草紙給記錄並規劃著的嗎?

得到的回應果然還是搖頭。

「先知說,我將會跟隨喚出我真正名字的人離開。」

隨喚出妳真正名字的人?

繪里困惑著,她並不會像個愚蠢的小伙子一樣開始瞎猜答案。

先知,應該就是對於女孩子很重要的人吧,而女孩子又說自己並沒有名字,看對方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應該是真的,所以只能解讀為先知要替女孩子找一個心意相通的人並託付。

難道這女孩子異於常人?


眼看又要咬起小短劍尾巴,卻先被女孩子將指尖塞進自己的牙間。

「咬那個不好。」女孩提醒。

繪里看著高清的笑容,舒服的像是可以融化七月的艷陽;溶解寒天的冰雪。

這女孩真是有趣,是怎麼知道刀子很髒的呢?

輕咬了下對方的手後就將身子退開,看看乖乖坐在河中,竟然有些喜感的大灰熊,盯著盯著,盯到熊都快要發火時,眼下心生一計。

「妳可以和動物溝通?」

「恩,對啊。」

「那你今天就幫我個忙,當作我流血的賠禮吧?」

「好啊,沒有問題。什麼事?」

「陪我回一趟帳篷,我想要拜託你幫我問問其他的動物一些事情。」

「等我一下。」女孩子看著繪里一陣,點點頭;又湊到了自己騎來的馬匹身邊,“交流”了一下子。最後蹦蹦跳跳地回到了繪里身邊。

「好,可以。」

繪里心中誇著這女孩其實也不笨,還知道要觀其表,知其行。伸手不留痕跡的將對方都快散掉的毛皮往上提。

回去應該早點找件衣服給她穿穿...



「大灰熊掰掰!森林掰掰!」

在繪里揚起韁繩,駕的一聲向下一甩時,女孩向身後的大灰熊喊著。

但是那一聲對森林的再見,卻像是在繪里心中狠狠敲了一劑,很真實的痛,痛到她必須騰出一隻手去按壓住抑制疼痛。


稍微偏頭想要看還抱著自己的人,卻只能看到飄舞著的,在空中與自己的金色髮絲交錯在一起的紫色。



小時候,祖母愛拉著她說著星象的寓意;

教育自己學習的老師是位哲學家,總是慈祥的叮囑她,眼中得光輝代表著人的一生;

皇宮中的師父總是很少教育她一些宮中應該注意的禮儀,反倒是很愛拉著她講一些關於預兆的判別。



以前覺得有趣的事物,現在的繪里完全不想去思考。


因為,害怕。

-------

「繪里!怎麼出去一趟就多了個美女回來!?」站在帳篷外引頸盼望的二王子,誇張得後退了兩三步。

「要不自己出去繞繞?」繪里挑眉露出了少有的,頭示意的向後一撇,像是痞子一班玩世的笑容。

跳下馬,將女孩抱下馬,故作要放對方下來,又突然整個抱了起來。女孩尖叫一聲,點點不痛不癢的拳頭垂在自己的肩上胸口,我們的繪里將軍好心情的大笑著。

「繪里你這樣更像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我該稱呼這位姊姊什麼?大嫂嗎?」王子遮起眼無奈說著。

「她是我的軍師,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不負責任地拋了一句話後就持續保持著公主抱的姿勢閃進了帳篷。留下二王子一人在帳篷外,二丈金剛摸不著頭腦。

將女孩放下後,繪里將出入口的布簾放下,確認沒人看到後,馬上轉身單膝下跪。

「你你你幹嘛!?」女孩一慌也蹲了下來,「怎麼了?不舒服嗎?」

「抱歉,剛才對妳那個樣子,我有些苦衷,不得不先這樣騙過外片那些人。事情過了之後我會好好賠罪的。」繪里握住對方的手,緊緊揣住的手讓女孩有些痛。

「我沒有關係啦......而且......」

「而且?」繪里看向對方的雙眼,這次很特別的,對方把雙眼撇開了,臉頰依舊是滿臉緋紅。

「而且......也不會很討厭啊。」一直到繪里直直逼近對方到幾乎要貼上對方的臉時,女孩撇開頭,小聲到繪里要是耳力在不好一點真的會完全聽不到。


這一說,說到繪里也傻了。兩個人一蹲一跪處在地上,繪里為了聽清楚對方說的話,幾乎是將整個人貼到了那女孩子身上。

這個時候,如果......


「繪里.多米蒂亞將軍!那個......晚飯準備好了屬下先告退!!」




如果有人進來她會很想很想很想死啊!!!!




「那個......妳是叫,繪...里?...還好嗎?」一樣的,女孩關心的湊了過來。

「很不好,非常不好......我找件衣服給你換,別出來。」繪里捂臉走出了帳篷,好吧還好自己把女孩整個擋住。


不然要是被人看到她的貍貓耳和尾巴自己才真的是死定了。到時候什麼帶了鬼怪入住軍營等等的莫須有都冠上來自己就真的有苦難言了。



等等,自己怎麼這時候才想到鬼怪這件事!?



繪里狠狠賞了自己的腦袋一巴掌,怎麼自己都忘記考慮這種可能性怎麼辦!?現在自己處著的地方是阿克拉姆王國,說不准其實是當地的妖怪啊。

隨意拿了一套自己的女裝就回到帳篷中,一不留神差點踩中一隻兔子。

「等等這裡是發生什麼事?」看著滿屋的小動物,有一些還爬在自己的戰甲上,會裡真的覺得自己從家裡繼承下來的,除了臉好,大概也有心臟好這項基因。

「啊!繪里里,這些都是曾經被你救了的小動物們,他們看到我在這裡,要我代替他們和你說聲謝謝。」

盤腿坐在自己床上的女孩,露著大大的溫暖笑容,繪里又馬上把妖怪說甩個九霄雲外去了。這麼美麗的笑容,根本是天使!


「啊,那請你幫我跟他們說謝謝......」


這樣也好,省得再去驗證女孩是不是真的會和動物溝通的問題。將衣服交給對方後,繪里走出了帳篷,黃昏已經退去乾淨,換上一片帶紫的黑。

怎麼好像很多事情,今日都與紫色牽連在一起呢。


繪里無聊的用雙手弧口筐出一塊三角形,記得老師和她說過,神是不會和人們直白他的心意,卻會給有心人一些小小的提示。

看到一個預兆,如果很在意很在意,可以在黃昏交替黑夜之際,用雙手組起三角形筐下天空,若可以筐出五顆明顯的星,就代表預兆容易成真。

繪里吸了一口氣,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一片黑。


「在.做.什.麼.啊.?」可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暖暖的氣息讓繪里聳起肩膀。

雙手拉下對方遮在自己眼前的手。

果然耳朵和尾巴都被好好得遮住,只要不被發現就萬事平安了。

「沒什麼,吃飯吧。」

拉著對方的手向阿克拉姆國王的大帳篷走去,回頭看向漸黑的天,算了,天意吧。




「就說是我的國師,因為幫著我處理葡蕾烈萌裡的軍事,今天才到達的。大家別在調侃他了啦!」



一路的飯局一如想像中的順利,大家都被繪里誤導,認為女孩應該是跟繪里關係十分密切的人。

前一聲大嫂,後一聲妹媳地叫到女孩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擺,繪里藉此機會佯裝受不了的樣子要求先行離席,阿克拉姆國王也大笑著獲准了。

還特別叮囑在席的每一位將軍在繪里還沒回席前都不准離開帳篷半步。


這樣反而中了繪里的意,一踏出殿外就馬上拉起女孩的手朝馬廄奔去。


「繪里里,為什麼我們要來這裡啊?」

女孩可以理解繪里應該是想要他從這些馬匹問出點什麼,但是還是不太能理解繪里這一整套的行動。


「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向這些馬匹問出,12列國中究竟有哪些國家和另一個世界的侵略軍有所勾結。」


繪里的額前因為緊張還有方才的奔跑滲出了汗,他緊緊盯著女孩的眼,「我覺得我的國家十分有可能身陷危險,為了確認,拜託了。」

女孩看繪里如此堅決,也點點頭趕緊跑進馬廄。


等待的時間,很慢,很慢。


繪里看著大帳,並沒有人從裡邊走出來的影子,自己的角度也剛好在不會被發現的程度。

不久後,女孩走了出來,只是她的腳步和神色,已經沒有和之前一樣活潑了,頭低低的,眼中有淚。


繪里安定下自己的心神,伸出手抱著對方。

「繪里里.....」帶著哭腔的美女讓繪里的心中充滿虧欠,這個在森林中與世無爭的女孩,知道這一切黑暗人性,是不是,會在她的心中留下不能抹滅的痛呢?

自己,賠的起嗎?


「說吧,我聽。」

她靠在繪里身上, 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字一句,繪里抱著對方得力道越來越用力。





瘋了,這世界瘋了。





女孩攙扶著繪里坐在帳營外的池塘岸邊,也不催促表面完好,內心卻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的繪里。只是讓出了肩膀讓繪里輕靠著。

對於一個忠臣來說,有什麼事情可以一拳及到對方呢?

那就是背叛。

皇室親王背叛了女王,背地裏說服12列國接受侵略軍提供的武力好處,賣國求榮。



想到這,繪里的心又狠狠的抽痛了一次。

她知道那位親王的心思有多細膩,作為對手自然是陰險狡詐。

自己作為軍事上的掌權與決策者,又是女王的心腹,必然是必須先行解決的物件。

而待在葡蕾烈萌的親人,只有......


一行淚就這樣落在身旁女孩的衣上,接著是兩滴,三滴。

溫暖的擁抱包容了繪里的冰冷,不管是外在還是內心。

柔軟的胸口讓繪里枕著,一手像是祖母常做得一樣,用手輕輕摩娑著耳廓。

「別傷心,會有辦法的。」女孩低語著,吻著她的側臉。

繪里抽身擦乾淚,端詳女孩的臉,看著她對自己露出的微笑,握住自己手的溫度,碰著自己臉的感覺......


「希......」


「恩?」像是驚嚇,女孩身子一顫,這讓繪里緊緊握住她的手。

「你的名字,叫希。」繪里看著女孩的眼,像是要看進內心,


「你的出現,讓我看清了絕望,卻也給了我力量。你就是我的希望。」


落下的淚,像是解開了陳年斑駁的鎖後所落下的鐵鏽,一片片碎裂。

祖母綠的眼瞳收縮又擴張,像是回憶著什麼,重組著什麼,領悟著什麼。

最後緩緩吐出一句。


「我的名字...就是希。」


寫這篇最痛苦的事,就是在名字還沒有公佈得時候一直要寫小女孩拉www
改到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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