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kashikoikawaii
更新时间:2015-08-24 21:55
点击: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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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kashikoikawaii 于 2015-8-24 23:28 编辑


大家好,我來更新了。跟上次一樣在更新前回覆一下前面。

原作的斷句確實用得比較頻繁,我希望能在不至於太不自然的狀況下,保留這個特色(後面還會出現完全不斷句的段落),

不過日文裡的斷句不應該原原本本搬進中文,如果文體上會妨礙到閱讀,還是跟我說一下,我會重新斟酌。


另外,さかもとさん有說,在這裡的回應都比pixiv長很多,可以看到大家的回應,他很高興。

總之,真的非常感謝大家的回應和鼓勵,今後也請多多指教了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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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海未吃完飯以後,我就在看電視。看的是黃金時段的綜藝節目,今天邀了很多人妖(※譯註),和藝人們一起聊天。『真是~你少來~!』、『這個醜八怪!!咿──!!』,像這樣滿過份的發言一直一直冒出來,很好笑。他們去黏著藝人、試圖親人家的臉,藝人們真心反感的模樣,看著也超級好笑。我兩手撐在後面,腳往前伸,在座墊上爆笑,結果,頻道突然換了呀喵!


「啊──!」


播放中的是有夠~正經的新聞。我明明在看的!我哭喪著臉貼近電視,然後,看見畫面上映著海未有夠~可怕的表情。我一驚,回頭,海未拿著搖控器站在那裡,表情像惡鬼一般。我有聽人家說過,這種的就叫做般若啊喵!



「海未好過份-!妳轉台了對吧!」

「那種節目會教壞小孩。看了不好。」

「什麼教壞小孩,凜又不會變成那個樣子!我只是看了覺得好笑呀!」

「我看了就不舒服。那種東西違反社會的倫常。」

「海未是惡鬼!」


從小和海未一起玩穗乃果常這樣說喔。說有時候海未太嚴厲,簡直就是惡鬼。凜知道海未氣成這樣子的時候,絕對沒人敵得過她,所以只好氣呼呼地回去自己的房間。真是的,海未最近一直心情很差,一到週未就更糟。……從希帶了那個人來家裡的那天開始,一直是這樣。



那之後,希在隔天回家了。對她的「…我回來了」,凜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總之先只說了句「歡迎回家…」。沒辦法看希的臉呢。啊-要是她和海未碰面,會變成什麼樣子呀,我緊張了起來。總覺得有點討厭。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了。雖然有小吵過好幾次,但這麼嚴重的吵架,這種尷尬的感覺,似乎很久沒有過了。

我只能望著和擦身而過的希的背影。然後,海未和希碰了個正著喵。


「…!」

「…」


她們彼此,對看了一瞬。兩個人好像都嚇到了。七上八下。光是在旁邊看著就好可怕喵。她們就這樣,什麼都沒說。大概對看3秒,不由得移開視線。

好尷尬。唔唔。唔唔唔。我就是受不了這種氣氛,討厭這種劍拔弩張的狀況。凜在希身後助跑,狠狠撞上她。


「突突突突──進喵!!」

「哇!?」


希嚇了一跳,腳下一個踉蹌。我就這樣攀住她的背,緊緊地。討厭,我不喜歡這樣啦。凜不想要這個樣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不喜歡。想要傳達這些話語和願望,懷著這樣的心情,在希的背上蹭。


「凜、凜?」



是希受到驚嚇的聲音。她轉過上半身,想要看發生什麼事。趁著這個空檔,我放開她,從正面抱住海未。


「Love arrow──…shoot!!」

「哇!?凜!」


嚇到她們也沒關係。凜只是、不知怎麼的、不知怎麼的,就是沒辦法什麼都不做。我想要告訴她們,海未和希都是我最喜歡的人。


所以,最喜歡的兩個人像這樣劍拔弩張的,我不喜歡。


戰戰兢兢地抬頭看海未的表情,她彷彿很傷腦筋似的和希對看。我看見她們兩人,都露出苦笑了喵。


「………歡迎回家,希。」

「…嗯,我回來了。」




那之後,是一段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日子喵。總是有種,不能說出那天希帶來那人的名字的氣氛。感覺就像不能說出名字的那個人。我好像在電影看過這種劇情喵。


不知道希把那個人怎麼了。但是,凜不太想去思考那件事,也不想再和那件事扯上關係了。


因為,總有種,希會跑到凜完全不知道的世界,的感覺。




……那天,我們雖然和希和好了,但海未的壞心情,還是持續了一陣子。






「…嗯……」


從窗簾透進來的光線。鳥鳴。又是,早晨。我呆呆地從棉被裡抽出手,抓住枕邊的智慧型手機。星期日,早上,六點。


「………」


我想著怎麼這麼暖。對了,心愛的人,正在我懷裡睡覺。愛惡作劇的祖母綠被藏著,現在睡得正香。我的嘴角不禁上揚,希望她不介意。輕撫她的臉頰,她便不開心地皺起臉。悄悄地放下手機,我又回到溫暖的被窩裡。


「…希。」


我低聲喚戀人的名字。希,光是說出這個字,喜悅就在心中擴散開來。…啊,我,喜歡,這個人。


希帶我去她家,介紹給她的妹妹。跟她們坦白。…我們,沒有被接受。據說,那天以來,她家好像就當作我絢瀨繪里這個人不存在。


「…沒辦法、嗎……」


疼。一旦化為言語,胸口便疼了起來。…其實我不想認為這件事無可奈何,我不想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是不這樣想,我撐不下去。我嘆了口氣,拈起一撮落在她頰上的紫髮。


那天以來,她仍然每週末都到我家來。…比起之前,她主動親吻或抱我的次數增加了。一來到我家,就像咬上來一樣奪走我的唇。

她擅長說謊。戴著笑容的面具,以滿不在乎的語氣,若無其事地說出違心之論。換句話說,她會藏住真正的想法。…但,只藏得住話語。顫抖的唇,彷徨的眼睛,她的指尖,比任何事物都要有說服力地訴說著她的心情。即使我經常被身邊稱作遲鈍的人,在她撒謊的時候也大抵都能看穿。一年以上的相處可不是說好聽的。…至少我想要這麼相信。

她多麼重視自己的妹妹們,平常說話的時候就能窺見。我也是有妹妹的人,所以我懂。僅存的三個,流著相同的血的親人。希說過「自己就像是她們的母親一樣」。所以,有時候我會感到害怕。不知為什麼,她把自己看得很輕。總是把自己放到最後一位,盡是掛念其他人。不只對妹妹,對我也是。笑嘻嘻的,異常留意身邊的人事物。…我怕她會不會有一天為了別人把自己燒盡,就那樣消失,怕她會不會從我手中滑落。

我怎麼樣都不願放手,所以努力地寵著她。想讓她知道,這裡是安全的,沒有什麼好擔憂,可以放心撒嬌沒有關係。耐心地、耐心地告訴她。不屈不撓,像是在馴服不信任人的野貓般。半強迫地捉住難以捉摸的她的手。當她終於主動蹭過來跟我撒嬌的時候,我的心情就像是看到野貓第一次願意吃下我餵的飼料。…希不是動物就是了。

希帶我去她家那天以來,我們見面的夜晚,每次都激烈地互相求歡。啊啊,啊啊。這樣一來,我們就一樣了對吧。我明明不希望她嚐到這種心情。現在卻有著同樣的傷痛。舔舐,彼此的傷痕。不甘,不安,寂寞。我們在腹中豢養著相同的猛獸。最近做愛的時候,被咬出痕的次數增加了,瘀血也是。…簡直像是在主張這是我的東西。每次相擁,兩人的心便發出哀嚎。

…啊,不行了。最近,經常作那個夢。他們,不接受我。奶奶。不要露出那樣悲痛的表情。父母臉上,彷彿深感遺憾的表情。啊啊,啊啊。別用那表情看我!


「……唔…」


眼前漸漸模糊。不行。明明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在我心中,過去還沒成為過去。我覺得自己從那時候起,就一步也沒走出去。自從在希家裡發生那件事,就特別容易想起來。要等到什麼時候、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往前走呢?

一手掩面,咬緊牙根。然後,感覺到身旁的溫暖稍微翻過身。


「……嗯、繪里…里……?」


翡翠,朦朧地窺看我的臉。我吃了一驚,擦擦眼角。現在這個狀況,我不太想讓她看到。


「…希,……再睡一下,沒關係、」


「喔」這個句尾被封住了。

她把我拉近胸前。柔軟的,肌膚。她甘甜的,香氣。


「…嗯,沒、事的,沒事的喔………」



撫摸我的後腦2、3次後,又聽見了規律的鼻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


傻瓜。傻瓜。傻瓜。妳自己,明明,也完全不是沒事,但是妳,

我緊緊抱住她。啊啊,啊啊。想寵她,結果被寵的人總是我。啊啊。啊啊。果然。我辦不到。



雖然對希的妹妹們過意不去。果然,我還是沒有辦法放開這個人。

我被她所擄獲,無法逃脫。


我靜靜地哭著,不知不覺間,在她的懷裡睡著了。






「唉……原來如此,所以變成那樣啦。」


苦笑。赤紅的眼,擺出一副苦瓜臉看過來。


「嗯-…就是,沒辦法順利呢。」

「……妳呀,不用勉強自己笑啦。」


啊,全都被妮可親看穿了呢。好可怕好可怕。我苦笑得更厲害,望著眼前這個從高中認識到現在的損友。

以紅色緞帶綁起的雙馬尾。赤紅的眼。這個人是矢澤妮可。讀高一那時和她相識,那之後,如此這般,我們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因為父母的事而很辛苦的那陣子,她也是最在我身邊,支持著我的人,現在我的妹妹們也跟她很好。像海未還會直呼「妮可」,至於凜則是每次妮可來玩的時候,就會大叫「耶-妮~~~~可!」很猛地抱上去。而妮可每次嘴裡說著:「凜,熱死了!煩不煩!夠了快放開啦!」但都不是真的要甩開她,我就喜歡她這一點。

繪里里的事,我全部都跟妮可親坦白了。我第一次跟別人說這種事,那時候真的下了非常大的決心。如果被這個人拒絕了,該如何是好。我由衷感到畏懼。


到現在,她和繪里里也是好朋友……?了。大概…?


妮可親的說法是:「我總覺得繪里有時候會用很可怕的眼神瞪我欸。喂,妳別說些多餘的話喔真的當真不要我會被幹掉。」就是了。

在5月的陽光下,咖啡廳的露天座,兩人一手拿著飲料商量事情。…妮可親竟然喝得下焦糖瑪奇朵那種東西……。我啜著黑咖啡,心不在焉地想。


「海未她呀,說了這違反自然、也違反常識什麼的。」

「啊-……感覺是海未會說的話。那孩子也真是……」


唉──…,她長長嘆了口氣。


「………然後咧,妳打算怎麼辦?」


是堅定的眼睛。這個人總是溫柔看顧著我,有時也會嚴格地鞭策我,她總是保持著不即不離的距離,待在我身邊。


「…咱不打算、放棄。本來,咱就不怎麼期待事情一次就能順利發展。」

「…那就好。…哎,那兩個還是國中生和高中生嘛,特別是那個海未。雖然說繪里也不相上下啦,但是海未和她有點不一樣,對吧…,該說是想法太古板還是…一般高中生會那個樣子嗎?如果差不多在國中年級的話,對和自己不同的事物,徹底表現出敵意、不能理解、不能容忍,這我還懂。畢竟他們的世界還很小。」


說得也是呢。在這種地方會被拿出來比較的繪里里也是滿有問題的。那兩個人如果正面對決,感覺會變得很可怕。


「哎,我是希望如果接下來能順利就好了。…但是啊,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說一聲。」

「嗯?」

「妳啊,要把自己的幸福擺在第一位啦。因為這是妳自己的人生,人生僅此一次啊。」


我想起之前妮可親跟我說的話。『妳那種,只要放著不管就馬上想要自我犧牲、覺得自我犧牲也無所謂的傾向,我實在有夠討厭』她這麼說。…嗯-,但是,我呀,只會這樣生活,我只知道這種做法。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我不禁苦笑。


「呵呵。謝謝,妮可親果然很溫柔呢。」

「蛤?因為不管要聽妳抱怨還是要幫妳都很麻煩,所以我只是在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之前防患未然而已好嗎。」

「什麼,妳本來打算要聽咱抱怨還有幫咱呀?」

「是是是,自我感覺真良好啊。」


像這樣,她會掩飾自己的難為情,說話口氣很差,同時,仍然在為我操心,我覺得這真的是她很棒的一點。她有年幼的弟妹和一個年紀比她小的戀人,所以非常會照顧人。雖然身形嬌小,但是個可靠的大姐姐。在她面前我實在抬不起頭來。我總是在想,自己進入那所高中、遇見她,真是太好了。這些話要是跟她說,可以想見她又會對我露出厭煩的表情,所以我不會隨便說出來就是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譯註:原文是「オネエ」,指的是生理性別為男性,舉止打扮和說話口吻卻像是女性的人,可能是跨性別、gay或女裝癖……等等,我在中文裡想不到對應的詞,為了比較容易和前後文對上,選擇翻成「人妖」(這個詞有貶義,所以我個人不太想用就是了)



ps.前面有人有寫到,作者常把歌詞融進文章裡,像這次凜喊的「突突突突──進」就是「純愛レンズ」的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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