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inge_Na 于 2015-8-4 14:06 编辑
「唔嗯……太陽好刺眼……」結標睡眼矇矓的用手背遮著自己的眼睛,「白井……該起床了……」
她翻了個身,口齒不清的說著,左手還下意識的摸了摸床舖,直到摸不到應該睡在旁邊的黑子時,才完全清醒了過來。
「人呢?」
結標像是飽受驚嚇似的從床上彈起,蓋在身上的薄被子順著結標過於激動的動作而滑了下來。
結標的視線尋了遍整個房間,放在衣櫥裡的常盤台制服消失了,房間裡已經沒有半點黑子的氣息,唯一只有枕頭上留下的淡淡洗髮精香味是唯一有存在的証據。
還有一張被書本壓在小桌几上的感謝字條而已。
「白井黑子,妳還真不夠意思……這樣也不當面道謝人就走了。」結標緩緩的放下字條,「那個御坂美琴真有這麼重要嗎?」
搖了搖頭,結標苦笑。
算了,終究也只是白井黑子和御坂美琴自個兒的事,身為局外人的她根本就不能作主;只是希望這兩個人可以趕快的解決掉問題,不管是什麼結局,她可不想下次又遇到白井黑子時,對方又是以狼狽的模樣出現在她眼前。
「看妳下次見到我時要怎麼補償我。」結標淡淡的說著,把字條丟入了垃圾桶裡。
黑子靜悄悄的返回常盤台宿舍,為了避免舍監的起疑及恐怖的扭頭頸招式,黑子用空間轉移跳到208號房裡。
房裡沒有熟悉的褐髮少女的身影在焦慮的等著自己或是疲憊到趴在書桌上小睡;只有一支手機蓋全開的可憐呱太手機倒在床邊,靜悄悄的。
「姐姐大人……」嘴裡喊的還是纏繞在心底對那個人的稱呼。
黑子輕輕的手機撿起、闔上後放在美琴的床上。
不要了,不要再喊那個親暱的稱呼了,那只會讓自己無法自拔而已。
從今天開始,就不再為了那個人而流淚了;自己的自尊心,沒必要這麼如此得賤踏著。
208號房,變了;不再讓黑子依依不捨的留戀。
經過了一夜未闔眼而在外奔波的美琴,卻意外的在回去宿舍後的大廳裡找著了黑子。
「黑子!一整晚是跑哪去了?」美琴一個箭步衝到黑子面前,用力的抓住她的細小手腕。
宛如就像抓住了浮木,美琴全身輕顫著,雙腳也發麻到有些站不太穩的地步。
「等、姐……姐大人,痛!」黑子吃痛得眼角泛出了淚珠。
驚魂未甫的黑子拚命想掙脫掉美琴冷冰冰的手掌,卻無奈對方越抓越緊,在黑子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道明顯的紅腫痕跡。
美琴終於看到了痛得臉色有些慘白的黑子,驚覺到自己的失控後才硬生生的鬆開了手。
「對、對不起……」美琴低下頭,聲調瞬間軟了下來。
「沒事的,姐姐大人」黑子垂下眼簾,輕揉著自己的手腕處。
「黑……」在美琴開口的那剎那,黑子打斷了她;「吶,姐姐大人,可不可以允許黑子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叫您這個稱呼了?」
美琴錯愕,睜大的深褐色的眼眸裡映出的都是極其勉強的苦笑的黑子。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黑子輕描淡寫,緩緩的走過美琴的身旁。
等一下啊,等一下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讓人著急到像熱鍋上的螞蟻的夜晚,換來的卻不是自己想要的平靜,而是另一波更驚駭的意外。
「等一下!」美琴慌忙的轉身,再一次地握住了那隻比自己更纖細的左手。
「最近妳到底是怎麼了?」
姐姐大人您根本就明知故問,不是嗎?
胸口處的那逐漸擴大的刺痛感不斷挑著黑子全身一條一條的神經,彷彿是一種病毒,不致死卻也要了一半的命。
「該上課了……御坂……學姐……」黑子咬著牙,道出了令美琴崩潰的言語。
「黑子,不要這樣……」美琴的牙關也在打顫。
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就像這階梯一樣,只要我退後一步,妳也退後一步,就這麼慢慢的拉開了現在的距離;妳又會變回那個不會有一個小學妹會在身邊騷擾妳的常盤台LV5的王牌,我還是那個傻里傻氣的177支部裡的風紀委員。
倘若距離可以如此簡單拉開的話,就不能這樣容易使人悲傷了。
可是妳,還是在我的眼前。
白井黑子無法親口對著眼前這個人說出「祝妳幸福」來徹底扼殺只剩一層薄得容易被刺穿的關係,就算能夠說出口,祝福也會變成詛咒;再也不能真心面對的殘酷詛咒。
「現在的黑子,還是沒有勇氣面對您!」
黑子再怎麼逞強,也終究潰堤了,豆大的淚水從眼眶裡滑落下來,像壞掉的水龍頭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拜託您放開黑子……」
「不放!」
「拜託您了……」
「是不是這次我放了手後,黑子就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眼前了?」美琴咆哮著。
「我……」
「是不是?」美琴拽緊了黑子的手腕。
美琴的咆哮讓黑子下意識地右腳向後移動退後,卻完全忘記了兩人現在是在階梯上,於是在右腳踩空的情況下,黑子的右手也抓住了美琴的左手後,兩個人一起摔了下去。
*這種撕裂般的疼痛,是否就是在心口上留下喜歡過的印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