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otojess 于 2015-10-26 00:37 编辑

CH05文字檔原文

注意: OOC的黑化Elsa

For the Queen who has Everything CH5為擁有一切的女王 - 第五章

作者按語: 大家好！這章比較長，希望這是最黑的一章: 不過這個故事是很難避免黑和虐的。

Anna在冰城堡的第一天，她沒有再看到Elsa了。雖然她成功地穿越了滑得不行的地板，一隻冰雪巨人站在通往王座房間的螺旋樓梯把守著，不允許進入。

Anna嘆了口氣，回到了她的地牢，有一張毯子在那裡，是為她準備的，而且意外地厚厚的。她感激地用毯子裹著身子，勞累向她襲來。

每一天，她都會去螺旋樓梯至少一次。每一天的每一次，巨人都會趕她走。他沒有傷害到她，但確實阻止她走上那些冰冷的梯級，因為他只需站在那裡就能很好地完成工作。

所以Anna嘗試在城堡走走。對於城堡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即使房間看起來完全不同，有一些新的房間，一些新的通道，只有極少數是封鎖著的，她沒有花很多時間就記著了。

其中她第一個參觀的地方，是小時候記憶中Elsa開始回避她的第一個地方，她們倆的舊房間。

因為好奇心而開始的卻是痛苦的回憶。這已經不是她的房間，裡面是空盪盪的，只有一張由冰塊組成的冰床。在Anna看來，這裡應該是被父母清空了房間，然後Elsa就把房間凍結了，大概是某種紀念吧。

她下一個去的地方，是Elsa的房間。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女王會在這裡睡。

表面都覆蓋了層層冰霜和雪，份量遠遠超過了城堡的任何其他房間。Anna沒有踏進去，地上的雪層太平滑太完美了，她不想破壞它。

接著，Anna走到城垛上。從那裡，她可以看到城市和冰雪巨人，當她轉過身來，看到Elsa的王座間。

房間內的人影仍然在動。由於沒有太多的事情可做，Anna經常坐在石牆上，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有時，她想像自己能猜到Elsa在做什麼，有時候她看到Elsa在看著自己，跟自己一樣熱切地注視著她。

唯一會跟她真正談話的人只有Olaf。儘管她嘗試與冰巨人們談話，她得到的最好回應只是偶爾的咕噥聲，還有從守著螺旋樓梯的巨人得到了一句 “女王說不准。”

不過Olaf是個相當不錯的伙伴，他那種對所有事物的熱情非常有感染力。

他應該會幫忙一起找出通過那隻巨人的方法。然後Anna想出了這個點子，用擁抱來賄賂Olaf讓他跟著她，這就是為什麼他們現在正一起在城堡走著，並嘗試通過螺旋樓梯。

“快！” Olaf跳到指定位置說，“把我的頭丟過去！”

Anna迫不得已，舉起他的頭瞄準看守的巨人。巨人本能地抓住了它，傾著頭表示困惑。

“嗨！” Olaf那分裂出來的頭笑了。

Anna躲在牆後面隱藏自己，Olaf的身體則搖搖欲墜地走出來，做一個故意的冰上滑倒秀，然後朝巨人招手。巨人見狀，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走近，以兩根爪狀手指之間拿著Olaf的頭，到達了雪人的身體。

在寶貴的幾秒鐘內，巨人離開了樓梯入口一段小距離，非常感謝這隻冰雪巨人不是最聰明的那隻，Anna溜出來，急忙滑到樓梯上。

裹著手的是從毯子撕下條帶，Anna開始了漫長的攀上王座間之旅。也許守門的巨人已經發現了她，不過樓梯太狹小他進不來的。

當她到達後，女王的王座間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寬大，複雜精細，冰冷的牆，略帶發光的地板。Elsa穿著藍色裙子坐在遠端，她似乎並沒有為Anna的到來感到意外。

“Elsa?” Anna說，慢慢靠近。

Elsa站起來，Anna畏懼了一下，怕她會再次被趕出房間。雖然Elsa好像沒有這個打算, 至少暫時沒有，不過她的表情嚴厲。Anna的心沉下來，這不是她的Elsa，不是那個在地牢見到的Elsa。

“你，”女王說，拒絕使用Anna的名字。 “你為什麼來？”

“你知道為什麼的，” Anna說。 “你是我的姐姐，我想幫你。”

“你不是我的妹妹，”女王說。 “而且你能幫我什麼？”

Anna 盡了最大的努力才沒有退縮。女王的聲音帶著漠視，而且非常明顯，在他們上一次的會面帶來的進度都被撤銷了，被冰雪覆蓋了。

“我是 - ” Anna開始說，卻又暫停了。 “你不相信我沒關係，只要你允許和希望改變就好了，希望我活下來，我只需要這個。”

“然後呢？” Elsa說。"拜託，你想達到什麼目的？"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從Anna的語氣就能知道她無法保持耐心，“這會撤消我所做的改變，解決事情。你說過你也想要的。”

在一個短暫的瞬間，Anna看到姐姐冷酷的一面，她的表情僵住了，然後搖搖頭。

“我聽過你的故事了，” Elsa說。 “我傷害了你，並封閉了自己。你寧願有這樣的一個姐姐？一個不關心你的姐姐? 一個看也不看你的姐姐? 碰也不碰你的姐姐嗎？“

“她有關心我，” Anna說。“我當時沒有看出來，我並不知道，但是 - 這就是為什麼她會躲著我。而且這比死了一個妹妹好多了。“

剎那間，在強硬的外表下閃過那個較為溫柔的Elsa。

“你不希望這樣的，” Anna說，"我清楚我的姐姐，這不是你想要的。"

“難道不是嗎？” Elsa說話，聲音再次是冷酷，絕情的。“你看我擁有什麼，一個滿足我每一個需求的王國，一場斷絕了世界的暴風雪，自由。"

“Elsa…” Anna愣住了，頓時失去話語。

她該怎麼回應? 她拒絕接受這真是Elsa想要的可能性，問題是怎樣使Elsa自己承認。

“Anna, " Elsa說，她的聲音柔和親切。Anna屏住了呼吸，是她的Elsa。"我...上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臨走前，我... 我吻了你。你有... 我們有沒有做到這一步？"

“沒有，” Anna說。”沒有，我的Elsa... 我不認為她對我有這種感情。”

Elsa笑了。”她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Anna再次講不出話來。對於這件事，她沒有什麼可以說。

女王開始往前走，接近Anna。Anna沒有移動，她相信她的姐姐。

“你真的比較喜歡那個世界? " Elsa說。這是一種Anna不認識的語調，既不是親密無間的姐姐，也不是冷酷的女王。"那個鎖上門離開你的我?那個從來沒有告訴你我對你是 - “ 她停頓了一下。“如果我告訴你，我在這裡比較快樂，你會改變想法嗎？”

“你覺得這是快樂？”Anna說。

Elsa的表情再次動搖。她輕輕地做了半個動作，碰到Anna的手臂，想握住她的手 - 不過卻在中途抽搐了, 退回去。

“離開，” Elsa發言，聲音再一次冰冷。Anna慢慢吐出一口氣。女王轉身背著Anna，慢慢走回王位，禮服的尾端掃過冰面。過了好一會兒，Anna有想過靠近她，留下來試圖繼續這一段對話。

雖然Anna知道這是行不通的，Elsa只會趕她出這個房間，她以前就試過了。對抗Elsa是沒有意義的，不管怎樣，Anna主要是不想再次被推下樓梯。

然而第二天，得到Olaf和愚蠢巨人的幫助，Anna再次登上王座間。Elsa卻明顯地一直在等待她。

“Anna，” 她說。

這是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君主的冰冷聲音，一種Anna能想像她用來指揮暴行的冰冷的聲音。事實是她用這把聲音來呼喚她的名字…… 她都不知道該有什麼感覺。這可能是一件好事，難道Elsa終於接受了她是誰？

“Elsa, “ Anna說。 “我......”

“饒了我吧。” Elsa說，她的聲音是如此寒冷，使Anna躊躇。

這是其中一個最糟糕的情況。每次她以為自己猜透了Elsa的情緒和看法，Elsa就變了，十分不穩定。有時候感覺距離成為Elsa的朋友似乎只剩幾步之遙; 有時候情況卻糟糕到Anna驚訝自己居然沒有被趕出房間。

事情只有逐漸變得困難。看到姐姐這般心碎與殘酷之間不斷交替，當然是很不容易，她的心境變得更難預測了。

“我只是想從你身上知道一件事，”Elsa說。

“什麼都可以，”Anna說。

“把真相告訴我。”

Anna的心再次沉沒。 “我有告 –"

“跟我說實話，”Elsa說，“還有不要扮演她。”

這是另一個困難點，即使Anna能够很容易找理由去害怕Elsa，甚至被Elsa無情對待，卻仍然有太多的遺憾讓人同情了。

Anna知道為什麼Elsa會變成這樣，她會因為失去了妹妹而放聲哭出來。失去了她心愛的妹妹，即使Anna沒有意識到Elsa曾經多麼深愛著她，直到最近才知道的感情。這種傷害太大了，能够改變任何人。

“為什麼不要？” Anna盯著她說，“難道你不想我回來？我以為 - "

“你錯了，” Elsa說，眼神包含著痛苦。“Anna已經離開了，她不會再回來了，而且她不會想，不會想回來這個世界。“

Anna瞪大了眼睛。

即使她有多殘忍，她的內心太像Elsa了。Anna幾乎沒有責怪她，她不想讓人看到她最壞的一面。任何人都會同情的，即使Elsa最壞的一面是非常新鮮的東西。

無論女王說了其他什麼事情，一個事實給了Anna希望。Elsa內心某部分必定知道這是錯誤的，必須是這樣。

各種交流後，Anna離開王座房間了。沒有更多可以說的，只好一天後再回來，希望Elsa冷靜後會比較容易談。

有時候她會，有時候她不會。轉眼間幾天過去了。Elsa叫冰雪巨人運送到地牢的膳食變化多端，這取決於他們當日的會面 : 有時是簡單樸素的，有時出奇的豐富（特別是考慮到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裡）。

久而久之，Elsa開始沒有在樓梯留下一個守衛。要麼她意識到那是阻止不了Anna，要麼她是期待Anna的到來。

有時，他們的談話是個全新的話題。有時，Elsa會好奇於Anna原來的世界裡每一個細節。有時，Anna會問起這邊的世界，Elsa舉起一隻手，把房間的冰牆改變成一個鏡頭般，可以放大查看城市的遠處。

先不管其他事情，Anna對這個Elsa的能力感到驚訝，她從來沒有發現Elsa的魔法是有多麼大的能耐。

守衛被移開後過了幾天，冰樓梯也被改動了。Anna無法看到如何被改動過，是質感還是冰的一些性質改變了，不過變得不滑了。在那之後，她可以在樓梯上跑起來。

“Anna!” 有一天，她到達房間的時候，Elsa站了起來叫她。Anna笑了笑，鬆了一口氣，今天會是美好的一天。

“能再見到你真開心。”Anna說，笑著走近了王座，今天更自在。

Elsa心不在焉地比了個手勢，空氣中旋轉著冰漩渦，形成一張椅子。驚訝的Anna，為這新的好意感到很高興，她坐上椅子，很接近王座，面對著女王。

“你知道的，我看到你來了，”Elsa靜靜地說，“在你回來之前，之後你… 走了。“

有時真的很痛心，即使她變得更像她的Elsa，即使她變得更親切，也逃離不了痛苦經歷的後遺症。失去了妹妹，為這損失而負責任，特別是想到Elsa有多掛念她… 這些痛苦都不會消失。

“呃，” Anna猶豫一下說，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女王剛才的說話，還好Elsa似乎並不介意。

“你小時候有好一會兒沒長大過，” Elsa在說。“通常你只會站在房間的角落，看著我。然後好幾年後你才跟我說話，那是當你已經長大一點的事情了。”

“我......”Anna猶豫了一下。“抱歉，我不像她，我是 - “

“真實的?” Elsa說，微笑地看著Anna。“我知道。她 - 我不能親吻她，她不存在了，不過你在，你在這裡。”

回到吻的話題，Anna仍然呆住了，她不知道該怎樣回應。Elsa沒有期待什麼，反之，她只是伸出一隻手，Anna伸出手回應，握住她。

這個簡單的身體接觸對女王來說似乎有著這麼大的意義，大至Anna能夠立即就理解，這個Elsa，她幾乎沒有機會擁有真正的人體接觸，尤其是關係密切的人。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Elsa說，持續說出明顯值得注意的咒語。

“Elsa?” Anna傾著頭說。

“你說你想解決事情，”Elsa說。“你有一個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世界，一個你還活著的，有夏天的世界。我不可以幫你回去。“

“我 - 為什麼不可以呢？”Anna皺起了眉頭。“你是女王，這就是所需要的條件。“

“我就是不可以，”Elsa搖搖頭，對上Anna的眼睛。“我不能再次失去你。”

“你不會失去我。”Anna說，“我只是會 - ”

“回去，”Elsa說。 “回到你的Arendelle，你的姐姐，離開我。我知道我從來沒有好好表明過，可是我很高興你在這裡，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希望它結束。”

“這不是自私，” Anna馬上說。 “ 我也不想結束。不過 - 你可能不知道，你只會成為我的Elsa啊。”

“你是說我不會再存在了?” Elsa直截了當說，Anna猶豫了。“你沒必要含糊其辭，我已經想了好一會兒了，可是你能保證嗎？你能保證我不會存在下去，而且是在沒有你的這裡？“

Anna沉默了，Elsa總是可以知道她在撒謊。不過她也不想撒謊。她當然不能保證，她怎麼會知道？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

“對不起，” Anna只能說。

“我也是，” Elsa說。

房間漸漸陷入如同周圍的冰一樣冷的沉默。受到一些不知明的刺激，Elsa莎猛地晃了一下，斜視著旁邊的透明磨砂牆外面的城市遠處。不過她仍沒有說什麼，然後很快就回頭望著Anna。

“告訴我一件事，”Elsa說。 “你的姐姐，你的Elsa。你認為你可以愛她嗎？"

“我愛她啊，” Anna連忙說，當她意識到女王的意思是那種愛，瞬間臉紅了。”那是 - 我，呃 - “ 她結結巴巴地說，Elsa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我不知道，” Anna終於誠實地說。“我不 - 我還沒有真正想過這個問題，真的。”

“那我呢？”Elsa說。

不，Anna本來想說。她看到了女王的殘酷，她被鎖起來，她看見Arendelle成了什麼。這應該足以讓任何一種愛，變成不可能的希望。

她卻不是這樣想。她想聽女王說話，想聽她的故事。她想聽女王的遭遇，雖然這不能減輕她做過的事情，而且Anna仍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舉動，這讓Anna更容易同情而非憎恨她。

不管她做過或說過些什麼，她還是Elsa，一個不同的Elsa，卻不會不同至無法識辨。

Anna無言地搖搖頭。 “我不知道，”她只說了。

這似乎已是超過了女王預期的答復。

然後Elsa站起來，她的神情在短暫的幾秒間改變了。Anna急忙站起身來，她的冰椅子溶進地板。Anna移到一邊去，離開女王現在盯住的正前方。

“我們有客人，”Elsa說，現在她的聲音幾乎可以說是俏皮，至少就像一隻貓有老鼠可以玩時的俏皮。

Anna皺了皺眉轉過身，看到一名男子登上螺旋樓梯，進入王座間。是Hans : 他穿的布條和之前一樣衣衫襤褸，還有曾經風光一時的白大衣。他在女王面前跪下。

幾秒鐘後他抬頭一看，似乎很驚訝地看到Anna在這裡，她有點害羞地輕輕揮手。

Anna不知道該怎樣想，從跟Elsa的談話，到Hans。看來他跟Anna之前一樣想參見女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很高興見到他。她來到這裡後唯一真正友好的面孔，即使她在她的世界裡已經學會了鄙視這張臉。

“南小島王國的Hans王子。” 他跪著說，” 我是來懇求一個恩賜。”

Elsa低頭看著他，Anna從她的表情看到的，只有戒備和冷淡。即使不覺得冷，Anna仍然有顫抖的感覺。

“說吧，”她命令道。Hans嘆了口氣，如釋重負。

“大約一個星期前，我把站在你身邊的這位女性送到城堡裡，” Hans說。“我不知道事情的細節，可是很明顯你因此而很高興。我要求一些微小的回禮，一些你可以輕易授予的事情。”

這讓她不愉快地想起她所認識的Hans。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這裡，更不用說知道Elsa很高興她在這裡。這些都只能是他到達這裡後才計算出來的。

那種狡猾…… 似乎Hans並沒有她想像中的改變太多。不過Anna比較尊重這一個，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你的冰雪巨人，”Hans說。“他們使人民感到驚恐。我在經營一間酒吧，但是我沒有客人，因為他們不願意走到街上。我請求准許減少我的酒吧附近的巡邏，不是停止，因為我尊重你需要戒備著。只是減輕，使人們會更願意來拜訪。”

這是一個小小的請求。Elsa好奇地注視著他，她似乎在考慮著。

不過Anna很高興看到Elsa在思考，在她看來Elsa通常都不會授予請求，或是為Arendelle的人民謀幸福，即使這只是因為Elsa覺得自己應該要戒備著，事實是她正在考慮給予Hans他的要求可以被看作是有進展了。

Elsa轉身面對Anna，表情有微小的改變，再一次恢復到Anna熟悉的那個比較親切的Elsa，默默地詢問她的意見。

太多事情發生在下一個瞬間。

當Elsa別過頭，Hans揚開一個讓人痛苦和熟悉的賊笑。他把一隻手伸到背後，從白大衣下拉出一個東西，那顯然是一把弓弩，很小的一把，好像是被不太專業的人胡亂拼湊修理過，但絕對是一個武器。

而Elsa沒有看到他。

當Hans拉出弓弩對準Elsa，萬千思緖盘旋於Anna的腦袋裡。

首先是憎恨，對於自己，對於Hans，他似乎總是在欺騙她，即使她知道自己不該信任他，不知何故她總會被說服他會改變，他甚至沒有特地說服她，因為他當然不會透露真面目給陌生人，他的真面目就像他一樣黑暗。

然後是一種背信棄義的解脫。看著這個Elsa受到傷害。如果Hans成功，她不僅會脫離痛苦，而根據皇室法律，她將成為女王，她不需要依靠別人就能同意改變世界。

第三種本來是簡單的，隨即卻轉變為一陣怒吼，遮蓋了任何其他的想法。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管這個世界是多麼的不同，只有一件事情永恆不變，Elsa是她的姐姐。

Anna的目光都集中在Hans身上。Elsa還沒有注意到，看著錯誤的方向。

她是我的姐姐。

“ELSA!” Anna大叫，Elsa立刻回頭看向Hans。

弓弩的板扣聲，冰魔法的嗖嗖聲，在半空捕捉的點擊聲，Hans望著對面的Anna，神情驚恐。

她是我的姐姐。

不過Anna仍感到一陣疼痛的內疚感，即使她知道她不應該有這種感覺。Hans應該是信任她的，相信她會幫忙。畢竟雖然方法不同，他們都有著同樣的目標，結束這個冬天。

Elsa大步向前，現在忽略了Anna。她猛地伸出手掌，把凍結的弩箭甩到一邊，牆壁上開了一個大洞，弩箭穿過洞口，掉落到下面的城市。

然後她的眼睛看著Hans，他雙腿發軟地倒下。Elsa沒有說話，她舉起另一只手召喚更多的冰，看著冰纏繞著他。她不耐煩的再次用手往前一推，Hans被Elsa的魔法以令人擔憂的速度沿著冰冷的地板移動。

越來越接近牆壁上的洞口，他伸出手臂試圖抓住東西，可惜只會被新長出來的冰拉回他的身體。冰凍的繩索緊緊抓住他的皮肉，防止任何動作。當他到達洞口邊緣時，他已被緊緊捆綁在一個痛苦的冰繭內。

他可能已經哭了出來，如果他的嘴沒有被冰纏著，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被冰強行地睜大，Elsa不想讓他錯過任何一秒鐘。

過了很長的瞬間，冰凍著的Hans被掛在塔的邊緣，在隨時會急速掉落的頂尖上，身體的每一寸 (除了眼睛和鼻子) 都被令人痛苦的寒冰緊緊地抓住。他的周圍捲起藍**法漩渦，身體向後傾斜，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Elsa控制著。

Elsa對上他的目光，她笑了。 “再見，” 她的聲音帶有殘忍，和真正的快樂。

對於這一切，Anna都看在眼內，處於驚恐狀態中。她不想姐姐被殺，她沒有料到 - 從別人聽說女王的事跡，跟實際看到的完全不能做比較。

即使是Hans。

“ELSA！”Anna大聲喊出。

Hans搖晃了一下。Elsa的手仍然是伸出狀態，仍然握住被冰凍的男人，她回頭，看著Anna。

這大概是因為她忘了Anna一直站在那裡。一時間，她好像在那雙寒冷的藍色的眼睛看到她的Elsa。

“你認為他值得活著嗎？” Elsa說，她可能在尋求確認和辯護。

至少這沒有像剛才般冷血無情，Anna認為這多少令人欣慰。

“我......”Anna遲疑，他可是Hans。 “我不認為你該殺他。” 不是被你，Elsa，求求你。

Hans的表情有點古怪，也許是驚訝 : 對於Anna的求情，或是Elsa的慷慨，她說不出是哪邊。

“我不希望他留下來，” Elsa堅定地說。 “那我不會允許。” 關於這點她們是有著共識的。 “那就不要允許，” Anna說。 “可是......不要殺他。”

不要成為怪物，我不能看到你這樣。

似乎Elsa也有相似的想法，她慢慢地，幾乎不情願地拉回一隻手，把Hans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重新密封他身後的塔壁。

解凍後的Hans非常震驚，跪倒在地，身體上被寒冰觸碰過的地方都發紅腫起。

“謝謝你，女王陛下。” 他用更多的演技說。他的快速角色轉換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若Anna不是討厭他的話。

“別，” Elsa說。 “我只想要你 - ” 她陷入了沉默，看了看Anna，然後任何溫柔的態度都消失了。 “離開Arendelle。如果你在城市內流連忘返，我的冰雪巨人會殺你。若你靠近暴風雪，我會感覺到的。我會給予你一條安全通道離開，別再回來。”

她直指著他，他的手腕上閃出一道藍光，在他的手腕上變出冰手鐲。

“現在快走，” Elsa說，用她的力量打破被擱在地板上的弓弩。她轉過身，Hans 蹣跚地衝下螺旋樓梯。

然後，Elsa看著Anna，沿著王座間的中間道大步向前。

“你滿意了嗎？” Elsa說。一剎那間，Anna絕望地認為自己以後無法再見到她的姐姐。

她的Elsa怎麼可能會後悔自己沒有殺了某人？即使是Hans那樣的人？

Elsa沒有期望她會回答，Anna知道女王睡哪裡，就算她沒有去過那裡：位於王座間正上方的房間，只能通過天花板隱約可見，完全無法進入，除了使用Elsa的能力。

那就是Elsa正要去的地方。她不讓Anna回應，站上一塊冰平台，上升並消失於天花板裡，留下Anna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