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没再来找我了,有很多新世界的探索者会偶尔来看看我这个传说中和她长得一样的人。
有一次凑巧,我比较早一点到家了。并非恶意,我只是想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家而已,从初中开始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一个人开始骑车上学回家。父母对此的不解,已经耗散在忙碌中了。
我们两个也就此彻底分离了。
跨下自行车,家门口前已经有人了。斯安就蹲在门前,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和她穿着相同校服的男生。因为校服的颜色一点都不靓丽,是所有人口中的丑,我经常穿着,哪怕是偶尔出去帮忙买菜之类的。
我径直走了过去,他逐渐靠近斯安,凑到了脸边,在那色泽鲜艳的地方吻了下去。我恰好站在她们面前,男生受到很大惊吓的往后倒去,撞到了门。除此之外,我就没看到了,我只想用钥匙打开门而已。这样做似乎显得很不识相,不知道分清情况,但我始终觉得自己并没有要让开退开的理由。我的确讨厌那些色彩斑斓的地方和情况,节日,包括绽放出美丽花骨朵散发青春气息的恋爱。只是,那儿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让开呢?
我不常出去,基本不出去,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他们所认为的枯燥无比的书籍上。
中考,那个父母期待无比的考试来临。考完以后,时常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里响起的手机铃声,就像对我下了魔咒,只要我在的地方它就会响起。
那一日。
“喂?”久久没人应答,相比被铃声折磨,我选择了接起来。
“喂,您好,请问是斯安同学吗?”
“不是,她不在?”
“那么请问你是…”妈妈急匆匆的跑来,接过了手机。
下午,我从一觉长眠中醒来,不知道,那三个人进行了什么会议。茶几上摆满了食物,烟灰缸里盛满了中华牌的烟头。
晚饭时我知道了,自己可以和斯安去同一个学校。那个提出这个条件的学校,说只要斯安能够在他们学校就读,就可以也接受我,并且免除我们两个人第一年的学费,如果斯安一直成绩优秀,就可以免除所有的学费。那所学校,正在和它的对手竞争,而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斯安不仅学习成绩好,可以说好到排在全省前20了。
一切就是这样。
我在斯安的光环下,进入了那所后来排名在那个市升到第一的重点高中。一切都是一样的发展,只是那个曾经的男生还是出现在我家的沙发上,父母因为工作,在家的时间更加少了。我坐在房间里,戴上耳机,一切就能归于平静了,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所有人的期望,斯安的成绩从没掉过,偶尔的不稳定就会引起父母和老师们间的轩然大波。那个男生和斯安的相处,在一场母亲巧合无比的回家过程中被揭开了帘幕。声音大到隔着耳机在楼上的我都能听见那个玻璃杯摔碎,破碎成碎片的声音,简直就像一场激烈短暂的演奏。斯安被训斥着骂回了房间,那是第一次妈妈对她发如此大的脾气。我依旧躺着一动不动,所有的书都已经看完了,牛津字典也一页页的从头看到了尾。斯安面无表情的进来,坐在床边,她拉开我们之间的帘子,我抬头睁开眼睛看着她,她笑了,好像刚才真的只是一场演奏而已。
那个男生再也没来过我们家,但我在学校里看见他了,在寒冷的冬季里,他裹着不仅丑又厚重的女生冬装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