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級的犯案手法和零默契的犯人們

作者:sine
更新时间:2017-08-13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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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6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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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莎姆拉自信地拍拍手,向一直看著她思考的可可說:「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只剩下一點準備工夫,就能讓犯人現身!」


可可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就遮掩了自己的驚訝,擺出一臉崇拜:「真的?莎姆拉小姐真厲害!」


單單一句讚美並沒有令她自滿,「可可,妳幫我做點事好不不好?」


「嗯,是什麼事?」


「麻煩妳幫我傳話,叫鎮長和老頭來這裏。嗯……就說我破了案吧。」


「嗯,好的。」可可頷頭,並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莎姆拉看著可可的背影,沉默。


只見可可小小的背影在緩緩顫抖著,不仔細觀察根本察覺不了。直至她踏著虛虛的腳步離開房間後,莎姆拉才扭頭望向海盜小姐。


她正睡得正香。


莎姆拉蹭蹭鼻,心想‘還是暫時不打擾她了。’


然後她拿著裝有10個金幣的麻布袋舉步往樓下酒館去,她還想問莉莉亞一點事。


到了酒館,她看到眾人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似的。


其中一人看見莎姆拉,向她說:「妳們在海盜小姐的房間找到了老頭的金幣吧?」


是可可說出去的吧?莎姆拉沒有隱瞞,反而把手中的麻布袋遞上去給他們。


「不過只找到了10個金幣。對了,莉莉亞呢?我有事找她。」


「她剛才去了那邊。」眼鏡男指了他背後的門一下,然後就湊熱鬧地哄上麻布袋前,看看裏面放了什麼。


「謝謝。」莎姆拉向眼鏡男道謝後,就頭也不回地敲了敲那道門。


她很放心地把金幣放在村民那裏保管,就算他們其中一人對金幣動了歪心,外面這麼多對眼盯著,難道會有下手的機會嗎?


「進來吧。」莉莉亞從門的背後探了半個頭就出來,然後幫莎姆拉拉推開了門。


莎姆拉點點頭,就跟著她進去了。


門的背後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中間放了兩座沙發,在沙發與沙發之間有一個小茶几。


這裏是她休息的房間吧?


莎姆拉很少來這裏,雖然她母親和莉莉亞是朋友,但是她其實和她並不怎麼熟悉。


莉莉亞從容地坐在其中一座沙發上,對莎姆拉說:「妳坐下吧」


聞言,她也跟著坐下,「嗯,那我不客氣了。」


「妳要喝茶嗎?」莉莉亞拿著茶杯,「正好我在泡茶。」


「好的。」


然後莉莉亞立刻倒了杯茶,遞給莎姆拉。


後者接過茶,輕呻了一口,說:「我們在海盜小姐的房間找到了10個金幣。」


莉莉亞也跟著她喝了一口茶:「我聽可可說了。但是,我想告訴妳,這些金幣不是她偷的。」


「妳怎麼知道?」


「酒是我給她喝的。」


這預料之外的答案令莎姆拉愣了愣,「為什麼?」


「唉。」莉莉亞輕嘆口氣說:「其實我不喝酒的。雖然我是個酒館的老闆娘,但是我是滴酒不沾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繼續說:「昨天我和老頭吵架了,今早他送了支酒給我賠罪。但是我不喝酒的,所以就把酒送給海盜小姐了。」


莎姆拉腦海中閃過了什麼似的,勾起嘴脣,問:「老頭知道妳不喝酒嗎?」


「這件事很少人知道……不過,他好像是知道的。難道妳覺得……」莉莉亞用手遮蓋了半張嘴,驚訝地問。


莎姆拉蹭蹭鼻,「嗯,不過現在還是猜測當中。對了,為什麼妳不選擇把酒放在店裡賣,而是送給海盜小姐?」


「因為他送的是紅酒,這裏又不是高級餐廳,不賣紅酒的。」


這時,莎姆拉拿出了筆記本寫下幾句,然後又問:「其實,你們在吵什麼?」


「地權啦,只是小事。」


「嗯,是嗎。能説得詳細點嗎?」


地權是關乎於利益和生計的事務,絕不會是小事。


「抱歉,這個我不方便說。」莉莉亞皺皺眉,說。


莎姆拉見她面有難色,就不多問了。雖然心中對此還留有疑問,但是見自己想知道的資料已經弄清楚了,所以就放棄了追問下去的想法了。


「最後,我想知道妳有看著海盜小姐喝酒嗎?」


「沒有,不過她拿了酒瓶就躲在房間裏,直到妳找她為至她都沒出過來。」


「嗯,謝謝妳合作。」


「對了,現在的話說不定海盜小姐已經醒來了。」莉莉亞提醒說。


莎姆拉一邊站起來一邊說:「嗯,我現在就去找她。」


然後她向莉莉亞微笑點頭,就離開了。


「其實用不著對我這麼生疏……」留下一臉無奈的喃語的莉莉亞獨自一人在房間中。


和她父親一樣呢,連表情動作也這麼像。莉莉亞一隻手托著頭,一隻手拿著茶杯,雙眼瞇著,思緒飄向很遠、很遠的過去。


重新回到酒館,莎姆拉看見村民還是圍在一起,沒有人留意到她已經出來了。以見及此,她輕輕地笑了一笑,沒有通知任何人,就自己上樓前往海盜小姐的房間。


莎姆拉推開房門,走近床邊,一把把海盜小姐的被子翻開,然後蹲下在她的聽邊大叫:「起床啊!」


海盜小姐慢慢張開眼睛,房間的燈光令她難受地把眸子半閉。過了一會才完全清醒地張開雙眼,她全身充滿了痳痺感,連抬起手的力量也幾乎沒有。


當她打算在床上站起來時,她發覺自己的頭很痛,力氣也彷彿被人抽走一樣。


「唔……」她捂著頭,望向莎姆拉。


後者蹭蹭鼻子:「妳剛剛喝醉了,所以我和其他村民一起把妳送上來休息。」


然後莎姆拉頓了頓,遲疑了一會兒,再問:「妳知道街角那服裝店被爆竊了嗎?」


「其實我也有點記憶啦。」海盜小姐揉了揉太陽穴,一臉尷尬地說:「那個……剛才我好像做了些很失禮的事?」


「也不算很失禮,我沒有放在心上。」


不就是照顧了一下熊孩子,然後灌了她一杯水……一杯被下了藥的水。


啊,剛才忘了問莉莉亞那是什麼藥,會有副作用嗎?。見海盜小姐一臉迷茫,莎姆拉懊悔地想。


海盜小姐聽後,嘴脣咧成一個漂亮的弧度,幾隻皎白的牙齒 ‘叮’的閃了一下似的。


莎姆拉有點心虛,所以就不再在這方面多說了,轉移話題說:「妳剛才喝了酒嗎?」


海盜小姐昂首看著天花板想了想,道:「我記得我早上的時候先去幫街角服裝店的老頭擦玻璃,然後去了碼頭幫忙下貨,再幫莉莉亞跑腿……最後去妳那裡吃餅乾,途中沒有喝酒啊。」


然後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摸摸褲袋,拿出幾個銀幣,「我今天就賺了這些。之後我回到房間……」


「妳記得莉莉亞送了支酒給妳嗎?」


海盜小姐甩了甩頭髮,眨眨眼說:「忘了。」


莎姆拉輕嘆了口氣,低聲埋怨了一句‘我就知道。’


「妳的意思是妳今早第一份工就是去擦玻璃嗎?妳肯定不是最後一份?」


「我在這方面的記憶還是有的。」


莎姆拉的眉頭一皺,想:「她說的和可可說的不一樣,可可說的是-她剛進服裝店的時候看見海盜小姐從裏面出來,之後老頭就發現金幣被盜了,她就立刻跑去通知其他人。那麼可可要不就是留在服裝店一段長時間,要不就是海盜小姐說謊。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情況才能解釋這個時間差?」


然後她扶額再問:「妳知道我們在妳的房間中搜出了什麼嗎?」


「金幣……吧?可我沒有偷那30個金幣啊。妳在懷疑我嗎?」海盜小姐聳聳肩,一臉無辜地攤開手說。


「我沒有懷疑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犯人只是兩個協調能力欠佳的笨蛋而已。」


「咦?原來妳已經知道誰是犯人了?」海盜小姐露出一臉驚訝,問。


莎姆拉抱著雙臂回了一聲:「嗯。」


「能告訴我犯人是誰嗎?」


「不能。」


海盜小姐的眸子劃過一絲失落,「唔。那妳掌握了什麼線索嗎?」


「暫時只有人證,物證沒找著。還在證據不足的情況。」


「那妳怎麼知道犯人是誰?」


「直覺。」


聞後,海盜小姐憋不住笑了,打著哈哈說:「哈哈,妳果然是個有趣的傢夥呢,妳不介意我跟著妳到天涯海閣嗎?」


「我很介意。」


雖說話語還是一貫的絕情,但是莎姆拉的眼神卻不知不覺多了一分溫暖。


她卷起衣袖說:「覺得直覺不可靠就來幫忙吧。」


「幫忙什麼?」海盜小姐見她卷起了衣袖,她也跟著卷起來。


「空酒瓶。」


「好的,那我開始找了哦?」她從床上站了起來,剛才休息了一會,痳痺感已經沒那麼厲害了,頭痛也退了很多。


莎姆拉蹭了蹭鼻子,問:「妳不問我為什麼要找酒瓶?」


「反正妳遲點也會告訴我吧?而且這樣子刺激點。」海盜小姐歪歪頭,跳皮地笑了。


莎姆拉在腦中把眼前海盜小姐的表情和可可的表情重疊,發現這兩個表情幾乎一樣,然後她捂著口笑噴了。


「噗。」


後來,海盜小姐在床墊底找到了一瓶只喝了一半的紅酒瓶,木塞有好好地擠進瓶口。


她抓抓頭,勾唇笑說:「其實我找東西挺厲害的。」


莎姆拉本想稱讚她一下的,但仔細想一想發現那酒瓶就是海盜小姐本人弄不見的,所以只好聳肩作罷。


海盜小姐拿起酒瓶搖了搖,「不過我的酒量才沒那麼差,半瓶紅酒弄不醉我的。」


莎姆拉不已為意,沒有回應海盜小姐,反是抱著手臂看著窗說:「他們怎麼這麼慢?」


「他們?」


莎姆拉只是看著窗外,心裡計劃著不久後就要說的話。


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要迫使犯人認罪,沒有足夠的氣勢是沒可能的。


所以她就一邊留意著可可他們什麼時候來,一邊在腦海中重復彩排,希望能把指出犯人這個工作做好。


海盜小姐見莎姆拉不答理她就停口不說話了,她坐在床上,看著莎姆拉的背影。嘴角翹起成一個鬼魅的弧度。


一下子房間被一種名叫沉默的空氣籠罩著,但是她們沒人感到不適。


海盜小姐歪歪頭,想。


‘這樣子也不無聊呢。只要在這個人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很有趣。’


然後,她不知想到了什麼,會心微笑了。


不知過了多久,莎姆拉終於等到他們出現。


她叫上海盜小姐,就往樓下酒館走了,「主角已經出場了,我們走吧!」


「好。」海盜小姐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她的小弟,但她不介意。


‘這麼有趣的人不跟著就虧大了。’


她眼底的笑意就更濃了,拍拍裙擺,站了起來。


看著這樣的莎姆拉心裡有點毛毛的,但是她也看過好幾次海盜小姐的奇怪表情,所以選擇無視,往樓下去。


來到酒館,風景依舊。


村民閒得要命的圍著十個金幣轉,不同的是多了三個無聊人-鎮長、老頭和可可。


「我的金幣啊!你們幫我找回了?」老頭雙眼發光地看著金幣,就好像看著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孩子一樣。


可可一臉歉意地說:「對……不過只有10個金幣,還有20個沒找著。」


老頭好像沒有注意這個問題,反而問:「是誰偷的?」


「是海盜小……」


莎姆拉打繼了可可的發言,「不是海盜小姐。」


眾人立刻望向她那邊,那個真的是那個整天嘆氣蹭鼻子的莎姆拉嗎?


只見她昂首挑眉,「我知道犯人是誰了!」


「是誰?」


「我先由犯案手法開始説起吧。」不等眾人大叫‘不要吊我胃口’她就氣也不籲地地說:


「首先,犯人有兩個人!一個負責偷金幣,另一個人負責在海盜小姐的房間藏金幣。」


「一個人做也可以啊,海盜小姐是犯人的幾會率很高。」眼鏡男推推眼鏡,走出人群,反對說。


莎姆拉早已預料到會有人反駁,所以她把心中的駁論流暢地說出來,「不行,因為如果犯人是一個人的話,他/她沒可能會只藏10個金幣在海盜小姐的房間,而是會放30個!」


「把30個金幣放在她房間有什麼意義?犯人偷金幣是為了賺錢,把30個金幣放在她房間的話犯人賺什麼?」


「你剛剛承認了海盜小姐不是犯人?」見眼鏡男掉入她所設的語言陷阱,莎姆拉笑了,笑得很奸、很奸。


她母親一直站在旁邊看這鬧劇,她看見女兒的笑容,突然想起她的父親。莎姆拉的父親在破案時也會這樣笑的,鎮長安慰一笑,從新把注意力重新投入莎姆拉和眼鏡男的對話之中。


「這……」眼鏡男啞口無言地張了張嘴巴,然後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後,就尷尬地閉上嘴了。


「而且,你說錯了一句!犯人偷金幣根本不是為了賺錢!」


這句話的真實性是建基於她的直覺的,如果有人殺出來問:「妳怎麼知道?」,啞口無言的人將會是她。


「犯人偷金幣這個行為由頭到尾都是為了陷害海盜小姐的!」莎姆拉伸出右手食指,指著海盜小姐說。


「妳有什麼證據嗎?」眼鏡男猶如一隻打不死的史萊姆一樣,復活,反駁莎姆拉。


剛才的準備也不是白費的,莎姆拉想也不想就說:「我在說犯案手法,證據我會在論證犯人時拿給你看。」


對,搪塞。就是搪塞。莎姆拉根本沒什麼證據,有的只有一個空酒瓶和看上去沒什麼用的供詞。


不等眼鏡男作出反應,她繼續說:「言歸正傳,犯人為什麼只藏了10個金幣在海盜小姐的房間呢?」


「因為他們是兩個協調能力欠佳的白癡!犯人們兵分兩路,一人負責偷金幣一人負責藏金幣。偷金幣的人偷了30個金幣,但是藏金幣的人只準備了10個金幣藏起來。就會做成這種情況了吧?」


「嘖嘖,如果犯人們夠默契的話,偷金幣的人可能還能在藏金幣前把金幣交給對方……啊不,根本沒有30個金幣吧?老頭。」


莎姆拉慣性地挑挑眉,看著老頭說。


後者急得直冒冷汗,心虛地說:「我……我就是不見了30個金幣啊!妳、妳有什麼證據?」


莎姆拉甩甩手,「坦白說,我沒有證據。不過你的表情怎麼看也不是一個無辜的者的表情吧?」


老頭閒言,瞳孔在眼眶轉了一圈,看上去好像在衡量得失,然後道:「對,我就是只不見了10個金幣,不見了30個金幣是我誇大了,不過妳還是沒證據証明犯人不是海盜小姐啊!」


「對!我沒有什麼實質證據。」莎姆拉眼神堅定地說:「不過我有證據証明誰是犯人!」


「犯人就是你們!」莎姆拉伸出右手食和中指,分別指著兩個人。


雖然這個動作有點二,但現在的莎姆拉正沉醉在確解迷題的興奮。所以自我感覺有點太良好了,她竟然覺得這個動作得帥。


這不像她,她怕麻煩,她冷靜。


但是現在她在的只有興奮和亢奋。


可能,她是天生的偵探也說不定,當然不是在能力方面,只是單單在心態上而已。



順著莎姆拉的兩隻手指看,一個是冒著冷汗的老頭,另一個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咬著手指頭的可可。


說話的正是後者,「妳有證據嗎?」可可埏著單薄的身軀,站了出來。


「有!」莎姆拉一把搶過海盜小姐的酒瓶,搖了搖。


可可和幾個多事的村民湊上前,看見酒瓶還有一半的紅酒沒喝。


「那可以證明什麼?」


「哼。」莎姆拉戲劇姓地哼了一聲,接著繼續說:「這個酒瓶是老頭送給莉莉亞的,而莉莉亞又把它送給了海盜小姐。對嗎?」


「對。因為我不喝酒,所以送給她了。」莉莉亞沒有從人群中走出來,而是站在人群中說。


「那,老頭你知道這件事嗎?」莎姆拉望向老頭,挑眉問。


老頭把臉移向一面,逃避她的眼神,說:「知道……上次慶典她喝了一口酒就出酒疹了,這裏很多人都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送酒給莉莉亞?是因為你本來就想灌醉海盜小姐吧?」


「這……」老頭低著頭,無言以對。


「啊,不你不是想灌醉海盜小姐,而是想下藥,令她看上去像醉了一樣吧?你怕一支酒灌不醉她,所以在酒裏下藥吧?」


說完,莎姆拉叫侍應倒了一杯威士忌給海盜小姐,「這杯威士忌的酒精比紅酒更多、更易醉,只要她喝下去也沒醉的話,就能証明了老頭在酒裏下藥了!」


海盜小姐倒也很爽快,在酒裏加了幾塊冰,就一口喝下。


沒多久,一杯喝畢。她的臉還是依舊白皙細膩,沒有任何喝醉的跡象。


「我生在海盜船,從十歲起就被灌酒了,這一杯兩杯才不會醉哩。」海盜小姐拍拍單薄的胸口,昂首望天地說。


「這酒除了被下了藥,沒有其他可能。」莎姆拉總結道。


「是下了藥又如何?妳也沒證據証明那個人是我吧?」老頭不放棄,繼續反抗。


「老頭子。」可可走到老頭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老頭弓下身,可可立刻地嘴巴湊上前,和老頭交頭接耳。


只見老頭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咬著唇,非常不情願地說:「我們認了,如果妳能把犯罪手法詳細地說出來,我和可可就說出動機吧。」


莎姆拉一怔,她完全沒想過他們會那麼順當承認,但這樣倒好,她的工作結束了。「不,我只付責揪出犯人,我還要去開鋪呢。餘下的工作,就交給我母親吧。」


莎姆拉揮揮手,打算離開酒館。


突然她感覺到有人在扯她的衣服,扭頭一看,發現是一臉期待的海盜小姐。


莎姆拉皺皺眉說:「剛才我說的不清楚嗎?我應該有說到啊,犯罪手法什麼的。」


「再說多次吧?」


海盜小姐笑了笑,心想:‘那家夥不會又變回之前那個雞婆偵探吧?不過,得有趣啊!’


這時,鎮長走了出來,道:「莎姆拉,妳好好解釋一次吧,我這老人家沒聽懂。」


什麼沒聽懂啊,妳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啊!


莎姆拉在心裡吐槽了一下,然後蹭蹭鼻子,「唉,好的好的,我說吧。」


「其實很簡單的……」


她頓了頓,瞟了母親一眼,說:「嘛,首先,老頭和可可打算合作陷害海盜小姐,原因動機什麼的我不明白,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


老頭破壞櫃子上的鎖令他看上去像被爆竊了一樣,然後可可拿著老頭的金幣,借著搜查海盜小姐的房間時候偷偷收起來。


然後,老頭又怕海盜小姐會發現,所以就送了一支下了藥的紅酒給不喝酒的莉莉亞。當然,你也知道酒館是不賣紅酒的,所以你預計她會把酒送給海盜小姐。她醉了的話,可可就可以很簡單地收好金幣了。」


「不過,你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你動了貪婪之心。你誇大了金幣的數量,當然,可可也不能據空變出20個金幣啊,所以最後只藏了10個金幣。


這樣的話,疑犯就不會是海盜小姐了,因為在她的房間只找到了10個金幣。這件事很可疑。


而且這個計劃盡期量只是初級加上你們又零默契,所以你們最終露出破綻了。」


「果然莎姆拉小姐很厲害呢。」


可可突然出出聲,苦笑道:「對不起,大家。我只是吃醋了,所以想趕走海盜小姐。想大家只看著我……所以我才……」


最後她說的有點呜呜咽咽,鎮長摸了摸她的頭,「我先帶妳回家吧。」


可可點點頭,眼淚流了出來,身體顫顫巍巍的。鎮長扶著她離開了酒館。


酒館因她的離開多了一分沉重,現在眾人的眼光已經不莎姆拉了,而是老頭。


「咳。」


老頭尷尬地清了清喉,道:「對不起哈。我……弄了這麼大的麻煩出來。」


這時的老頭少了分執著,多了分淒涼。看著他略顯空洞的眼神,莎姆拉有點同情他。


但他犯的只是小錯,不會重罰,所以她很快就收起了同情,繼續聽老頭說話。


「可能你們這裏有人知道,我的妻子被海盜殺了。我這樣做的原因,大概只是……對海盜的報服而已。」


他跪倒在地上,嚷道:「主意是我出的,海盜小姐,請妳原諒她吧!」


後者只是抓抓頭,「其實我沒有覺得我被人陷害了。」


老頭聞言,立刻抬起頭,「謝謝,謝謝,真的謝謝了。」


莎姆拉籍著混亂,一邊離開酒館,一邊想:‘就這樣服裝店爆竊事件就完結了。’


然後她回到蛋糕店,繼續品嚐她今早喝到一半的咖啡。


雖然咖啡已經早已涼掉,但她還是半眯眸子,伸了個懶腰享受了一安寧的下午。


當然,命運這個愛惡作劇的老頭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人的。


最後,莎姆拉聽說老頭給了三個金幣給海盜小姐當作賠罪,而海盜小姐當然欣然接受這個天跌下來的餡餅。


而可可就要留在家中一個星期不能外出。相較起老頭的罰錢,可可的‘刑罰’就重多了。


不過小孩子就是要重罰的。


翌日,老頭在自己的服裝店上吊自殺這個惡耗,傳遍了整個布萊茵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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