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该在屋顶

作者:逸话光语(E犬原创)
更新时间:2024-09-02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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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6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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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之时日当正午,定坤宫赭门大开。


三千用侍密部专供的紫红墨水、执陛下所赐掐丝珐琅杆鼠豪小笔批注桌上籍册,刚好将琉璃砚盒中清墨用到全干。


因主殿深阔,纵有徐徐热风,坐于殿内乌木靠上,竟会觉银冰壶加之宫人小扇轻摆、冷意沁然渗肤。


她微松眉宇、搁笔转着腕子,抬头温和地说:“素环,这冰壶略有些冷,撤了罢。顺便着人去景平集问下,天官大人可是在酒楼内吃醉了?需不需要下官摆个担子、将他人抬过来。”


素环抬眼低眉两三次,颤颤地喏了声,忘记问三千是否洗笔或再研墨,两只小白手抱起冰壶就快步退下去了。


她是从朱河乡新选来的贴身宫人,13岁、孩子气了些,但做事灵活细致。因为还不识字、看不懂机密典籍,遂叫她侍候三千的笔墨事。


三千想起素环敬怕的脸色,有些莫名——可能是住在定坤宫中的气场影响,几日来语气是阴冷了些、也更硬了些,但也不至于怕她至此吧。


自己将小笔放在瓷笔洗中,涮开一片清靡的紫红色,摞了小册,又用簪花银剪裁出四开小宣、换点金松墨、狼锋羊毫大笔。将墨置于砚中、素手执茶倒水,御赐之砚旋磨出墨极为滋润,浓浓墨汁面上映着点天光、赏心悦目。


三千感到舒心,微笑着用笔蘸饱了,润正笔锋,埋头书字好几行、是在练自己的名字。


写满生宣,她欲取出册天母诏书来、题绢上名字,起身察一眼自己的字,忽又觉“三千”一词略失大气、不尽满意……不过,若大气过头,盖过了陛下那签名的气势,更是不好,此间尺度正需斟酌把握。


三千扶扶眼镜、双手将纸举起来细看。


这么一望,才见殿门旁所立:浅紫色薄单短袖衣、捻金玄色绣裙,紫红轻纱小领广袖为披,胸前点缀金章镶玉团,腰间斜挂紫玉金带,灰发半束半散,侧发编有紫带、绸带光泽直垂于膝侧的高大女子……


不是穿宫裙的宫人……是她。


肩胸肌肤脂肉透纱,一面朦胧挺秀。


她灰眸含笑温和,向这边背手而望,似是立了很久了。


三千何曾见过她穿裙的样子?这么一看,未觉那高壮身体撑着衣裙有何突兀。


纯花女族人的身体曲线柔中带刚,那肩圆腰薄、臂软腕硬的秀逸线条,搭配一张骨相俊美、皮面玉润的脸:阳性通通内敛于骨,阴亦不极柔极娇,风华雅正,非常……非常符合三千的审美。


至于她,上身着的大片红紫色朦胧映上脸颊,裙装的姿色在利落爽快的飒美之外,竟让人察觉一丝溢出的娇俏丰熟,如同盛夏紫色果子熟透,贝齿一阖就能将她咬个破皮流汁……再加上、她的红唇与尖齿,天下无二。


这世间一点极尽紫红的惊鸿之色,直接重笔点在了三千的心窝里,笔力透心肌,绝色渗心血。


三千心中小动,不由得推推眼镜,冰蓝眼底发亮,喉头轻轻吞咽。她搁下纸、白面泛粉道:“陛下何时来的?”


“你叫天官啊、是叫不来了,今日景平集开市,文命那厮与人算卦射覆。人家都是输了喝,他倒是定下规矩、赢了喝,几乎从头赢到尾、只为喝得熏醉呢,”女人用手扯了扯紫红薄纱前襟来透气,直步上前,越来越近的笑容透露狡黠:


“孤着人,将这酒鬼抬到了酒楼屋顶上去!搭起小棚防他中暑。等他醒了,孤倒要看看、他到底会不会那吹嘘过百遍的轻功檐上飞、神隐之功,还是该抖抖缩缩地在屋顶待到子夜时分,假装看他的满天星斗、等孤叫人上去救呢?”


三千听文命还不来、先是皱了眉,听到后面又忍俊不禁,展颜道:“陛下那么早就到了?在门边看着臣作一通鬼画符。”


女人拿起她的满纸签名来看,扬眉说:“什么鬼画符?好得很呢。你没见过孤通夜批奏折时、困得乱写乱画出的字了。你这字清隽秀丽,颇有风骨,15岁的白杉生也写不出来,甚美!这就签上诏书去罢。”


“臣想再练练。若不小心写得比陛下之名还要大,盖过了君威,恐怕诏书要从头制过了。”她看着女人的侧颜,盯她血色充盈的唇,不由得掏出帕子来为她沾去鬓角细汗,一直拭到下巴附近。


女人对上她的眼光,热掌握住她拿帕子的细手,眯眼、老虎发威似的笑了:“什么盖过君威,这种事孤不说有何不妥,普天之下、谁也不敢觉得不妥!你大大地写上便是。”


三千余光扫视周围宫人,果然都在大胆地互相使暧昧眼色。她对她眨眨眼睛、低声清朗道:“臣觉得不妥,臣、可不想事事都失态、失了规矩,被人来来去去地议论。”


“那天,召司礼部的人议事,你脸上满带泪迹、像小花狗似的,那么失态。”女人柔柔地攥了攥她的指尖,力道恰好,指尖热意似蔷薇红的地狱烈火,缓缓烧进她皮肉里。


女人如同鬼魅细语、低声笑说:“那天,爱卿唇上肿了三四分,如同抹了胭脂,还带个窟窿似的血疤,一路闷声偷笑的香香在咱们下车时看见了、都脸红避让。这就罢了,在殿内议事时、还总揪着孤的袍袖不愿放,谁见了能不惊、不想、不议论?好妇那厮,可是个出了名的春情脑袋、还是个大漏勺呢。”


“……两码事。”三千落睫避开这对视,不是讨厌她的调笑,倒是恐怕她凑那么近、等下就要满眼好奇和兴奋地咬上来——这段时日,只要遇到个能够接吻的隐秘角落、女人就总主动凑到她唇上仔细亲吻。


比起情起难抑的吻、更像是在找寻不会让尖牙刮伤她嫩唇的亲吻方法,几次练习而已,勾吮搅磨的技术也是越发厉害了……


她面上飞点薄红,别过脸去转移话题:“这几日臣找天官来、他总不来,是不是陛下阻拦他的?”


“你找他做甚……”女人摸摸她蘸了块紫红墨迹的无名指指腹,鼻子里叹了一声,凑近她耳边才说,“不要这么不放心孤,若天天担惊受怕的睡不好,又是孤的罪过了。当下有好日子,开怀地过当下便是?”


“又是什么明日愁来明日愁、吧,”三千淡声道,干脆转身落手去拾笔,在笔洗里漫无目的地划了几圈、将那紫红清液搅浑成一盆黑水,抿唇低说,“臣亦不是全然不放心陛下,只是、将之后的事算得清楚些,在心里留个底,有什么、也好补救……”


女人不应、唤柱脚壁脚那几个乐得正欢的宫人:“看得出来鹿大人平日待你们宽松、但在孤面前,那笑也收着点。把这些笔墨洗了去,天气太热,将殿门闭上,你们也就进耳房午歇吧。”


几声喏后,宫人脸飞笑意、脚步匆匆。


天光温风尽收,一殿旷然冷寂。


“这么说来,鹿卿若是看戏折子,怕不是要刚翻了开头几页就去瞧那结局,见结局叫人满意,才敢看下去吗?”女人半是好奇、半是调侃。


“……陛下读戏折呢?”


“孤会从头阅到尾,看满意了笑,看不满意就骂!”女人大笑道,“最后啊,再把那精彩的部分来来回回地欣赏,才爽快。”


“若说收藏书中精彩处、留待欣赏,臣亦与陛下无二。”三千才垂眸微笑了。


女人于是直接扳她薄肩、让她向着自己,灰眼亮亮地、坦诚地瞧她,如同少儿吐露真挚之语,却更似教诲:“鹿卿。命,是防不胜防的。糊里糊涂地遇好事,比清醒着要惊喜地多;糊里糊涂地遭坏事,又比清醒着要少太多痛楚。

孤杀了这么多人,天下多少人都仇恨孤、诅咒孤,受点伤病也是应……”


她见三千的眼睛骤然泛起湿润,很快改口说:“况且文命那家伙,传达天意、亦会借着天意作弄设局。那夜他让你住在此处,说如此能好眠,可半夜又闯进宫来将你弄醒,真意、不就是叫你去搭救孤的吗?他岂是那有一说一的直白之人?

放心好了,天下又有这么多人,都心悦诚服地称呼孤为万岁,万万岁的,想那口号也是可以延命。”


她说罢轻笑。


“嗯。陛下叫臣放心,臣就信陛下所言。”三千贴近她寻求心理安慰,靠在胸前那层薄纱上,感到体温霎时透衣、直氲鼻间。三千闭上眼睛——


这千年难遇的明君。但愿,天底下各式旧仇、送来什么伤病,都不要夺她性命、不要坏了她身子的根基,像那夜一样的景象,自己决然受不了第二次……


天下人皆惶恐臣服,高呼她万岁,可她在最壮盛的年纪、却面临死劫……自己不为她求什么虚无的万岁,唯愿她康健百年……此生恩仇相抵、情浓一遇,已是命运眷顾,两人如此相处、能再有三、四十年就足够了……


想着,她一手摸上她的肩头紧扒住,在这片自己所贪恋的甜香温馨中落下滴泪。


“孤,几日间加紧审批设新部的折子,又压制怒火、没浪费时间骂那些出俏花样的蠢货,恰巧义姐病况稳定,大太阳天的、孤又未去射箭打铳……如是、才挤出了册封大典前这半日,卿勿要、又哭成了小花狗。”


女人越说越慢,低柔声音之中微含哑意,贴着三千耳朵的心跳也有节奏地加快了。


“嗯……陛下还特意、穿了这么美的衣裙过来见臣。”三千大着胆子笑她。


“呿,这小狗爪有劲、扒得紧呢。”她低笑着捏下她的细手,利落地摘下她眼镜,抹去她眼角微湿,说,“什么随妃、姤妃的都不对,鹿卿也不对,孤当时应该赐你个犬字,犬妃,才最符合。”


三千丝毫不愠,看她肩头那片紫红薄纱已被自己按得贴紧出汗的肌肤,也笑了:“也许臣上辈子就是做了狗吧。”


“上辈子还在做狗,这辈子就成了如此天才的人儿?”女人灰色眸光先淡,很快轻勾起她的下巴用拇指摩挲,看着她眼底时,纯黑瞳孔才张大了、煞是吸人,虹膜灰泽中放射状的湖粼,淡金薄银丝线般的折光,也变得诡秘幽邃,“既与孤有这等缘分,那是、做了孤的小狗么?”


她低睫瞧自己手中握的,是三千圆痣上覆了紫红一抹的嫩红指腹,吐息的温风刚覆上去,濡湿红舌就瞬间舔卷而过,很快、又是一片湿热。


尖牙似有若无地刮蹭肌肤,这当儿再凝望过去,真如舔舐、直视猎物的万兽之王,又如美艳凶狠的鬼圣,正用长舌勾她体内魂灵,诱她化为地府冥差,长伴君侧……


——她愿意!……


三千几乎七魄尽碎,因心魂在体内激动叫嚣而燃灼得周身轻轻一抖,她望那染红、染湿的指腹痣,呵气半口,因兴奋太浓而神识微醉、轻呓道:“臣上辈子是小狗、陛下便是臣的大猫。”


便一手勾那脖颈,粉口叼她润而厚的下唇,一手去解那紧贴她喉部的小领珍珠扣,可刚刚看准了的小扣怎么也解不开,手上未待摸索,却先走了神、被她捏着腮下颌骨两侧,由着她舌尖向自己口颊、上颚带力勾侵一番。


腮边顿起麻痒,因此蹙眉轻哼时,涎液汩汩而出,冒汗的指腹又仔细摸到她喉间,此时正有力地一吞一咽……女人似乎向她霸道地炫耀,自己于此事学得更快、更老道。


三千口中清涎被吞了个干干净净,脸上头中烧热冒烟、动作就彻底停了下来、软在她身上,仰着头遭她啃噬——还想把成熟的紫果实咬个破皮流汁呢,自己这青涩的小果子倒先要被吸个干净咯……


女人连吮带蹭的好一阵缠绵,实际都未叫牙齿互相磕碰到,十分小心,末了用门齿调皮地轻咬她上唇两下,才喘着气离开。她自傲地摸上胸前、嘲笑她道:“方才根本没看清楚吧?这金章镶玉团的挂扣才是第一道呢。”


“……是陛下自己教臣的。”三千眼前蒙着湿雾,喘气还没匀,就不甘示弱地一手去取下那玉团挂钩、搁在案上,同时另一手已灵活地斜着她胸前、拨开粒粒珍珠扣,轻纱薄单两边一掀、


……


“停停……”女人因轻敌落了下风、伸手推她的两臂,惊讶地感受到这双细臂虽然并无什么筋肉、却竟蕴含着一股无穷大力,简直要将她挟得动弹不得——究竟是哪来的神力?


不停。


三千吻遍她脆弱的喉前、跳动的颈脉、上探到红热耳垂噬咬、吹息几口,满意地察觉到她躲避着轻抖,又推雪铲般让唇舌返回原处,总之有一路向下的趋势。


“停一下,右边……还有些淤堵未好全,鹿卿压得太紧了。”女人慌道。


三千一惊,猛然松开她的身子,手还未抚上去,先被女人黠笑着紧握住了。


“骗卿的!好全了,”她居然使着那张虎脸、猫一般眯眼嘻嘻笑,抓着狗爪子抹一把三千自己的鼻尖,弄下来两根雪白发丝,“瞧你,弄的全是汗,鼻头都蹭红了。”


“怎么能拿这种事情骗臣!”三千倒是正色愠怒,秀致的口鼻中直呵气。


女人倒脸红,说:“不是,孤是沐浴更衣过才来的,但来的一路上又出了不少汗,这纱衣轻薄却不甚透气,孤自己闻着都有些闷了汗的味道呢,待孤去后边擦洗一下,再……”


“臣闻着、陛下是极香甜的……”三千收敛脾气,疑说,“不是涂了往常那样的香膏、香水吗?没什么汗味——有汗也别洗……这样才更香。”


“香膏、香水?”轮到女人纳闷了,她低头嗅嗅自己,“孤可没那习惯……只有汗味而已。”


三千又凑上她胸前去,使着鼻子仔细嗅,过后笃定道:“确实有啊,浓郁深邃的甜味,似花中糖蜜,腻、却腻得恰到好处,幽深似花海重叠,一经陛下汗热蒸腾,甜雾灌顶、生动极了,实在令人上瘾。”


“莫不是又在奉承……”女人看她说话的样子认真、不像开玩笑,又哈哈地笑了,“卿是什么古怪的狗鼻子?竟能闻见常人不能察觉的气息!罢,卿若喜欢,孤就不再洗了……”


她捏她的指尖、再贴近轻吻一记那痣,就打横抱起她,柔笑着低道:“卿如今面皮还是薄了些,不要叫卿今后难以对这案子读写、还是去内间榻上。”


三千因那话身体轻颤,胸腹下一阵窜热。她也不好说自己是个十足的厚脸皮,纵是在案边脱个精光,和她换上一二十个姿势,弄得一室旖旎之情,第二日该在这儿写字看书、还是照旧心平气和地写字看书。


她身子轻,由着她有力的臂弯端抱,一时想起什么,用指尖捻一记那紫红墨水印下清晰透出的圆痣,抬头问,“这黑痣是何意?天官也不能来,相书也查不到,陛下解给臣吧。”


“留待稍后揭晓,岂不有趣?”女人将她搁在榻上,开始解衣。


三千想回她,却瞧见睡榻上锦被换了御用的深紫,榻边小几上早已备了锦绣宽巾两铺、湿巾子两块、温水一盆、小烛、果酒、银盘盛的樱桃……甚至还端端正正、放着本封面不堪入目的教习画册!


——想是素环,那机灵过了头的小丫头、见了门口的陛下之后,就即刻叫姐妹在此备上了吧!


女人脱衣利落,纱衣与单衣已挂上床边小木架,绛紫吊带亵衣遮前、正背手去解时,循着三千火烫尴尬的目光瞧过去,目色了然,口中轻淡含笑道:“那几个新来的小丫头也不容易、该是将你宫中所有能用的东西、加上司礼部供给后妃的备用物都搜罗来了吧?侍寝用物这等规格、倒是委屈了鹿卿的头一次。待册封大典回来,孤再……你对册子有兴趣?要共同阅上一阅吗?”


三千听什么“后妃、侍寝规格”,心里别扭地一怔、仰头强道:“臣自然不必再阅,在艺女司亦是仔细学过、琢磨过侍寝这事的,怎样撩拨,怎样配合,怎样发声,怎样用言语刺激、夸赞……”


女人闻言停了解衣的动作,脸红颈粉,眉宇间压出两道不豫的细壑,她抬手拔了她的白靴、将她双腿向床褥上一挪。自己膝搁榻边,略显沉重的精壮身子立即将她扑压在下。


绵密的灰色长发遮出一方阴影,在其下、三千惊而微惧的眼光中,女人低眸抬手抽了她的腰间玉带,待官袍一敞、便隔着单衣和亵衣两层,握住了……


可女人似乎意不在此。


她紧着眉,语出惊人道:“孤……被义姐捡到的时候,才满月不久,那时,义姐不幸刚夭折了一个婴儿,她捡到孤,简直如获至宝。”


三千面有忧色,微张口,不解其意。


“义姐太溺爱孤,叫孤吃奶吃了整整三年才停,孤到十岁为止,晚上还是握着义姐的一边前胸,才能不哭不闹地入睡。成人后,时而也需要义姐唱歌宽慰、来哄一哄孤这个爱发狂的,”女人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眼白泛红,对她说,“不过、孤早早失了母亲的疼爱,跟女人最亲近的、就是这些而已,也、不算吧?……你,是孤第一个正经喜欢上的女人。”


三千才明白她的意思,想到她之前吐露自己多么在意专一的怒话,心里霎时一疼,知道自己对着尚带孩童的天真、执拗的她,对着即将失去亲人的她,方才……根本酸错了地方。


她张口、终是吞咽紧涩,眼眶作湿地抚摸她脸侧软发,摇了摇头、口中笃定地轻说:“自然不算。”

女人才展眉而笑,放松地撑肘在侧,一手缓缓揉捏……


……

……


女人被她一爪子一爪子乱揉乱挠、挠到了腋下的痒痒肉,立时惊笑着推她,两手护胸时,却被这狡猾的小白狼钻了空子,一掀她玄色捻金裙摆,雪发飘飞着将头拱了进去。


……


女人不敢从裙腰和肚腹的缝隙去瞧她,霎时僵住了。

片刻不到,三千就钻了出来,簪子歪斜,双颊绯红、雪发飞乱、沾上了微红的鼻尖和粉唇,只是对女人睁大眼睛微微喘气,什么别的表情也没有。


“果然纯花女族、可以用力完全紧闭上。”三千惊说。


“孤的毛、是不是太多了?”荼荼半捂起通红的脸,露一只亮晶晶的眼睛。


两人同时说话,同时疑惑,而后又同时忍俊不禁地笑了。


“你在研究这个啊……倒是可以用底下的筋肉控制的。”荼荼语气松驰道。


“见了陛下的毛茸茸,臣才是真的心痒难忍……陛下万莫嫌弃,这份可爱,真是让臣、欢喜得紧。”


可爱。

可爱?

荼荼一个九尺五、巨大只的、满身肌肉的鬼面女人,除溺爱她的义姐外,从未被谁说过可爱,更何况是个15岁的……她脸红呆愣更甚,三千见之,从胸腔深处喘息,……


……

(之后)


手心、腹下,耳畔,俱尝饱食餍足之圆满……


她失力躺在女人怀里,浅吸那香气。朦胧中,感到脸上落了几个吻,眼角感怀的湿润被人擦去……有人摸着她手指、笑她什么——真能干,却是年纪小禁不住、居然一次就要睡了,又低声说:“这无名指上,是伴侣帮扶之痣……现在,孤会伴着你、尽力帮助你、护你周全……之后……鹿卿、一生都能得伴侣助力,过得顺遂……”


她听得很是朦胧,想问三两句,可困极了、张不开口。


下身掠过几片清爽无比的暖湿,再是干巾擦拭的绒软,最后薄凉锦被覆胸一盖,她顿感安适无边、松眉睡了去……就如沉进一汪滋润的春日泽水。


文章有删减,完整在微博头条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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