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翻译Vertige, puis le silence(圣蓉)第七章完整版第一部分更新完毕

作品分类:二次元同人

作品状态:连载中

发布时间:2007-09-06

更新时间:2013-04-01

作品授权:独家

百合

聖母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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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dqvist
lundqvist 在 2013/04/01 14:40 发表

是全部了嗎? 感謝大大的努力!

olga112226
olga112226 在 2013/03/08 19:44 发表

[i=s] 本帖最后由 olga112226 于 2013-3-8 19:54 编辑 [/i]

大大辛苦了

挑一下錯字

第36樓第6行的 「鬆」開

第44樓第23行 我們[color=Red][size=5]最後[/size][/color]出發了

其實有文看就該偷笑了

但是..............

還是忍不住挑出來(被踢飛{:2_212:}

ArK令淙
ArK令淙 在 2012/03/20 18:58 发表

十分喜歡聖那種憂鬱的氛圍
也大愛蓉子的成熟包容~

謝謝分享~

guoqi
guoqi 在 2012/02/09 17:55 发表

感谢各位大神

garmin
garmin 在 2012/01/05 21:22 发表

恭喜聖大人和蓉子大人終於"正式"在一起了
不過,接下來是遠距離戀愛嗎??

羽軒
羽軒 在 2012/01/05 21:10 发表

最近因為創業的事情一直沒有時間翻譯,幸好趕上在這個時刻為這篇同人文畫上完美的句號,1月5日晚上8:54分,一個特別的時間,你是否也注意到了呢?

總算堅持到將余文全部翻譯,雖然譯文有點粗糙,諸位也湊合著看吧。

最后,感謝諸位的支持。

羽軒
羽軒 在 2012/01/05 20:54 发表
长评

1月5日:相聚



蓉子看着我,仿佛我是上帝和撒旦的结合体,支配着她的一切。我不知道这样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的膝关节感觉有点酸软。奇怪的是,她一只手紧靠着墙,好像是在保持平衡。她唤着我的名字,我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我凝视着她。

当初我打算乘搭列车来这里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所期待的是什么,但我知道我并不期待看到这个情景:我甚至可以说蓉子比我所认识的她显得更加纤弱,陌生的红眼圈和皮肤的颜色出乎意料的苍白。这不是我在行程期间所想像的蓉子,在我的脑海里蓉子不是这样的。

一天的时间真的能够让一个人的样貌有如此大的差别?我不知道。

此时,这种诧异的感觉逐渐消失,蓉子依然站在那里。她是如此苍白虚弱,美丽而憔悴,在同一时间展现出来。我迅速回想起较早之前的事情。

(以下是接着前一段圣和江利子的对话)

“噢,”我说,用手抚着头,“噢,上帝。”

“圣。”

我睁开眼睛,发现江利子正向我这边走来。她坐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只手搭着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

“我——我...”我再次闭上眼睛。

“现在。”她说,体贴的且带有少许幽默,“事情明白了,你自责竟然喝了一天的酒,你也该给我振作起来,已经自责够了。”

我缓缓点头,感觉失落,我站起来,她感到诧异。

“你要去哪里?”她问,看着我走向卧室。

我露出坚定的笑容,“我想我后悔了,我将要外出一段短暂的时间,前往法学院。”

笑容从她的面上绽放开来。

“很好。”她感到高兴,“这是最好的后悔方式。”

当我来到卧室前,打开门,我转过身。

“怎么了?”她问。

“噢,糟糕。”

“什么?怎么了?”

“如果她不想见我怎么办?”

她突然叹气,声音有点夸张,“那是蓉子,她会见你的。”

“噢,我的上帝,她是否真的会这样做?噢,上帝。”惊慌的感觉开始蔓延,我用手按着太阳穴。

“这个时候寻求上帝的庇佑是最适合不过了。”她咯咯地笑,我怒目注视着她。

她比我更喜欢享受这件事情。

“我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我抱怨,依然靠在门框上。

“当你没有坦率说出你真正的感觉时,所意识到发生的事情吗?”她叹气。

我向她皱眉。

“是啊,我认为最好是在校长室里如实公开声明,并向那个人求婚。”我反驳。

她扬起完美的眉毛,让我感觉甚至比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更差劲——但我认为她并没有这样想。

“噢,对不起,江利子,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这样的,你懂的——噢,可恶,可恶,可恶。”

“我没事,”她微笑,“我能理解,你只是情绪不安而已,你这样说我反而还紧张。”

“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些。”我对她说,手按着眼睑,“但该死的,我实习太笨了。”

“不是的。”她说话的语调让我不甘睁开了眼睛。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实际上你并不笨。”她继续说,“虽然我之前曾这样说过,而实际上你是敏锐和聪明的,但当你对喜欢的感觉太敏锐的时候,你就变得迟钝了。”

我为此而笑。

“在某种程度上,这很有道理。”我回答,“上帝,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她优雅地耸了耸肩膀。

“喝酒让你陷入迷糊状态了?”她提问,露齿而笑。

“也许。”我用手抚着颈项后,“我该怎样说好呢?”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去想你想说的话。”

“如果我不好好想想,当对你说出来的时候,我会喋喋不休的。”

她笑,用手抚着嘴。

“别唠叨了。”她说,“不要再想任何事情,圣。你们两个的事情才是首要的。”

“嗯?”我感觉到她迫切的心情。

“嗯——是的。”她点头,“你们两个都想太多了。”

我点头,转身走向卧室里的衣柜,抓起我的钥匙和钱包。走出卧室,才发现她已经站在门口等待着。

“我和你一起去车站,”她说,我穿上外套,“没问题的,只要面对任何事情不要太惊慌。”

“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一定会惊慌的。”

“她也一样。”

江利子是对的:蓉子的确感到惊慌,我可以看得出,从她的眼神,她站立的姿势,甚至当她唤我名字的前一秒,她嘴唇在轻微地颤抖。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气氛在我们之间悸动,她看起来像快要哭出来。而我残酷,自私的那一面是希望看到她这样,因为我知道她会为我而哭,但我更多的还是不希望看到她哭。

我已经把她伤害得够深了。

江利子在车站的最后一句话,像在寂静中发出回响。

“去吧,”她说完,拥抱我,“你知道如何去了吗?”

“我知道了。”我回答,回抱着她。

她对我露出微笑,“你要好好照顾蓉子,好好照顾你自己。”

现在,我就在这里,站在蓉子面前,我想照顾她,我想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让距离不再存在,我想拥抱她。

她不确定地向前迈进,我也走向她。

我把她拥入怀,只想这样,我所有的不安消失了。


蓉子

她身上好像有酒的味道,我陶醉了,享受着此刻,再次陶醉于她在我身边的感觉。她的脸贴进我的头发,我可以感觉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想我快要失去理智。

当我最初见到她站在这里,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以为我对她的思念已经达到了如此深的程度,让我竟然开始看到这样的事情:她并非真的在这里,只是一个虚构的人物,我一定是病了,自讨苦吃的幻想。

然后,我几乎要崩溃,我的手靠在墙上支撑着,缓和了因吃惊而激烈的呼吸。然后,我意识到画面并没有消失,但我感觉好像是我的幻觉。

在我面前的她是真实的吗?我想知道,直到我的身体本能作出反映,走到她的面前,她抱着我。然后,我知道她是真实的,我回抱着她,让她的存在,填补我内心的失落,即使只是瞬间。

她就在我面前,真的是她,我不是在做梦。

此刻,我意识到她唤着我的名字,意识到我仍然紧抱着她,渴求着,像个傻瓜,而她温柔地抱着我。我放开手,失落痛苦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

我后退一步,转移目光。她唤着我的名字,我尽可能不让自己再次投入她的怀抱。。

“蓉子。”

在走廊那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我意识到我们所处的位置。我伸手到小提包里,笨拙地摸索着,尝试寻找钥匙。花了几秒钟,我拿出钥匙,再一次摸索着打开门,因为她是如此地靠近我,而这一切太突然了,令人感到不安。

我感觉到她看着我,她正看着我显得可怜的镇定。

咔嗒一声,我感觉到锁的制动栓移动,同时,锁被打开了,正好在我感到惊慌失措的时候拯救了我。我打开门走进去,敞开着门让她进来。

“请进,”我对她说,尽可能自然地。

她看着我,仿佛我刚刚对她说了与此意思相反的话。

“蓉子。”

似乎像是在责备我的镇定。

但我并不镇定,你能看到吗?我想大声叫喊。

突然,她大步向前,进入了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再次抱紧我,亲吻着我。噢,上帝,我们又是在做什么?我撤回,颤抖着,正尝试找回一点理智,我似乎已经离开了她怀抱。我吞咽,听到自己的声音。

“圣。”

她皱着眉头。

“我—我没想到你会来。”我对她说,保持语气平稳。

微笑,有个声音在我的大脑中命令着,我微笑顺从。

“对不起,”她喃喃自语,“我只是——这是一时冲动的事情。”

我想知道她所说的一时冲动的事情是指什么:是否她指的是她的到来,还是我们刚刚的拥抱。

“没关系。”我说,“我很高兴见到你。”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真的吗?”

我惊奇于这个问题,她问的语气没有恶意或挑衅的感觉,让我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来回答。

“真的,”我对她说,“我是说真的。”

她仔细观察我面上的表情,好像在寻找我所说的话是否有相反的意思。我利用这个机会,也仔细端详她,因为我一直渴望能够见到她。我察觉到她的坚定,这小小的改变是自我上次见到她时所没有的。

她的眼神流露着一丝倦意,弧形的阴影开始显现在下方颧骨,我不知道昨天她是否有睡过觉。她的嘴唇,也看到最近被咬伤的裂痕,它们在缓慢地微笑,依然美丽。

“我想你。”她说,我再次感到惊讶。

“我也想你。”我最后回答。

“很好。”她说,仍然向我微笑着。

几秒钟过去了。

“你想喝点什么吗?”我问。“酒?”

“不。”她回答,“我想我已经喝够了。”

我理解着她的话,这话的意思是,她一直在喝酒。

“我明白了。”

我说这句话的同时,房间似乎充斥着某种气氛,她闭上眼睛,笑容慢慢消失。这种气氛让我有点窒息,我意识到这是如此的尴尬,我们都静静地站在屋子中间。

“请坐吧。”我打破沉默,朝一张长椅走去,她跟在我后面。

我们坐在彼此的旁边——就像以前一样,她紧紧盯着地板,呼吸快而浅,我再也不能忍受了。

“你怎么在这里,圣?”我问,尝试保持不受气氛所影响的询问着,“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转过来看着我,显得有些恼怒。

“上帝,”她几乎难以置信地说,同时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应该为此说什么,只是等待着,当她再次看向我时,看到我的脸上依然保留着这个疑问。她猛烈地摇着头,当她再次说话时,我能够听到她的声音里带有怒意。

“什么...你真的不知道,或者你正在想这件事?”她说,“你不尝试更努力地想想吗?”

“我—”

“不要紧,没关系,”她打断了我的话,不耐烦地挥舞着她的手,嘴上发出嘶嘶的声音感觉像是在咒骂,我退缩了。

“那么,你近来好吗?”她突然问。

这个突然的正常问题让我想大声叫喊,想向她尖声喊叫。我很想吻她,但我不能这样做,因为如果我现在这样做,我很可能无法停止。

我只是耸耸肩,再没有多余的表达。

“那你呢?”我问。

圣锐利地逼视着我,然后给了我一个苦笑。

“还好,我想,还可以。”

“那就好。”

“祥子和祐己来看过我。”

“哦?”

这让我感到很惊讶,因为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像这样的事情祥子以前总会告诉我。

“是的,度过一个愉快的谈话,非常友好的谈话。”

我点点头,感觉有一种可怕的忧虑逐渐蔓延,“我明白了。”

“是吗?但似乎并非这样。”

毫无预兆,她严厉地怒视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眼神平静下来,再一次看到她的温柔,就像圣曾在夜里用这种温柔的方式将我拥入怀中,这样会再一次摧毁我,但我不能将目光移开,一直以来,她是唯一一个能够让我这样的人。我将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站起来走到我的窗前,看着外面。她全身,甚至是背部,都散发着紧张的情绪。

我有些担心。

“以前我以为你能够看穿所有的事情,你懂的。”

“圣—”

“我已经将事情告诉了祥子和祐己,”她说,向我投以短暂的目光,“还有江利子,她也来看过我。”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按着我的胸口,以缓解越来越剧烈的疼痛。

她继续说。

“我告诉她们,你总能看穿我的心思,”她说,面向我之后补充了一句,苛刻地:“我讨厌这样。”

眼神像被打破的玻璃碎片般哀求地看着我,我的心又多了一点痛,甚至可能更痛,她的话说到一半就中断了。奇怪的是,我仍然能够听得到,在我耳边回响着。

“但她们是对的,而且,”她说着,“她们对我说的,正是我真正的想法。我告诉她们我爱你,这也是真实的。我讨厌这样,她们是可恶的对我如此关心,告诉我什么是我必须要做的。”

她笑了,讽刺地。

有东西卡住在我的喉咙上,而她说得更快,比以前更不规律。

“我曾经以为她们是错的,我想错的人是我。听着,我感到很抱歉,那天我对你说了那样的话。我的意思是,你是对的,我在害怕。看着我,我知道我爱你,我知道的。”突然地,她语不成声,我的心与此伴随着,“上帝,蓉子,说点什么都好,求你了,可恶的——我讨厌这样。”

我只是惊讶了片刻,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我开始哭泣。接下来我知道的是,我在她的怀里,她吻着我,让我的胸口剧烈地悸动,这种痛楚甚至比以前更厉害,但不知为何,这感觉很好。

两片唇瓣分开,一句话从我嘴里说出

“我爱你,”我对她说,“可恶的你。”

她亲吻我的脸,她感觉灼热,摩擦着我的肌肤。

“你可恶的我不够好。”她说。最后,她吻上我的唇。

不知为何,一切似乎更好。




她的闹钟闪烁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是晚上8:54分,我转过头面向右边,看着蓉子。我们在她的床上,她蜷缩着依靠着我,她的呼吸已经开始稳定,我也一样。她将手放在我的右胸上,我微笑,我的蓉子这个词自动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在心里考量着这个词,重复着,这词正合适。

“如果你看上别人,我会杀了你。”经过片刻的思考后,我对她说。

她抬头看我,笑了。

“我也是。”她回答说。

“如果我看上别人,你会杀了我吗?”

“如果你甚至看着别人,我会杀了你。”

我们都笑了。

“虽然,我们不能总是如愿以偿地看到对方。”我对她说,恢复严肃,再一次转过头面向她。

“话说回来,我想每天都能够看到你。”我补充,露齿而笑。

“我们会做到的,”她说,“也就是说,如果你想。”

“噢,相信我,我想。”

“我很高兴。”

我为此笑了,她也一样,就这样持续了一些时间后,我又说。

“我简直无法相信我几乎毁了这一切,”我露齿而笑,“我是个大笨蛋。”

“我明白。”

我对她苦笑着说,“你总是为我设想,而我却只想着自己。”

“我明白。”她说。

我不需要看向她,就能认识到她此刻正露出那威严,高傲的笑容。

“我爱你。”我对她说,大概是今晚第20次说这句话。

她贴近我,向我的面颊亲吻了一下,“我知道。”

“但上帝,当我知道你是对的,我依然不愿意相信。”

“我—”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就吻上了她的唇,并把她压在床上。她笑了,声音从我的嘴里传出。

“现在,我想我该告诉你一些你不了解的事情,蓉子。”我对她说,假装严肃的。

她抬起头深吻着我,然后她的唇吻向我的额头,鼻子,我脸部的所有,这是甜蜜,快乐的,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一直存在。

她停止了动作。

“圣。”

“嗯?”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担忧。

“这将会有点困难,你懂的。”她停顿了,接着警告我,使我感到好笑,“特别是当我们分隔两地。”

我笑了。

“我明白。”我对她说。

她笑了,我继续说。

“但这将会是值得的。”

garmin
garmin 在 2011/11/10 20:49 发表

聖去找蓉子了啊
Good Job
希望聖這次能好好說清楚
兩人可以恩恩愛愛在一起啊~

期待下次更新喔~
翻譯辛苦了~

Beryl-Lee
Beryl-Lee 在 2011/11/10 15:38 发表

終於更新了
期待好久了
聖去找蓉子了

聖這次要好好的說清楚講明白啊
期待下回更新

羽軒
羽軒 在 2011/11/09 23:46 发表

To be continued

羽軒
羽軒 在 2011/11/09 23:46 发表
长评

蓉子

我整天忙碌着,上课做笔记,到图书馆看书,我甚至一直投入到学科的主题里,忙碌着。我完全专注于课程,让我几乎没有时间思考,因此每件事情都是机械式的,我依然生活着。

有时在工作中我会有短暂的走神,我相信我能够让自己忙起来,即使在站立或者走路的时候。我在思考我所走台阶的数量,计算着台阶,像是一种强迫观念。或者:我回顾刚才读的课文,一遍又一遍在我的记忆中,这并不需要很长时间。很快,可以看到近乎完美的摹写出来,努力给我的回报。

有时候我会微笑,我知道我向别人挥手——仅仅和那些我周围的人——和他们打招呼,说完后便仓促离开,我急忙跑到别处,尽管甚至我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然后是课间休息时间,我会上卫生间。然后,我洗手时抬头看到境中与我想像的人,她回望着我,眼神空洞。

你在哪里,蓉子?我问自己,我在哪里?

我用纸巾擦干手,转身离开这里。我走得很快,我疑惑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这种感觉就像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有人呼唤我。

“蓉子,蓉子,嘿。”

我转身看到一位朋友正向我跑过来,她在我面前偏下来弯腰,气喘吁吁地将手支撑在膝盖上。

“你怎么了?”她有点生气地问,“我叫你的名字都已经有30秒了。”

我微笑,“喔唷,我刚才没有听到你叫我,真的很抱歉,Matsuri。”

“你看上去就像有很多事情要想一样。”

“实际上,是的。”

她用怀疑的表情看着我。

“今天是第一天上课,蓉子,”她说。

“是这样没错。”

“还有教授给了我人课程的提纲。”

“是的。”

“这是美好的一天——太阳出来了。”

“是,是,Matsuri,”我笑着,轻描淡写地回答。“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明显的表达天赋。”

“不许冒犯我,”她开玩笑地警告,“虽然我们将会成为律师,但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冒犯我,无论如何,你是否太早专注于这个学期了。”

我耸耸肩转移问题。

“不管怎样,无论如何,”她说,“既然你现在在这里,你显然需要打破来自成为一名“优等生”的本质,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前去和其他朋友喝咖啡?我刚才正想过去,就看到你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轻弹了一下头发,然后耐心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我在考虑这个提议,她看到我的犹豫,尝试再次说服我。

“来吧,蓉子。这是开学的第一天,是上帝的安排,而且一旦工作开始累积,我们将不能够做这么多事情了,来吧,过后会有人送你回家的,来吧,来吧,来吧。”

面对她的坚持不懈,我笑了,最终答应她的提议,她高兴地露齿而笑。在她的引领下,我们开始启程。

“我们要去哪间咖啡馆?”我问她,看到她引领着我走出校园,她短暂地转过头向我微笑,我们继续走着。

“旧式磨坊。”

“我明白了。”

“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好的。”

“我通知他们,我们即将到,”她说,取出手机按下键,“以免他们有其他想法先行离开,而没有告诉我们。”

我含糊地回答,我们继续走,我精神上计算着我走的步数,我们路过一个报摊,我请Matsuri等我一会,我要买一份。我将报纸折叠,我们继续走。

“你大概是我所认识的,在我们这个年龄段唯一一个买报纸的人。”她说着露出担忧的表情,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考虑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对于这件事你是怎样认为的?”

“现在,你是那个冒犯我的人。”

她露齿而笑。

“我不这样认为,”我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这不是一种习惯,说实话,我很少看报纸。”

“那么,为什么呢?”她问,眼睛看着拐角处的我。

以防以后我需要有事情来保持忙碌。

我耸耸肩,“我不知道。我只是有种冲动的感觉,我猜。”

“这是有史以来最古怪的冲动,买了一份报纸,”她笑着说。“你也颇神秘的,蓉子。”

我为此而笑。

“每个人的身上都会有些神秘感的。”我回答。

我们转过一个角落,来到咖啡馆,Matsuri走在前面,我跟着她,我首先注意到的是我们的朋友在一个角落里向我挥手,他们挥手示意有点像游行,这种声势,让我毫无准备。

这是咖啡的香味,浓郁而强烈,这是在无情的打击,使我的眼睛刺痛,手上的报纸几乎要掉下。

我不是没有想到,毕竟,这是一间咖啡馆,但我没有预料到这种效果。我的大脑充满着她的画面,想起熟悉的香味:我们两个人的早餐,当她喝着黑咖啡,在电脑上敲打着文字时对我说,她知道我喝咖啡的方式。这种香味让所有这些琐事都交织在一起,我想这些事情从来不是微不足道的。

“蓉子,你没事吧?”

Matsuri半担心半好奇地看着我,我回到现实,露齿而笑。

我仿佛感觉到脸上的苍白。

“对不起,我刚一瞬间感觉好像想打喷嚏。”

她笑着说,“没关系,我只是担心有什么不对劲。来吧,我们过去他们那。”

“好的。”

我们缓缓走到其他人那里,他们非常热情地迎接我们。

“蓉子,嘿,我还以为你说你不能来呢?”Junta说,在沙发上腾出空间给我,我坐在他旁边,Matsuri绕过我们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我皱着鼻子,尝试回忆。

“我有说过吗?”

“是啊,我们之前问过你,还记得吗?第二个时期之后?”Suzuka插话,“你说你很忙。”

我微笑着道歉,“噢,是的,我记起来了。”

“那么,为什么改变主意?”Junta问,露齿而笑,“这是否意味着你更喜欢节日,而不是我们这些朋友?”我笑,Matsuri的名字和“festival(节日)”是谐用双关语,“不,只是改变计划而已。”

“我很高兴你能来,”Suzuka说,“那么这样看来,Reiji不用闷闷不乐了。”

“嘿。”

我们望向Reiji,不出所料,他正怒视着Suzuka。大家都笑了,他看着我,表情缓和下来。他问我过得怎么样,我告诉他,我很好。

Reiji是我在校园里最好的朋友,我是在法学院的第一年认识他的,当时在一场意外的雨里,一位高年级学生邀我合用他的伞。我们结束了问候的话语,在咖啡馆里,我们相处奇妙般融洽。我一直没有认识到,后来才发现他爱我。

我仍然记得那天他承认了这件事——仿佛这件事是一门统计学般,或者他是从我们的法律书中引证的一条规则,他说得就像我在这事情上不用作抉择是一种正确的方式,我了解这种感觉。

也许这就是,我仍然觉得和他相处是如此舒服的原因。当然,我告诉他我并没有这种感觉,但他说他从来没想过我会喜欢他,他说出来只是想让我知道,然后他问我是否有喜欢的人。我想我应该真诚地回答才是礼貌的,我告诉他,在我的家乡有喜欢的人,我说出一切,他似乎明白了。

“你的假期过得怎么样?”我问他。

“过得不错,”他回答,“印度很有趣。”

“你住在哪里?”Junta问。

“帝国酒店。”

“这很不错。”我评论。

“是的,事实上。你想要什么?”他问我,召唤女侍应过来。

我想是食物或者饮品在我胃里反冲,从昨天起,我就没有进食过,但这感觉持续不久。

我摇头告诉Reiji,不用了。他怀疑地看着我,浓浓的眉毛皱在一起。

“你肯定吗?我会请客的。”

“不用了,谢谢。”

他抓了抓他黑色浓密的短发,“既然你这么说。”

我微笑,真的不用了。

Matsuri向Reiji眨眨眼,问他是否也会对她这样好。她看到他笑了,并表示乐意这样做。不久,大家再次倾谈起来,有人问我,假期我去了哪里。我说我过得很好,他们迫我说出详细情况,但我没有说出来。

“那么,关于你们两个?”我问Junta和Suzuka,“你们在福冈之旅怎样了?”

“噢,这次旅行棒极了。”Suzuka滔滔不绝地说,继续向我们讲述他们在旅行期间Junta不幸的遭遇,如同一对夫妇。他们轮流叙述旅途的趣事,我们大笑。我也在笑,但每次笑都像砂纸一样划过我的喉咙。

“这听起来很有趣,”我说,听完关于他们两个迷路和两个小时漫无目的的旅程。

Junta伸手拥着Suzuka,大笑着,粗鲁地紧挨着她,她面红了,“我们迷路的时候,她可没这样想。”

“当然,”我说,“虽然这很有趣。”

我尝试保持轻松的语调说这句话,仿佛我对这样的不公平并不感觉痛苦,仿佛我不反感看到他们在一起。我觉得思考这些事情而感到羞愧,但痛苦并没有因这样而停止。

为什么不是我,上帝?我默默地问,看着我面前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们呢?但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表现出来。像往常一样,这仅仅只是一种方式。

从这对情侣移开我的视线,看到Reiji正看着我,他立刻朝另一方向看去。

“噢,噢,我喜欢这首歌,”Matsuri说。“你喜欢这个歌词吗?”

我听到管乐器的声音贯穿整个咖啡馆,另一张餐桌上发出嗡嗡的交谈声,Suzuka认同Matsuri的观点,她们期待地看着我,我装出悔悟的表情。

“我没有听过。”我承认。

“你这是第一次听吗?”

“我很抱歉。”

“这是Re-sublimity,是Kotoko唱的,”Suzuka告诉我。

“这首歌太忧伤了。”

“这首歌讲述了什么?”Junta问。

“嗯,关于爱情,我猜,相似的感觉...喜欢,她诉说着她的感情从来都不会被理解,这让我再次想起那篇——期刊的专题是什么,Reiji?”

Reiji微笑,然后回答。

“渴望的专题。”他回答,棕色的眼睛暗了下来。

是的,我想。是:渴望。

“我有点头疼,”我宣布,他们转过来看我。“我真的很抱歉,大家,但我想我最好现在回家休息,我有点累了。”我补充理由。

我起身离开,他们向我道别,但Reiji站起来说他送我回家,我同意了。最后,我们离开了那里——但在此之前他付钱给Matsuri,他想起他要请客的诺言。

“蓉子,”他说,我们在他的车上。“到底怎么了?”

我看着他打开引擎。

“什么怎么了?”我问,移开视线,看着窗外,天空开始变暗。“我的假期?”

“是的。”

“过得很有趣,我遇到了很多老朋友。”

“包括一位特别的老朋友在内吗?”他问,这是有附加意义的问题。

我们离开停车场,我从容地回答。

“事实上,是的。”

“怎么了?”

“什么?”

“我只是关心——你知道的,”他笨拙地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说话的方式让我笑了,但他只是看着道路。

“为什么你会这样问,Reiji?”我问他。

“我不知道...不...我知道的,你只是在演戏。”

我屏住呼吸一秒钟,继续笑着,他看着我。

“哦?告诉我,我如何演戏了?”我问,让声音听起来好像我在开玩笑。

“不像你,”他生硬地说,然后一段时间后加了句:“就像你刚刚失去了重要的人。”

这个时候,他看着我...但我已经没有了笑容。

“我明白了。”

他将目光转回道路上,我再次看着窗外,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我将手放在腿上,意识到我将报纸留在了咖啡馆。我拿出手机,用来占据空虚,使点击的声音填补沉默。我检查收件箱和审查一些旧的信息,删除它们。然后,我偶然发现祥子昨天发给我的信息。

实际上她第一次想打电话给我——而那个时候我刚好在交换我的公寓——但我没有答复,因为我很害怕。然后,她发给我这条信息,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在几小时前我答复了她,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说,她只是想知道我过得怎样。我告诉她,我很好。

对于现在的一切,这句习惯用语似乎已经成为我的标准回复。

我看着她的信息,犹豫是否删除。然后,没有任何理由,再次感觉到汹涌而来的失落感,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我感觉自己是如此脆弱。

你在哪里,圣?我问,在我的脑海中,你在那以后甚至不给我发一条信息。我真的很担心她,因为她是如此的脆弱。也许我应该留下,或者尽可能尝试留久一点,也许我该一点点地勉强接受,我能做到吗?

不可能,我回答自己,我不认为我还可以做任何事情,就像这个时候我需要让自己重新振作,但却无法做到。我现在需要重新振作,帮帮我。

“蓉子。”

我将自己拉回到现实中,看着Reiji,“什么事?”

“我们到了。”

“啊。”我看出窗外,看到我沉闷的赤褐色砂石建筑前面我的公寓,我现在才注意到这座公寓的表面是深沉的,我点点头,“谢谢你,Reiji。”

我打开门走出去。

“嘿。”

我正站在车外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让我想起了类似的情景:当我尝试帮助一位朋友——她——但知道我做不到,知道有另一个人握有打开那锁的钥匙。然后,这让我想知道,这种情形我曾经是否也注意到。

“你真的没事吗?”他问我。

一个正常的问题。

“是的,我没事。”我习惯性地回答,“你想上来喝点什么吗?”

他凝视着我,郁闷地深思,然后他摇摇头。

“不,天气冷了,我们明天见。”他说,“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他补充说,像是后来又想到什么:“任何事情都可以。”

“好的,再次感谢你的关心。”

他向我挥手,我关上门。我看着他驾车离开后,我转身步入大楼公寓。回到这里是最难度过的,我告诉自己,一个人独自在这里,没有工作帮助你遗忘时间。

我走在走廊上,我的身体感觉如此沉重,我感觉我的腿非常缓慢地行进——在过去我从来不会这样做——无论我是多么的疲倦,但现在当我发现自己独自一个时,这似乎就成了一种习惯,再次触动了这种痛苦。我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几乎直接打开。

现在,我在电梯里,沉闷的机械振动贯穿我的身体,但我并没有更多的感觉,只是意识到这一点。感觉到这可怕的事情后,我的胸口开始不断起伏:液化痛苦的感觉被凝固,在我周围浓缩。最初我尝试用理智想起课堂上的主题来阻止这件事,但这个时候,却起不了作用。我想哭,只是电梯里有其他人,这样会很尴尬,何况这样并不礼貌。电梯到达我的楼层,出了电梯,门关上。

我站在那里,面对空白的墙。突然一连串的回忆蜂拥而来,以光滑的墙壁作为屏幕,播放出很久以前的事情:渴望的主题,此时,我再一次感觉难受。

我向前迈进一步,头斜靠着墙,额头紧靠着冰冷的混凝土,刺痛的,所有一切都是刺痛的。

但我不能在这里让身体跨下,不可以,在我的房间里失控才是恰当的方式,缠绕在床上,没有任何人看到。然后,我走向公寓。我沉重地走到走廊的尽头,转过一个拐角。然后,我停了下来,所有一切都静止了,我忘记了呼吸。

在我的公寓门前有个身影转向我,我没有意识到,我的嘴唇自发性地叫着她的名字。

“圣。”

garmin
garmin 在 2011/10/20 21:26 发表

江利子來的真是時候啊~
好好開導聖吧~
聖這個~大~笨~蛋~

太棒了!有更文耶~
太感動了~
期待大大下次的更文喔
翻譯辛苦了~

羽軒
羽軒 在 2011/10/19 22:53 发表

To be continued

羽軒
羽軒 在 2011/10/19 22:52 发表
长评

1月5日



我想知道她在哪里,我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我在一间陌生的空公寓里喝着我的第三杯梅洛红葡萄酒,获取新的发现来度过有趣的一天。令人惊异的是,你始终可以发现新的事物,即使在这个阶段。举例,我发现,从昨天以来,当你独自坐在黑暗中会更加痛苦,白昼会让你的内心保持压抑。我发现当你爱的人刚刚离开,你会无法阅读里尔克或者聂鲁达或者坦尼森所写的诗。我也发现,你想要与她一起,以前你就已经偷偷这样想,而且每次醉醺醺的感觉逐渐消退,你想的都是这些。就像普罗米修斯受到鹰的惩罚。

注:
* Merlot 葡萄品种或红葡萄酒,可译作梅乐、梅洛、美乐等。
* Rilke Rainer Maria Rilke 里尔克,奥地利抒情诗人,生于布拉格,其作品大多充满孤独、感伤、焦虑、惶恐的世纪末情绪和虚无主义思想。
* Prometheus 普罗米修斯(希腊神话中人名,为人类盗火种甘受罚)

你还会发现另一件事情,如果你所画的那个人离开了,你会无法忍受看到那张画。如果你画的是自己,甚至如果是有关那件事情或那个人伤害了你,你都能够忍受去看那张画。但没有如果,那张画画的始终是那个人。就像你无法忍受看到你送给她的花,留在她的冰柜里,你同样不能选择,但你可以扔掉这些,就像你自己的记忆碎片。

是的,我学到很多事情,它是有趣的,有教育意义的。

你还会开始反思你的想法,和其他人所告诉你的。举例,你开始明白人们没独自喝酒是非常有害的,如果它有帮助,也不一定是有害的。像我现在,独自喝酒,我还不错,我能清晰地思考。我能想到我根本没有问题。我必须抛弃它,它将会消失。我不该爱她,还非常该死的将她放在第一位,不错,这很好。听着The Liquor Talking这首歌,它几乎让我觉得我反而在聆听天主教会说这些事情。他们总是有意想不到的忠告:不要去想这些事。噢,这是非常棒的建议,有时尝试忘记这些事,尝试忘记这些事。

我知道我不应该让自己如此疲惫,所以我要做的就是等待学校重新开学,然后我要上课和让自己保持忙碌,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天其实很容易过的。

她也会这样做的,她的班级可能已经开学了,可能现在就已经在上课。我认为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很有道理,因此这些天过得很充实。

像昨天过得几乎没有任何意义,在我的脑海里补充说。祥子和祐己非常关心这件事,她们以自己的方式,在无意间再次伤害了我。

“圣大人,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互相演戏,”祥子说。

她的手里拿着一条毛巾递给我,祐己在我的厨房里,摆弄着东西。我接过毛巾,向祥子道谢,我将毛巾披在身上想获得一丝的慰藉。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她只是看着我,我们的目光有几秒钟的接触,祐己走出来打破了沉默,她手里拿着茶杯。

“我为你泡了些茶,”她对我说。“你需要吗?”她问祥子。

祥子拒绝,我举起祐己泡的茶。

“也许你应该换一下衣服,圣大人,”祐己建议。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仍然湿透的头发和衬衫。我微笑着摇摇头。

“不,我很好。”

“你肯定吗?”她微微撅嘴,“你可能会感冒的。”

“是的,我没事,谢谢你。”

“请不要再这样了,圣大人,你总是在我们面前做同样的事情...”祥子说到一半,被她的电话打断了。她从她的口袋里拿出电话,看了看屏幕,考虑是否要接电话。她走出前门后关上了它。

“她应该在我的卧室接电话”我对祐己说,“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在走廊里听清电话。”

“圣大人,”祐己说,她的声音迫切。我抬起头,面对着她,因为她坐在沙发上。我看着她坐在我旁边,
蓉子曾经坐在那里。

“你想谈谈吗?”她轻声地问。

“关于什么?”

她稍微有些生气。“你知道的。”

我知道得非常清楚。

“不见得,”我对她说,“没有什么可谈,真的。”

“但发生什么事了?”

“当我们在车站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你了。”

“你只是说结束了,”她迫近我,“你甚至没有解释。”

“嗯,这就是全部。”

“事实并非如此,”她说,被激怒了。

“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说?”我问。

“我看到你—你们两个—都是,”她答道。“我看见你们说再见的时候是怎样看着对方的。”

祐己,不,不要提醒我,那件事。

“不用担心我们,祐己,”我说,尽量让自己说得轻松些。

“但是—”

“不用担心。”

她沉默了,看着地板。

我喝了一口茶,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

“圣大人。”

我转过头看她,她仍然盯着地板。

“你曾经对我说...你曾经对我说我必须毫无顾虑地对祥子说...”她说,她的声音如此之低,我不得不向前倾,才能听到。

“我开始认为...也许别人能提供更好的建议给你,”她说完,目光凝视着我。

她的眼神感觉就像是在向我燃烧。

就在这时,祥子回来了,向我们走来,她看着我们,也许在阅读我们脸上的表情。

“祐己...圣大人...”

“祥子”我说,“我现在很好,你真的应该带祐己回家休息了,谢谢你们做的一切。”

“但是...你真的没事吗?”她问,她经常平静的眼神变得混浊,“我是问,如果你今晚想睡觉,或者如果你想我们睡在这里。”

我微笑“不,不用了,我很好,我可以处理,现在你们两个应该走了。”

“圣大人,”祐己说,伸手握着我的手。

请不要再关心我了,不要。

如果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会受不了的。

“我没事,祐己,”我告诉她,强颜欢笑,用手轻拍她的头。“回家吧。”

她盯着我,片刻后终于屈服了。我送她们两个出门,并询问是否需要我开车送她们回家,但祥子坚持反对,说我应该休息。

步入走廊后,祐己抱住了我。

“不要,祐己,”我立刻大笑,“你弄湿了。”

她更用力地拥抱我,然后才放手,窃窃私语:“我不在乎。”她向后退了几步,祥子和我向对方点了点头。

“你肯定你没事吗,圣大人?”她问道。

“是的,你们两个不用再担心我了。”

“好的”她答道。“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告诉我们。”

“当然。”

她和祐己刚想转身离开,我看着她,她给了我一个眼神,提醒我一件我试图想忘记的可怕事。

“圣大人”她说。

“也许这不是我作为后辈应该说的...但请不要忘记姐姐大人。”

“是她?”我感到惊讶,这个名字突然让我感觉到可笑的,而且现在这突然让我变得可笑。毕竟我们分手的时候,蓉子甚至没有哭。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哭,甚至昨晚当她告诉我她要离开时,也没有哭,我曾经很害怕说出这句话。昨天,我们争吵后前往车站,她依然没有哭。如果她哭,仅此一次,也许我感觉会好受些。为什么你可以爱一个人,而从来不会哭泣?

我应该停止思考这些。

我手里的高脚酒杯突然失重,让我吃了一惊。我甚至没有察觉到,我已经喝完杯里的酒。我离开沙发,向厨房走去。瓶子依靠在柜台上,我将剩余的酒倒入我的杯中,红酒在高脚杯中旋动,血的颜色。

这是她眼睛的颜色。

我将高脚杯举到唇边喝着,当周围的一切都渗透了她的存在时,让我感到惊讶,一个人怎样做到在仅仅几天之内完全地占据另一个人的生活?抑或这只是仅仅几天吗?

最痛苦的部分是那个她是—是—无论怎样这并不重要—我的朋友。我很久就认识她,一起度过的时光是如此之多...可耻的。我刹那间失去了两件事,就像消失了一样?

门铃响起,我将酒杯放在厨房的台面上,用手擦了下嘴唇。我想知道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我期望。我走过去打开门,对这位访客感觉到意外。

“Hello,圣。你打算让我进去吗?”

我靠边站,“嘿,嘿,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鸟居?”

江利子向我闪出一个快速的微笑,同时步入台阶。

“我来这里是有事情问你,圣。”

关上门,我回头端详她,她还是老样子,当她脱掉她的外套时。我向前迈进一步,她拉过一张扶手沙发将衣服披在上面。她放好衣服后,坐在扶手沙发上。

“你想要什么?”我问,“想喝点什么饮品?”

“不用了,”她回答,“看来你似乎不是一个人住呢。”

她有指向性地看着在厨房里的玻璃酒杯,从我们所处的位置看得很清楚。

“这不错,你想喝点吗?”

“这是什么,成为一个酒鬼吗?”

“不是,只是一个酒的品尝家。”

她表情变得茫然,“一名什么?”

“好的葡萄酒会让人爱不释手。”我解释。

“你总是太有文采让自己塑造得非常好。”她说,做了个鬼脸。

“你的文采还不够。”

“我不喜欢你,但至少我说的话不会那么奇怪。”

“不‘奇怪’,内容广泛。”我反驳,我露出不友善的表情,绕过她坐在扶手沙发上—意外地,我坐在了我的电话上,我立刻站了起来,同时听到了她的笑声。

“更喜欢‘丰富多彩的’”她说。

我将电话放在桌子上。

“那么,”我开始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她说,“我不介意告诉你,只要你不告诉她是我说的,祥子昨天来找过我,她问能不能来看看你,虽然她没有说为什么。”

“嗯,我明白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

“没事。”

她藐视,给我一个怀疑的目光。

“祥子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情,”她说,“你中午不喝酒,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更不必说,你看起来像刚刚度过了短暂的经历。”

我扬起眉头,“很高兴让我知道我依然还像个人样。”

“勉强而已,”她露齿而笑,有几分卖弄风情的,“我了解你,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也没有。”

“真的?”

“没事。”

“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你想告诉我为止,你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知道她是认真的。江利子她要做的事,你是没法阻止的,当她固执地瞄准在某件事情上。人们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当他们看到她漂亮的小脸蛋和甜美的雌性瞳孔。然后他们迟早会发现,隐藏在漂亮脸蛋下,凶狠的性格,她可以做到的。

我喜欢她这种性格,但我真的不能说,我现在还喜欢她这种性格。

“好吧,”她愉快地说,“让我们重新再来一次。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几秒种过去,我的脑海正搜索着适当的词来更好地将事情表达出来。

“你知道,我的生日?”

“是的。”

“蓉子来看我。”

“嗯,我想起她曾经提及过这件事,然后?”

“然后她留了下来,她预期只逗留一会儿,这个假期她要回去和亲戚一起过。”

“是的,但她在东京逗留的时间更长一些,她为什么没有这样做?毕竟,她参加了祥子的新年联欢晚会,她住在一位朋友家,她是这样说的?”

我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看吧,她说的朋友,”我对她说,指着自己。

她的眉毛上扬。

“蓉子是住在这里?”

“是的。”

“和你一起?”

“嗯。”

“好吧。”她说,明显感到困惑。“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没有告诉我?”她紧皱着眉头,“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

“我只能说,这很复杂,”我叹气。

“比如说?”

“嗯,”我开始琢磨着如果将事情说出来。“比如说这件事实—如何对你说—我们睡在一起了。”

“这只是假设,对吗?你只是不希望让蓉子睡在沙发上。”

我几乎要大笑,这件事的确无法想像,这是我今天第一次真正想笑的。

“不是,”我微笑,“睡在一起就是我们一起睡在床上,蓉子和我,嗯,在那个时候我们会感受着彼此,江利子。”她的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我推断那是震惊的表情,提示我应该再说清楚些,“是的,我所说的是,浪漫的爱情。我明白,我知道你会说我们是朋友,我知道你可能会说这太疯狂了—”

“终于,你们两个完全属于彼此了。”她打断了我说到一半的话。

“好吧,我不知道你会这样说,”我说完,才意识到江利子刚刚说的话,吃了一惊,“什么?”

她高兴地露齿而笑,“这是真的,对吗?你和蓉子本来就是属于彼此的,虽然它听起来有些陈词滥调,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和你如此默契。”她歪着脑袋,似乎想起一些事情,补充说:“当然,是除我之外,但—你懂的。”

我凝视着她,从我的嘴唇隐约意识到我的惊讶,她继续说道。

“我一直认为这只是时间问题,我无法想象你们两个永远只是停留在朋友阶段。当你终于越过了这个阶段,我只是在想,这终于成为了事实,我受了点伤。”她开玩笑地噘嘴,“毕竟,你们两个不够朋友,我并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对吗?我猜得没错的话,祥子知道吧?”

我点头。

“你为什么先告诉她,而不是我?”她逗笑地问。

“嗯,”我说,仍然对她刚才的话感觉惊奇,“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告诉她。你可以说,她只是无意中知道这件事的。”

她高兴地笑了起来。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祐己,事情发生的时候,祐己和祥子在一起。”

“啊,可怜的祐己。她必须承受心灵创伤。”

我微笑的回忆。

“她的美丽非言语所能表达。”我承认。

“我也会这样想,如果是我,但,我会鼓掌称赞。她们撞见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我希望你们不是...嗯...一直?”

“噢,上帝,不是这样的,这非常纯洁。”我犹豫,“好吧,不够纯洁。”

“需要家长指引吗?”

“还好。”

“是什么时候?”

“新年。”

她的眼睛望向远处,回忆起这件事。

“想起来了,”她说“在小笠原宅邸吗?”

我点头。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噢,原来是这样。”

“可不是嘛。”

“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重的气氛似乎围绕着这个房间,短暂停顿之后。她很可能坐我脸上读到什么,因为她看到我的神情透露着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圣?”她试探性地问,“你们吵架了吗?”

我点头,然后揉搓着我的太阳穴,装了个鬼脸。

“好吧,不完全是。我们可以这么说...已经结束了。”我对她说。

“你的意思是...你们分手了?”

我再次点头,简单的动作,让我有些疲倦。江利子一付研究难题的表情。

我想对她微笑,却失败了。

“为什么?”她问,“你们因此争吵起来了?”

“是的。”

“发生什么事?”

“江利子,真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宁愿不谈论这件事。”

“你的回答就是你一切所困扰的事情。”她迅速反驳,皱着眉头,“你不妨说出来,如果我没有弄清楚这一切就回家,我会为你们两个感到悲哀和无奈的。所以,说出来吧。”

“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不需要再讨论了。”我说。

“停止你的愤世嫉俗,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嗯,首先,”她说,她的双手紧握在她面前,用文雅的方式做着一件残忍的事,“你爱她吗?”

我们互相凝视着对方,我叹气,最终投降。

“我想是。”

“这不是一个合适的答案,”她叹息,“即使这是你的标准,圣,你通常喜欢清晰的事情。”

我需要几秒种的时间,对这个质疑作出回应。

“是的。”

“是什么?”她问。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我衡量了一下,尽可能肯定地说出。

“是的,我爱她。”

“很好,”她说,看起来很满意,“她说了什么?”

“没有。”

这似乎让她困惑。

“蓉子什么都没说?”她问,“她的感觉,比如?”

我对她苦笑。

“她说她爱我,”我对她说,“但她是一个骗子。”

“不,”江利子说“怎么了?”

“可这是真的,不管怎样你被骗了。”

“我想你是喜欢她的。”

“我是,我—上帝,我高声强调,我爱上她。”

“那么,问题是什么?”

我摇摇头,玩弄着我手中的高脚杯。江利子坐下来,耐心等待着我的回答,但我并不打算这样做。尽管她已忍耐了令人满意的30秒。

“上帝,”她最终说,“你们两个一直争论着这个问题...这是愚蠢的,你明白,如果你真诚地说,你一直喜欢着她,圣,你只是太迟钝以致没有察觉。”

我为此笑了,我甚至听到这声音如此虚假。

“噢,是吗?”

“是的,而且蓉子只是太好了,顺着你意。”

“她现在并不好。”

“这只是你的思路不清的原固,”她回答,将头发卷到耳朵后面,“你现在还是喜欢她的,无论如何,即使你是否这样想。”

“好吧,这样更好。如果我认为她并不善于说谎的人,我能够更快忘记。”

“忘记她的一切吗?”

“她只是为了满足她自己,她让我在过去这些天想通了很多。”

“多久了,”她突然插话,让我扬起了眉。“过去四年,圣。”她继续说。

这感觉就像有人在我胸口踢了一下,我不能停留在过去。

“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时候了,”我对她说,“我受不了这样。”

“你还停留在过去的美好。”

我使劲地用双手紧紧按着耳朵。

“让这件事过去吧,江利子。”

“告诉我。”

“什么?”我皱眉看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叹了口气,突然她的眯着眼睛。

“你是怎样说的?”

“你说什么?”

“你知道,你是怎样对她说你的感觉?告诉我你说了什么。”

“什么?”我皱眉看着她。

“你说的。”

“做什么?”

“只需要告诉我,”她说,然后暂停了一会,给了我一个悲伤的笑容。“我不想伤害你,圣。”

我回以微笑,这使我疲乏。

“我明白,”我对她说。

“那么,你说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

“我说我爱她,现在我必须承受这件事。”

“是这句吗?你确实是这样说的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说的是这句吗?”

我花了点时间认真想了想,因为她似乎有重要的意图。

“嗯,如果你必须知道,我说的原话是‘我觉得我爱你’,”我回答,“但它不是随便说说,你懂的。我的意思是,她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竟然这样说?”她大声地说,打断了我的话。

我研究了她沮丧的表情片刻,“嗯,是的。”

“你是笨蛋。”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她盯着我,似乎希望能够用非言语的方式让我明白。

“好了,谢谢这句安慰的话,”我嘀咕着。

“噢,圣,佐藤圣,”她说,“你是大...笨蛋。”

“江利子。”

我咆哮着叫她的名字。

“想想吧,”她叹气,接近呻吟。“不,不会有其他想法,不会有,你已经无法思考了。”她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可怜,可怜的蓉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真的认为她已经没事了吗?”她问我,“之后的事情?”

我理解了一下问题之后才回答她,“她还会想我吗?”

江利子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明白。

“圣,”她说,“你甚至没有告诉蓉子你爱她。”

这种冲击,让我陷入沉默的瞬间,只是一瞬间。

“我说了,”我高声反驳,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就像一记枪声。

我不满地发出嘶嘶声,因为我一直受到大家的关心照顾,我不想对朋友大声呼喊。

“你知道她说什么吗?”我继续说下去,欲罢不能。“她说‘你说什么?’天啊,江利子,她还希望什么?上帝,我告诉她,我爱上了她,可恶的。”

她看着我片刻后回答,她的话像羽毛一样在我的脑袋里漫天飞舞。

“不,圣,”她悲伤地说,“你只告诉她,你可能是。”

garmin
garmin 在 2011/10/06 22:16 发表

Oh No~~
蓉子大人還是離開了~
最後她們倆到底會怎麼樣啊??
希望結局不要是虐的啊~
嗚嗚~
PS.看到"To be continued",真令人開心,這代表大大您會繼續翻譯下去吧?
我會滿心期待的,呵呵~

羽軒
羽軒 在 2011/10/06 21:32 发表

To be continued

羽軒
羽軒 在 2011/10/06 21:31 发表
长评

蓉子

驾车到车站,我想忘记那件事,但也许做不到。即使我们接了祐己和祥子上车后,乘车过程依然非常的安静,我与这两个女孩不时地谈论一些琐事打破沉默,我必须要在路途中消磨一些时间,也许今天有可能会下雨,我看出窗外,天空相当灰暗。然而在途中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她们能够感觉到我和圣之间的紧张气氛,我知道,任何人都能够感觉得到。这种气氛直到我们来到售货处才得以缓解,祥子说起这件事。我们留下圣和祐己,我的行李包放在站台的长凳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大人?”她问我,“事情不对劲?”

我无助地叹息,勉强对她微笑。

“没事,我们谈过了,”我回答。

“然后?”

“结束了。”这句话平静地从我嘴里说出,让我感觉不适。祥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非常痛苦。

“但为什么?”她问,她的语气有些激动。

奇怪的是,这反而让我保持镇静。

“因为已经过去了。”

她皱起眉头,好像无法理解我的话。

“我不...我...”她结巴地说。

“我要离开了,或者说我们要分开,”我说,“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圣大人...”她说,沉默不语,我能听出她说圣的名字时,声音里带有责备。

“我爱她,”我尽可能不在乎地说,认识到祥子可能已经知道好一段时间,“我喜欢她,你不应该生她的气。”

她给了我一个同情的目光,她秀丽的脸上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她的眼神比我曾经认识的她更加温柔。

这种温暖让我感觉高兴,我从来没有如此的需要它。

“我明白,”她说,“只是—”

“我理解。”我耸耸肩,尝试让姿态看起来自然的,因为有人在前面,我们结束了谈话。我走近柜台购买车票。随后,祥子和我返回站台。

“这...太糟糕了。”她说,我明白她的意思。

“是的,”我同意,“但这是我自己的责任,而且也不是太糟糕。”

“还有什么是...你想做的?”她问,我想沉浸于她完美,低沉的声线中,渐渐入睡,我想蜷缩着忽视这个现实。正当这时,列车进入的声音穿过湿润,压抑的空气,这是我的列车。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做了。”我回答,思考片刻后,“我该做的都做了。”

“也许如果祐己和我跟她谈谈...?”

“不...不,没关系,祥子。”我迅速装出微笑安慰她。“此外,我比你更了解她。”

“也许问题就在这里。”我犹豫片刻后补充。

她握住了我的手,我回握她的以表达我的谢意。我们回到站台,发现圣和祐己站在那里等待着我们。我拿起其中一个行李包,祐己将我的另一个行李包背在肩上。

“请让我来拿,蓉子大人,”她说,我看到她的脸上露出和祥子一样的同情目光,我不知道圣对她说了什么。

实际上,极有这个可能性。

“好的,祐己,”我清晰地说。“谢谢你。”

我们四个人走近列车,我跨进其中一道车门,上车的人并不多,而且没有人打算从这个入口上车。祐己将行李包递给我,然后给我一个拥抱,并说她会想念我,当她退回原处,祥子也用同样的方式,只是拥抱的时间稍长,她退后几步,与祐己眼神交流,转向我,再看着圣。

圣走前一步,停留在站台上,面对着我。我们凝视着对方,这是尴尬的时刻,令人讨厌。

我为她心疼,纵使此刻她就站在我面前,我想再次看到她的笑容,当我们互相取笑时,她使用的那种方式,而我所能做的是以微笑替代。

“谢谢你的照顾,”我对她说,“圣。”

“感谢你的到访。”她回答,迅速向我点了一下头,她还在生气。

车门马上就要关闭,我们依然凝视着对方,沉默不语,我无法再忍受。

“再见。”我说,让我感觉非常难受。

一道闪光瞬间掠过她的面容,她再次点头。

“再见,蓉子。”

车门开始关闭,我看到受伤的灰色眼睛,我终于鼓起勇气转身离开,开始寻找我的车厢,很快便找到了,门滑动打开,我走进去。

我坐在空的列车车厢里,感谢这里没有其他人,此刻,我只想独自待着。

现在,列车开始运转,我想往外面看,但我没有,因为这样会杀了我。有几秒钟眩晕的奇怪感觉,但它只是一瞬间,我认为列车需要一段时间行驶,我闭上眼睛。

突然,我看见她,非常清晰的在我的脑海里,好像她就在我面前,她用几分钟前我最后一次看见她的那种方式看着我,然后我的脑海缠着那句话不放—最后一次—她开始消失。一件异乎寻常的事,但我感到恐惧,影像越来越模糊。

不久,它消失了。

感觉胸口撕裂般疼痛,我害怕这种剧烈的疼痛也许真的会击穿我的心脏—随时随地。我将会看到我的血留在地板上—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有多少次她从我身边悄悄溜走,但现在甚至更糟糕,因为我必须要离开。我想消失,因为这确实是非人所能忍受的。这是古老的方式,但做起来依然不容易。

我的头埋在手里,我崩溃了,感觉抽咽声从我的喉咙里传出。

我哭了,在列车里的我,已经没办法再改变那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列车一开动,我就转身离开了,留下祥子和祐己在那里,她们看着列车驶出车站,我实在不需要再看。

我离开,没有回头。

一群刚从列车下来的拥挤的人们正开始往楼上离开,我挤进人群,只隐约意识到身体,肘部和背包偶尔向我碰撞,这样过后将会显出青肿,我到达出口,一群人聚集在建筑物的雨蓬下,天空正下着雨,这里到处都有遮挡雨的地方,我走出去。人们互相呼喊着出租车,一些人冒着雨发疯似的冲进他们的车里,我继续走着,不理会雨水湿透我的头和外套。

我全身湿透,来到停车场。

在这里。

我的车—我快乐的黄色甲虫车,倾盘而下的雨水使它表面光滑,好像瞬间变得笨重了。现在,我才认识到雨非常大,几乎对我造成伤害。莫名其妙的...不知为何,今天的雨就好像是上天在哭泣,我突然想到自己,触动了心的伤痕,刺痛的,噢,上帝,它是如此的痛心,我听到祐己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让我苏醒过来,我的脸是湿的,但那是谁的眼泪?

羽軒
羽軒 在 2011/09/28 22:14 发表
长评

謝謝LS的支持,我會努力的

1月4日

蓉子

圣和我在公寓周围穿梭,检查我是否有遗漏的东西。这是在浪费时间,不过我必须确认我没有遗漏任何东西,才可以放心。

经过几分钟无谓的搜索,我坐在一张扶手沙发上,圣也停了下来,走到冰柜前,拿出两罐可乐。她走过来坐在沙发上,递给我其中一罐,我们面对面地坐着。罐被打开的声音划破了寂静,我举起喝了一口,意识到她也一样。当我们都将可乐放在桌上,我看到她有些紧张地看了一下手表,在刚刚的一小时里,我也做着同样的事情,一直看着手表每5分钟一次,因此我不需要再看,我知道时间,现在是1:10分。

“蓉子,嗯...”她突然说。“我想和你谈谈...你懂的...”

我等待着,感觉到可乐的酸度正在我的胃里燃烧,让我难受。

“什么事,圣?”

她玩弄着她的高领毛衣,不停地来回看着公寓的地板,窗口,和我们之间的那张桌子,唯独没有看我。

她看起来像一只被逼得走头无路的动物。

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我微笑着,再喝了一口可乐,无视我的胃对我的抗议。

“已经一段时间了,因为我看你这样不安的,”我开玩笑说。“让我有几分的离别之愁。”

她露出了笑容,面上不安的表情消失了,仿佛过去的几天叠缩到此刻。然后,一切再次回复正常。

“我确信,”她说,用一贯调戏的方式,“你很享受。”

“受益非浅。”

“很好,考虑将这作为你今年的生日礼物。”

我们同时笑了起来,我回想起在前几天她生日期间发生的事。

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太难受了,”她突然说,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可乐。“我觉得有些反胃,你想喝点葡萄酒吗?”

我竖起眉,“天色还早吗?”

“现在才1点,”她笑着,唤起酗酒者普遍的习惯,她已经走向厨房。“如何?”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时候喝葡萄酒不是我的习惯,但我认为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时间了,而且,毕竟这是普遍能够解决胃酸的问题。

“好的,”我对她说,“在走之前喝一杯吧。”

她失望地发出啧啧的声音,打开了冰柜。"Cliché, cliché."

"Aphorism, aphorism," 我以单调的语调回到。

"Euphemism, euphemism," 她回击过来。

我们笑了起来,她手里拿着两只玻璃杯和一瓶葡萄酒回来。

她将葡萄酒放在桌上,并再次坐回刚刚的座位上,然后,将两个玻璃杯倒满,递给我其中一杯。

我举杯到唇边,先闻了一下葡萄酒的气味,非常浓郁的醇香。抿了一口,葡萄酒的味道甚至比它的香味更出色。我感受到天鹅绒般柔软,丰富的,壤土似的单宁脉迹。我睁开眼睛,发现圣正看着我。

(* 单宁 Tannins:葡萄酒风味的形成,几乎全部有赖于单宁物质,单宁是一种酚化合物,存在于葡萄皮、梗、籽之中。喝葡萄酒时所感觉到的涩味,就是单宁的味道。)

“你喜欢吗?”她问。

“无与伦比。”

“当我第一次品尝时,我也这么认为,”她说完,抿了一口,“上帝,这丰富的原料可以轻易地变成如此非凡。”

我咯咯地笑,脑海里浮现出影像。

“是的,它很适合你”我对她说。“我可以想像你趴在沙发上,将瓶子晃来晃去,而你的笔记本电脑就放在桌上。”就是这样:典型的悲剧时代的艺术家,酒醉如泥,一如既往。

她笑着说“还会流口水在画布上...谢谢。”

“这是什么葡萄酒?”我侧着头看着这瓶葡萄酒。“赤霞珠?”

“是的。”她转动瓶子将上面的标签饰面朝向我,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为我正确的推测鼓掌。

“我明白了,”我对她说,“奔富。”

(* 奔富 Penfolds:是澳大利亚最著名,也是最大的葡萄酒庄,它被人们看作是澳洲红酒的象征,被称为澳洲葡萄酒业的贵族。)

“嗯。”她斜眼看着我。“嘿,蓉子。”

“什么事?”

“你所处的位置,它是什么样子的?”

我耸耸肩,“基本上,我认为,和你处在同一位置。一间卧室与生活区相连接,邻接还有一间厨房,除了厨房是实际上从主要房间的墙壁上分开。”

“你也是一个人住吗?”

“是的。”

她的脸上露出了顽皮得意的笑容,“什么,没有同居者?”

我回以得意的笑容,“没有。我从来没有让我的朋友在家过夜,而你有,和我一起。”

“似乎有几分寂寞。”

我再次抿了一口葡萄酒,以帮助我缓解喉咙的哽咽。(* 因悲痛等情绪而引起的喉咙哽咽)

“我的生活几乎都用来学习,”我微笑着对她说。“并且努力于我的学业。”

“努力读书—那几乎不是生活,实际上,那不是生活的全部。”

我笑了,“我过得很好。”

“你总是这样,”她微笑着“它是相当适合的地方,我猜测,法学院,适合于像你这样有精神资源的人,虽然并不适合我。”

“什么,你缺乏‘精神资源’?”

“我所拥有的全部都是老式的物质资源,这些资源来自银行。”

“啊,是吗,你是一位傲慢有钱的年轻人,对吗?”

“彼此彼此,蓉子律师。”

我微笑,“不过,我知道有某人真的是这样。”

“什么?一位傲慢有钱的年轻人?”

“是的。”

她睁大眼睛,皱着眉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样说祥子,噢,如果她发现你那样说她,她会杀了你的。”

我笑了,“是什么让你认为我说的是祥子?”

“我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她笑着说,“除了她‘脾气暴躁’这点之外。”

“我应当告诉她你刚才说的话,圣”

“上帝,请不要。不管怎样,如果没有祐己作盾牌,我甚至无法面对极度愤怒的小笠原怪物。”

“我明白。”

“等等,你该告诉我这个傲慢有钱的年轻人是谁了。”我即时道。

“好的。”当他和别人说话时,特别喜欢用两个词‘贫穷’和‘社会地位低下’。”

“噢,我的上帝,”她说,睁大眼睛站了起来。“我想我认识他,Haruki?”

“是的,你认识他?”我感到惊讶地说。

“是的,他是我一位朋友的表弟。”

“世界还真是小。”

“我会说—他是小圈子里的大人物。”她说,让我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和他有来往吗,蓉子?他在这里是一个坏家伙。”她取笑地说。

“我不知道,真的。但你应该说说,圣,你认识的那位被俱乐部禁令进入的mayo-burglar女孩。你也可能结交了一些极坏的类型。”我反驳。

她大笑,眨眨眼睛,重复着‘mayo-burglar’。

“我坚持她是一位好女孩,那次只是偶然。”她说。

“真的?”

“当然,相信我,她们不全是坏的...她们中的一些人可能无足轻重,但她们并不坏。”

“我明白。”我点头。

“你应该会一下她们...有朝一日...”她说,慢慢地沉默了。

我再次点头,一时间说不出话。看了一眼我的手表,1:40分。我注意到圣也在看她的手表,我感觉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让我不安。她清了清嗓子,我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她。

她凝视着我,表情非常严肃。

这更加剧了我已经不安的情绪。

“我说过想和你谈谈,”她开始说,“记得吗?”

我尝试不去在乎,害怕事情到来的同时也渴望着。

“当然,”我对她说。“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很好。”

我等待,忍住强烈的迫切欲望,双手紧握在膝盖上。

“什么事,圣?”我终于问。

她只是凝视着我几秒钟,我的呼吸开始急促。

“蓉子...”她开始说,停顿了一秒,“我觉得...我爱你。”




我告诉了她。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听完后似乎不高兴,即使笑容还在她的脸上。

“你觉得...你爱我,”她重复。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我等待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是。”

她只是笑。

她接下来的话,像箭一样刺伤了我。

“你说什么?”

我惊呆了,下一秒我尝试从她的眼神里解释她的意思。她好像意识到我在做什么,她的眼神变得平静。我感觉极度愤怒,我的手渴望着攻击那张漂亮的笑脸。

"你那是什么意思?"我问她,勉强保持我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敌意。

“你觉得你爱我,”她重复。

她的声音非常疲倦,我不明白,比起我所知道的其他事情,感觉更多的是一种侮辱和背叛。

“圣,”她低语,充满感情。

为何你竟敢用那种方式叫我的名字?

时间在我们之间延伸,如同距离。然后她睁开眼睛看着我,这方式...令人回味,让我感觉她好像能够看透我所有的心思。我捏紧拳头同时塞进我的衣袋里。

为何你竟敢像这样看我?

“我明白了,”我对她说完数秒后,站了起来。

“圣—”

“我知道,我们将要分开。”

她叹息,出于某种原因,这声音让我非常愤怒,我竟然向她大声叫喊。

“昨晚你是在说谎?”

她的脸上露出震惊,然后愤怒,从她坐的扶手沙发中站起身。

“当然不是,”她反驳,我从来没有见过蓉子如此激动。“我是认真的。”

你竟然敢说那样的话,蓉子?

然而,她的答复意想不到的愤怒,我的脑海意识到自己愚蠢的行为,尝试回复理性。她看着我,那悲伤难耐的表情仍在她的脸上。

“你说—爱我?”我问,我恨自己问这样的问题。

“爱你?”她说,声音很小,我几乎听不到,“如果你触碰我,我甚至会变得软弱无力。”

她的眼睛恳求着。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呢?在我脑海里有个声音这样说。

“是否这件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了?”我听到自己大声的问。

蓉子只是凝视着我,没有说话。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在脑海里嘘声责骂。我闭上眼睛,想回到那个让我安心和轻松的蓉子,我睁开眼睛。

她仍然站在那里看着我,我想攻击她,伤害她,这样会让我感觉好些,因为它再次令我非常畏惧。

“这件该死的事情,我们已经无能为力。”我终于说。

“我...不知道,”她说,非常悲伤。“我不想...再次经历那种痛苦。”

“你—?”我怀疑地怒目注视着她。

“我们最好出发。”我调整了一段时间后说,转身在桌上寻找我的钥匙。“这期间只是一个玩笑,不管怎样。”

“不是那样的—”她哽咽地说,打断我的话。

“结果始终还是一样。”

“圣,我—”

我俯身拿起在桌上的钥匙,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头,激烈地吻着她,我尝到血的味道,我不知道那是谁的血,我并不在乎。我尽可能激烈地吻着她,她推开我,凝视着我,手抚着唇,困惑地睁大眼睛。

蓉子一脸茫然,我想大笑,我给了她一个恶意的笑容,我能够操纵她。

“临走前的吻,作为纪念品。”我对她说,经过她打开大门,我大步走出去,没有等她跟上我,嘴里留有血的味道。

它是苦涩的。

To be continued

garmin
garmin 在 2011/09/25 23:43 发表

喔喔~有新的翻譯了
真是太好了
本來以為沒希望了
現在又重新然希望了
希望大大能繼續翻下去啊~
別讓我又失望了
聖蓉萬歲~
不要走啊~蓉子大人~

羽軒
羽軒 在 2011/09/25 22:00 发表
长评

為了不讓這篇經典的聖蓉文就此中斷,隻能嘗試用我粗糙的語言能力接著翻譯,更新會比較慢,廢話不多說,先貼上一段。

蓉子

十分钟以后,我们回到了公寓,压制着没有说话。我坐在床边,看着她脱掉西装外套,她显得有些憔悴,似乎在对一种无形的力量挣扎,让我感到疑惑。

我说的话,会让她如些沉重吗?

我起身离开房间,在起居室的光线下,我从手提包里拿出我的手机,躺在沙发上。有四条信息。一条是来自法学院朋友的问候,另外两条是来自我的父母,询问我的近况,我一边应答着,并阅读其余的信息,这条是来自祥子的,问我回学校的时候是否希望她和祐己到车站送行。她的关心让我感觉温暖,是现在的我非常需要的。

“嗯,蓉子.”

我抬起头,圣正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她脱下了领带,衬衫的钮扣解开了一半。她微笑着看我,那是一种友善的微笑。

“我不打算使用浴室,你想先用吗?

“好的。”我想起那条信息,“我收到祥子和祐己的邮件。她们问我们,是否希望她们明天到车站送行。”

她歪着脑袋,“为什么不呢。”

“我告诉她们我们将会开你的车吗?”

“当然,除非你想以走路的方式。”

我们互相微笑,一如既往。

“我会告诉她们的。时间安排在什么时候?”

“你打算上那班火车?”

我回想起日程表,“三点钟那班车。”

“好,我们选择约2:50分左右。”

“好的。”我开始按键编写回复信息。圣走到冰柜前打开。我刚发完信息,就来到卧室打开衣柜,收拾我的衣服,除了一套我明天打算要穿的,以及我预留的睡衣,很快便将所有需要的衣服塞满行李箱。

走进浴室关上门,开始脱衣服,我折叠好即将滑落到地板的衣服。进入浴缸,打开淋浴器,温水按摩着我的背,让我感觉很舒服。水喷洒在我身上和地板上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单调地回响着,也许这样能够让我放松。

我的大脑开始运作—熟悉的悲伤。发生了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并且当你和她一起在另一个房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这几乎是滑稽的,当两个人彼此能够如此亲近地在一起,但事实上几乎什么都不是。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想。我只是尽力依照它的方式让一切继续演绎下去,直到变成这个地步...寂寞的人。当你在别人的浴室里意识到这件糟糕的事情时,它已经无法改变了。

我将肥皂擦洗成泡沫,我的脑海穿梭到另一件事情。当我离开后,我开始想她和她会如何看待我告诉她我爱她,而这一切都会画上休止符。我想圣,并且我的大脑停止了运转,胸口再次感觉刺痛,然后突然的,我开始哭泣。持续片刻,在失控之前我停止了,当感觉好些后,我开始冲洗身上的肥皂。

当我洗完用毛巾擦干,穿上衣服后,拿起脏衣服打开门。圣正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的手机,她微笑着看我。

“已经洗完了?”

“是的。”

“嗯,我想我最好洗个澡。”

“好主意,”我说,皱起了鼻子。“因为,你懂的...”

她笑了,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她反驳。“我不会忘记你现在的样子。”

我耸耸肩,继续开始整理我行李箱的衣服,我能够感觉到她正看着我,她终于动身下床,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她经过我身边时停了下来,并试探性地环抱着我的腰,我随她。

“你应该在浴室等我。”她说。

“这样,我可不想在浴缸中承受被俘的危险。”我戏弄她。“去淋浴吧,我们需要养足精神应对明天。”

她叹了口气,走开了,嘀咕着“是,是”,便走进浴室关上门。我上床躺下,盖上被子。不久,当她打开了淋浴器,我再次听到那种声音。就是这个圣,为了她我直想哭。

我想起她坐在床上,微笑着看我,而她之前又在做什么,片刻我自然地再次感觉到可怕。我紧握着枕头,尝试用理智抵抗这种情绪。





当我走出浴室,房间内很安静,只有从街道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如此的嘈杂声,让你没法入睡。不过,蓉子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她卷缩在床上,面朝壁柜,她纤巧的小脑袋枕在枕头上,她看起来很平静。

我将衣服扔进洗衣篮,将毛巾环披在肩膀上,以吸取仍然从我头发上滴下的水。我不知道蓉子的毛毯是否够厚,但我不想吵醒她。我小心翼翼地坐在床的另一边,感觉压力得以舒缓,她没有醒来,呼吸均匀,而我希望她能够醒来,

我想,我需要和她谈谈,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及早明白我,虽然我是如此的希望,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的大脑迅速运转着,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我将会睡眠不足。我想她的离开,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我希望的并不是那样,我错了。

她说她爱我。

然后,突然我回到了那个时候,似曾相识,当你越不希望想起时,你又是那样清晰地记得。在上一次—另一个人—说她爱我,却永远离开了。而我身边的她,也说她爱我,结果又再次离开我。但这次是不一样的,不是吗?这次不同。

我需要及早告诉她,明天,我需要和她谈谈。

我将毛巾扔到我的床头柜上,在蓉子身边躺下,我将她抱入怀,感觉着她的呼吸,平静且安稳,我们互相依靠着睡,安静的。

To be continued

显示第1-20篇,共172篇

作者

fuyu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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