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我们模糊的知会了爱情的脸。玫瑰色杂空气里迅速变了质,垮成结构混乱的流水。
我们的过往让我迷失的找不到自己。我站在各个熟悉的地方,却又那么的迷茫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视觉混散在幻觉中。不知道自己处在哪个空间。但,无论哪个空间,可以肯定那里都是没有你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执。小王子固执他的玫瑰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圣埃克苏佩里固执他画的是一条吞象的巨蟒。狐狸固执它的驯服就可以成为唯一。
唯一。多美好的字眼。我们都曾发出同样的感慨。但,我们却都没有从彼此处得到我们一起喜欢的唯一。
那年。我们在机场,相视微笑。我眼眶里的泪打转。我忍住让它们滞留在眼眶中。却是那么的难。
我低头,拉过你的手,抚摩你的每个手指,它们瘦长的让我着迷。你闭着眼睛,微笑的听任我的手指抚摩你的手指。白刹刹的机场侯机大厅。我们突兀的做着我们熟悉的事情。
罐装可乐开启的声响。从我的耳膜传递到你的耳膜。忽略掉一切空间。可乐溅在你的手背上,我低头吻掉它们。你闭上眼睛微笑。你总说闭着眼的你才能看的到我。
我们之间的种种。藏匿在深深窄巷中,软如花朵。
载着夕走的那架飞机,划过蓝色的天,在我的心上熏烫出无法愈的伤。这是我没有告诉棋的。棋也懂得缄默,她总说:“地狱来的你,一定带着地狱的记忆,我是个世俗之人,不能了解,也不去触碰。”
夕走掉的当晚。我坐了很久的长途汽车去了全然陌生的地方。那个棋所在的小城镇。棋在那个叫作暗湖的小镇管理图书馆。
颠簸的长途汽车。一车厢沉睡大半的乘客。我的MD里反复听着那首《FOREVER YOUNG》。夕。我们会永远年轻吗?皱纹会悄悄的爬着来找我吗?
噢。夕。已经不在旁边了。
夕。我正要去一个有彩虹,有森林,有河流,甚至有木制房屋的地方。而,你说你去了一个除了钢筋水泥还是钢筋水泥的地方。我们,这是怎么了。
天空泛白的时候。我站在暗湖镇图书馆门口。两层的木制仿教堂的建筑。我把背包放在台阶上,后退了几步。看这个我一见就喜欢的建筑。我喜欢的建筑装着我喜欢的书籍。很好。
太阳从图书馆背后缓缓升起,我抬头,眯着眼睛看着升起的太阳。
图书馆的门砰的打开,一个女孩跳了出来。“奠,我一见就知道是你。”她边说边朝我跑过来。中途被我放在台阶上的背包绊倒。我站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棋,又看看正在上升的太阳,目光又回到棋的身上。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棋。我和棋在网上认识。她告诉我暗湖这个小镇。告诉我镇上有图书馆。她是仅有的管理员。她讲暗湖的故事给我听。我夜夜痴痴的听。可那个缜密的棋会是这样蹦蹦跳跳被书包绊倒的样子吗。我有些恍惚。
“奠。”棋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胳膊问:“你在干什么呢,奠。”
我走过去扶她坐到台阶上,问:“你是棋?”
“我是棋。”她显得有些沮丧“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对吗?”
看着棋摔疼胳膊的样子。我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
总有一天逝去的都会回来。只要你不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